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灯光昏黄的酒吧才看清楚,他是少数她穿了高跟鞋後,还必须抬眸才能与其互视的男子,因而更增添了他对她的强烈压迫感。
从以前到现在,几乎没有人能够仅凭著气势,就让她感到明显压迫,连呼吸都觉得不顺畅了起来。
这男人,具备了一种说不出的危险气质,莫名地令她心神不宁。
「呃……都说了是误会呀!你是我行侠仗义多年,唯一一次的出错。」她尴尬地挤出一抹难看笑容。或许是理亏,抑或是其他不知名的原因,她又开始不太敢迎视他过於炯亮的眼神。
「出错是得付出代价的。」他简言表达态度,星眸却肆无忌惮地打量著美艳慑人的她。
「你说吧,该道歉、该负责的,我是绝对不会推卸的。」曾楚宝恳切地想化干戈为玉帛,却忽略了他那注视底下所蕴涵的灼烫高温。
「这么有诚意?」狡诈目光伴随著出口的问话闪逝而过,其中隐藏著只有靳天珩才知道的陷阱。
「当然,我曾楚宝向来说到做到。」她俏脸一扬,豪气地保证。
「很好,走吧!」像是等到单纯小羊落入了圈套,他露出满意的微笑。
「去哪?」跟不上他一下就转移话题的速度,她呆滞地看著他率先走向电梯的背影问道。
「医院。」
「干嘛?」她不自觉地跟上,下意识问。
「去医院还能干嘛?」他连头也懒得回,可见她的问题有多蠢。
对哦!去医院除了看伤、看病还能干嘛?曾楚宝努努嘴,小跑步跟上,停在他後方,和他一同等候电梯。
只是,瞧他虽然文质彬彬,身体倒是挺健康强壮的,不过被酒瓶砸了下,应该没啥大碍才对,有需要去医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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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是吧?
真的要搞得这么严重?
看著靳天珩要求医生开立验伤单,曾楚宝瞪圆了美眸,错愕不已,数条黑线挂上额头。
还以为之前的理性沟通代表著他这个人应该很好讲话,愿意原谅她,不会对她怎样,但这验伤单……感觉就像要对她采取什么行动似的!
他该不会想要告她吧?
是,没有搞清楚状况就错打了他,是她不对,可好歹他也看在她勇於认错、诚意十足地载他来医院,还帮他挂号、陪他诊治、替他付钱的份上,手下留情咩!
跟著靳天珩走出批价处,不安的曾楚宝小心翼翼地由後方觑著他,不知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曾小姐。」他霍地转身开口。
一时不察的曾楚宝差点撞上他,吓得紧急煞车,一双大眼盛满惊惶地望住他。
「不介意我叫你楚宝吧?」将她惊弓之鸟般的反应及神态纳进眸底,他勾起一抹浅淡笑意。
她摇头表示不介意。事实上,他想叫她小宝子、宝丫头都行,无辜受害者现在是老大,怎么说怎么是,她自知有错,怀著赎罪的心理,不敢有意见。
「我想我不用自我介绍,你刚替我挂号,应该有在身分证上看到我的名字了。」
不知为什么,靳天珩的微笑看起来明明既斯文又优雅,却令曾楚宝觉得有一股说不出的邪气,仿佛他的脸只是张面具,而面具底下是她这种大而化之的人所没有的深沉城府。
他说话的速度总是不疾不徐、态度不卑不亢,仿佛肚子里装了许多想法,不论说什么话,背後都有其用意……
这种人,白的说法是——奸!贴切的代名词是——狐狸!
「这个,验伤单……」他扬扬手中的凭据,顿了顿,「有备无患。」然後笑著说明用意。
说到底,他是怕她赖皮不负责?
哼!推卸责任才不是她曾楚宝的行事作风。她抿抿嘴,缄默地等他把话说完。
「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换作是别人,要告你伤害,绝对可以成立,而且酒吧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证人……」
靳天珩那精明的眼神扫过她骤变的神色,接著从衬衫口袋里拎出稍早她给他的名片看了看,续道:「我呢,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一来嫌麻烦,二来没时间,你呢,身为一家知名婚纱店的负责人,我想应该也不希望闹上法院,所以,我们可以私下调解。」
闻言,曾楚宝黯下的脸色乍然一亮。
看她喜怒全形於色的反应,靳天珩心里不禁感到莞尔。他猜,她一定是个心无城府的女人。
「你认为该赔多少钱?说个数目出来,我愿意在合理的范围内表达我的歉意。」她乾脆地说。
「钱?」他挑起一眉,薄唇微勾地哼笑,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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