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被吐了一身,程以恬紧张追出,想把好友“救”回来,结果没跑两步,就被一双厚实的手臂拦住。
“天?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发生什么事啦?”
“是你!太好了!”
定睛发现男人正是那晚的暗夜英雄,程以恬不由分说催道:“拜托,快去帮我把那个喝醉的女孩追回来,我朋友被坏人骗走了啦!”
“谁?你说哪个是你朋友?”他皱起眉问:“在哪儿?”
“那个嘛,穿露肩小洋装的,求求你,快去挡着他们!我朋友醉了,他们——不可以啊……”
顺着她的指示看过去,翟昊颀深意地扬起嘴角一笑。
“不必追,人家可乐了呢!”
急如热锅上的蚂蚁,程以恬不断用力地推打他赳昂的臂膀。“你还在开玩笑?快!你快阻止他们,我朋友她……”
“小姐,让他们去吧!”
身着一袭个性化黑衫,翟昊颀保持冷酷、始终无动于衷,只轻轻牵动刚毅的唇角。
“看那样子,不知是谁拐谁呢!坏了人家性致,是天大的罪过——唉,别想太多了。你朋友可不是未成年……”
“你……你怎么可以污蔑我朋友?”程以恬没想到他会如此反应。
“这不是污蔑。我说的是实话,人家已经是瓦斯枪撞上汽油桶,一发不可收拾了……你怎么阻止?随便他们算了。”
“喂!”程以恬不以为然推了他一把。“你说那是什么话?你们男人当然可以随便,可是——我朋友是个女孩子耶!”
“哼?是女孩子又怎样?现在是什么时代?女人还该遵循三贞九烈,不能找寻自己的快乐吗?”“你——”程以恬光长现代化的外表,脑袋里还是装上个世纪的旧思想。
“可是,我朋友她她喝醉了。喝醉的人怎么搞的清楚?我朋友根本弄不清自己在做什么?她一定会后悔的。”
“呵呵,你太紧张了。”翟昊颀摇头轻笑。“小姐,就算是喝醉,毕竟他们已是成年人,自己做的事情就该自己负责。”
“唉……我就觉得不对嘛!”程以恬为了好朋友的贞洁忧心忡忡。
“别自寻烦恼啦!我相信你朋友今晚一定非常的‘性福’快乐——倒是你,这一身……嗯,臭兮兮的应该先处理一下。”
翟昊颀不避讳地捂住口鼻。“好恐的味道……你非洗个澡不可。”
“噢!这个舒淳怡……”她也忍不住想呕,纠皱起美丽的五官。闹了一晚,还吐了我这一身!看我怎么跟她算账?”
“好了啦,你先别骂人。赶快找地方清理要紧——”
“唉……上哪儿?我搭车回家好了。真是的!偏偏我今天没开车。”
翟昊颀拿出手机拨号,然后一连串叽里咕噜的英文对话。
“走吧!到我的工作室去,你那样子计程车不会载的。”
“工作室?”程以恬不解瞠大眼。“在哪儿?”
“瞧你怕的?拜托——别把世界上所有的雄性生物都当猛兽好吗?”
翟昊颀无奈叹气,这年头还有这么单纯的女孩子?
“没有啦,我……随口问问而已。”程以恬吐吐舌头,又问:“会很远吗?”
“在市中心,是我平常工作加班用的地方。保证安全,不会有人吃掉你的。小红帽小姐。”
“喔。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顶着一身酸臭味儿,就算她内心有疑问也没办法了。
程以恬先在洗手间大略地整理过,然后坐上他的豪华房车,直往他的工作室驶去。
约莫十分钟不到,车子开进一座名宅的地下停车场,两人乘坐电梯直上二十五楼。
翟昊颀熟练地操作繁复又新奇的防盗锁,一关又一关地,终于进了大门。
“请进。简陋的小地方,小红帽小姐多包涵……”
“哇——这叫简陋?”程以恬一进玄关就傻眼了——
过着极简朴生活的她,没法想象眼前所见的开阔空间内,其典雅高贵的摆设是他口中所谓:简陋的小地方?!
她回眸望了眼身后,更加质疑这坚持不透露姓氏,全身上下透露浓厚贵族气质的英俊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说有多富丽堂皇,那倒也不至于,应该说……整体品味很独特,第一眼就叫人惊艳。
程以恬很快环视眼界所及,充满北欧风味的木制装潢,从地板、楼梯、桌台、柜子,无一不是飘散沁人芬多精香味的极品柚木。
一言蔽之,程以恬感觉这种幢屋子,活像是从北欧瑞典或芬兰之类的国家,由里到外原封不动,整座直接空运来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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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昊颀
程以恬
强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