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证明了我果然不是常客。」她自我解嘲。
「希望您会成为常客,这种事总有习惯的一天。」经理打趣道。
「我相信你也乐见其成吧。」飞谚对他眨眨眼。
「让您见笑了。」经理和他交换了一个男人对男人的会心微笑。
曼楼翻了翻白眼,随口间了一句:「我可以请问一下它多少钱吗?」
「一……」经理愕然看见飞谚在对他拚命抹脖子眨眼睛,连忙住口。
「一点也不贵。」飞谚低头对她笑,转移话题道:「好了,我们该去挑选其它的东西了。」
「可是……」她警觉地看他,再看经理。
「就这样。」他立刻掏出信用卡,并对经理使了个眼色。「我们赶时间。」
「好的,谢谢您。」
「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多少钱呢?」她奇怪地问。
「因为我觉得很丢脸。」飞谚假意伤心地做了个拭泪的动作,「唉,没有买最好最大的六克拉钻戒给心爱的女人,所以我内疚难安,无颜见江东父老。」
她被他逗笑了。「无颜见江东父老不是用在这里的。」
「是吗?」他眸光闪过一丝狡猾,「噢,我的中文果然还不够好。」
「够好了,已经比我的英文好太多了。」
这倒提醒了他一件事,「妳愿意这趟就跟我回美国吗?」
曼楼微微一震,慌乱地间:「你什么时候回去?我们不是下个月二十五号结婚吗?」
她以为他至少会在台湾待到下个月完成婚礼后,但是……是呀,他在美国还有家人和事业,他得回去处理一下,还有向家人通知这个消息……那么他们会来吗?婚礼还能在台湾举行吗?他们会接受她吗?
一切来得太快,她这才发现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得做,并不是他俩牵着手去私奔就可以了。
距离下个月的二十五日,他们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光可以准备,她却对一切还迷迷糊糊、忐忐忑忑,
「我得回美国通知我的家人,还有我必须将预约看诊的名单做调整……」他没有让她知道,光是这几天意外的延迟就已经让恰克快疯掉了。「但是我不想独自一个人回美国。」
「所以你想带我一起回去?」她心窝一阵阵温暖,「但是这样……好吗?」
「当然好。」他想当然耳地道,边旋开钢笔在经理递来的账单上签名,还不忘小心地遮住数字。
幸亏曼楼陷入又欢喜又紧张的情绪中,根本无暇去注意那个。
「你家人会不会……」她心慌意乱起来,拚命吞着口水,「吓一跳?」
更重要的是,他们会喜欢她吗?
天,她根本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当然会吓一跳。」他迫不及待想看到爷爷、奶奶和父母亲目瞪口呆的表情了。
催促逼迫了他那么多年,没想到短短一个月台湾之行就让他带回一个美丽可爱的新娘子,爷爷可能会兴奋到忘情地痛吻她一番,接下来就换奶奶高兴到拚命握着她的手,询问她关于台湾的点点滴滴和近况,至于他爸妈则会追不及待地搬出他从一岁到二十八岁的照片,包括包尿布或不包尿布的裸照来娱乐她……
我的天!
他揉着眉心,忘了将住在纽奥良的外公、外婆算进去,他敢打赌外公一定会快乐地吟唱起挪威传统歌舞。
「你看起来像晕机。」曼楼关心地摸摸他的额头,「你还好吧?」
「我很好。」他努力挤出一抹笑。
他曾经连续二十个小时和十个偏执狂病患谘商会谈过,所以他绝对受得了这个,小意思。
「你的脸色这么难看,是因为担心他们不会接受我吗?」她咬着下唇,心底乱糟糟起来。
「不,他们一定会非常喜欢妳。」他叹气,老实的说:「事实上,我就是担心他们会太喜欢妳……我的家人表达情感的方武非常直接而且热切,所以我怕妳会难以消受。」
「只要他们能够喜欢我,我想我什么都承受得了。」她心一松,笑靥嫣然绽放。「就算要天天遭你家的狗舌吻,我也愿意。」
「幸亏我家没有养狗。」他情不自禁吃起醋来,「就算有,我宁可将牠炖成一锅,也绝对不让牠的舌头碰到妳脸上任何一个地方。」
「呀,想不到你那么没有动物爱。」曼楼噗哧笑出声,当然知道善良的他是在开玩笑。
他连在天祥山区看到一只松鼠都快乐个老半天了,又怎么会对狗狗下毒手呢?
「妳不知道嫉妒会使一个男人失控吗?」他对她眨眨眼,轻扶起她。「走吧,我们去买些特产,我奶奶特地交代要吃太阳饼和凤梨酥,忘了买可不行。还有,我们得去帮妳买一些衣服鞋子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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