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当废人的滋味很好哦!」她讥讽他,藉以掩饰自己不太正常的思绪,并将突兀的感觉归咎於是她没睡饱的关系。
不把她竖起的尖刺当作一回事,靳天珩努努下颔,示意她再继续喂食。
「吃快点,我不想被人看到,误会了我和你的关系。」她连塞了两匙洋芋泥给他,下意识回避他的注视。
「误会就误会,清者自清,还是你想要将错就错,我也不反对。」
他说得蛮不在乎,接著突然戏谑地朝她眨了眨眼,令她又是一愣。
「什么误会就误会,我是女的耶!要是让人误以为名花有主,不敢来追求我,说不定因此错失了我生命中的Mr.right,那我不就要当一辈子的老姑婆了!」她显然想太多,但是以她已届二十九岁,身边却不曾有过固定的护花使者的情况,也难免要斤斤计较了。
靳天珩因她的说法莞尔一笑,也由此得知她还是单身。
「你怎么就不会认为,我或许就是你等的Mr.right?」他饶富兴味地挑眉问道。
「你?」她反射性地指向他,忘了手中拿的是叉子,立刻又缩回手,「哼,等你哪一天有本事和我对上几招,或许有可能吧!」她故意以开玩笑的说法敷衍,直觉可能性不大。
「是你说的哦!」他用深不可测的眼神凝视著她,低沉的嗓音带著浓浓的神秘感。
「对……对啦!我说的。」她不禁被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看得眼皮抽跳、舌头打结。
靳天珩但笑不语地收回视线,喝了口微温的咖啡,想起要大略向她交代行程,免得她每一回都措手不及。
「对了,我三餐饮食很正常,每一顿都得吃,你别忘了中午十二点来接我,还有,下班时间是五点,有时候我需要……」他在她的愕视下不断的叮咛。
气氛才稍稍好那么几秒钟,他竟然又说了让她想吐血的要求!
「有没有搞错,当我是7—Eleven哦?」她气得牙痒痒的,决定当他在唱歌。「谁理你啊!」
「这么简单的要求都做不到,还说要弥补、要赎罪?依我看,或许你比较希望那张验伤单派上用场哦?」尊贵俊朗的眉宇微蹙,他淡淡开口。
现形了哦!她就知道这男人没那么善良宽容,根本是个戴了面具的坏人!
「哼,情势比人强,你都威胁得这么明显了,就算我再不情愿,也只有乖乖配合的份。」她咬牙说著,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被克得死死的。
「聪明。」他绽开俊朗笑脸,满意地点头。
想必经过这次的教训,这女人就会懂得为所欲为地冲动打人,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麻烦,以後应该不敢再随便用武力解决事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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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送靳天珩不过五天,曾楚宝已几乎要阵亡了。
她的作息时间通常固定,就算想配合他加以调整,也心有余而力不足,硬撑著的下场,就是淡淡的黑眼圈占住那双明澈炯亮的美眸四周,破坏了她平时精神焕发的形象,颓靡的模样活像夜夜笙歌的纵欲者。
早餐、午餐加晚餐,出差约会加消夜,五天下来,往返靳天珩住处频率高达三十几次,让她想偷闲小憩也无法安稳入睡,每每结束杂事,好不容易睡神降临,靳天珩的夺命催魂铃便传来,数她不得不当场拒绝周公子的邀约,连忙赶在靳大少爷的时限内抵达。
其中有一次,她想请婚纱馆里的摄影助理代替她去接他,还保证绝对会准时且让他满意,没想到电话彼端回以一阵简短的沉默,旋即便用容不下半点通融的口吻,投来了冷如寒风的威胁。
好吧!自己接就自己接,大丈夫……不,大女人,能屈能伸,痛苦是短暂的,他的手又不是镶金镶钻,顶多再过个几天,就会痊愈的。
只不过,再过几天是再过几天的事,眼前她就有点支撑不下去了。
刚刚,小憩不成,他的下班时间就又已经到了,受到召唤的她尽职地将车子开到他上班的银行大楼去接他回家。
原以为,此次任务已了,可以赶紧回去睡大头觉,没想到,他却说晚点还要出门,听得她差点当场昏死在方向盘上!
所以,她没拒绝他请她上楼坐坐的邀约,可以在等他梳洗换装的空档,把握时间小眯一下。
他屋里简约时尚的装潢和高级昂贵的摆饰用品,说明了靳天珩不仅经济条件极佳,还是个颇具品味、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坐在舒适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听著足以买一辆车的高级音响播放的佣懒蓝调乐,曾楚宝愈坐愈往下滑,精神愈来愈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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