「因为我不姓安。」唉……坦白说,这名字让他从小被人取笑到大,可又不是他说不要就能不要的。
「那就是你自认跟陶斯一样帅啰?也不照照镜子!」瞧他这副样子,又呆又蠢,大概只适合当个丑角吧?
「很抱歉,我从没看过『小甜甜』。」他猛一抬眼,正好对上她那张笑脸,「不过我倒觉得妳少生气些会比较美,否则就算打扮得再美也没用。」
「你说什么!」凌羚咬着唇,近距离之下,让她看见他厚重镜片后闪烁的一丝蓝影!「你的眼睛?」
他赶紧往后一退,像是有意回避她探究的眼神,「我已经写好了,可以了吧?」
「给我。」她接过他手中的资料,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贵宾卡给他,但眸子始终没从他脸上移开。
「谢了。」拿过卡片,陶斯打算尽速离开。
「等一下。」凌羚看了下他的资料,跟着又急急绕出柜台问道:「你忘了填出生年月日。」
「这很重要吗?」
「我们是做蛋糕生意的,当然希望你们生日的时候能来买蛋糕,留个生日就方便我们提前寄张生日卡给你呀!」本来对他根本没好感的凌羚在刚才的发现后,对他起了一丝好奇之心。
「这……好吧!」陶斯再度拿出笔,将生日填上。
凌羚凑上前看,数学不好的她扳着手指算了老半天……
「我今年三十岁。」陶斯索性主动告知。
「三十?!」她倒抽口气,「你为什么偏要三十岁?!」
「怎么?该不会妳的幸运数字是三十吧?」他再次挪了挪眼镜,对她笑了笑,这才拎着蛋糕离开。
「喂……」凌羚伸出手,想说什么又凝了声,一颗心顿时像是被绳索给紧紧捆住般。
等了好几个月,终于让她等到「他」,可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个长得不俊、嘴巴不甜,还让人讨厌极了的古板男人。
Oh!她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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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斯坐在二楼卧房躺椅中,透过窗遥望楼下近千坪的草坪,再看看周围的精致摆饰,让他忍千住勾唇一笑。
此时的他已摘掉那副可挡住他大半张脸的黑框眼镜,身上的睡袍微微敞开,露出阳刚的胸肌,看来是这般精神奕奕、飒爽清朗。
站起身,他走到屋内一角,拿起长签单逗著关在笼里的金丝雀,不久,原本爽朗的神情渐渐敛下,换上一抹自嘲的笑意。
「小子,你说,我是不是挺像你的,就只能关在这间大房子里,去哪儿都不自由,做任何事都不能随心所欲?」
「啾……啾啾……」困在高级鸟笼内的鸟儿跳了跳,回应他几声。
「你跟了我有一年了吧?」他突然问。
想当时他为了养一只鸟,费尽多少心思与口舌,他可是陶家堂堂大少爷,但是在这个家竟连一点说话的分量都没有。
不过,他还是极力争取到一只可以陪他解闷,又不会将他的心思偷偷告诉别人的同伴。
「啾啾……」鸟儿像是回应他。
突然他眼一眯,发觉有人走近的脚步声,赶紧将眼镜戴上,睡袍拉好,不语地等著。
不一会儿,老管家达叔敲门进来了。
「达叔,有事吗?」他头也没回地问。
「听说你昨天又出——」
「糟了,小子好像不舒服,怎么连动也不动一下呢?」陶斯喊了声,转过脸对他说:「我得送它去兽医院。」
「少爷,这种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就行了。」达叔阻止。
「小子不喜欢别人,我看还是我去吧!」管家愈爱限制他的行动,他就愈想往外跑。而当他拎著鸟笼正要走出房门,达叔却挡在他身前,禁止的意味极浓。
管家有礼地说:「您的身子骨一向弱,老是跑出去,对我来说真是股沉重的压力呀!」
「你瞧我近来身子不是好多了?」他笑出一脸憨厚。
「既然好些就该更照顾自己才是。」说著,达叔将手里端著的药汤搁在桌上,「这是一些上等的中药材熬的……老太爷经常打电话来关心你的身体,你又怎能大意呢?」
「达叔,听你的语气,好像我连出去透气都不行了。」他眉头皱得死紧。
「我这是为你好,快喝吧!」他还不走,偏要亲眼见他将药汤喝下才肯离开。
「我会喝,你搁著吧!」幸好他戴著一副大近视眼镜,让达叔瞧不清楚他眼底闪过的精明。
「少爷,您还是先喝下,我好把空碗拿回厨房。」达叔也不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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