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哪来那么大的力量?
霍然,曾楚宝停止所有挣扎,她仰首一看,就是那只包著绷带的右手!
洞悉她的心思,他松开手,先声夺人:「突然觉得全好了!」微勾的唇角是令人气结的轻佻。
感觉胸腔里有无数颗炸弹同时爆发,她恶狠狠地又瞪向他,想赏给他一阵毒打泄愤,可获得自由的双手却只有猛力一推。
「无赖!」她灵巧地翻身下床,夺门而出。
撑靠在床上的靳天珩倒是不急著追上她,炯亮的黝黑瞳眸看著那抹如火般的身影消失在门板後,嘴角扬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
向来,他看上的人或物,从没有溜走的纪录!
尤其,曾楚宝与他曾经交往过的女人是如此不同,这样令他莫名喜爱。「气死人了、气死人了!简直是痞子、是无赖!」
曾楚宝忿忿不平地边跑边骂,高涨的火气几乎要把所经之处的东西全都给焚烧殆尽。
奔下阶梯,她冲出大门,奋力甩上,然後狂按电梯按键,电梯门在片刻之後敞开。
箭步跨进,用力戳戳戳,满腔怒意全发泄在可怜的楼层按键上。
「哼!死靳天珩!看我以後还会不会理你!」
啧,怎不亮咧?电梯门关了,却没下降,运转的空调一停止,空气便陷入凝滞。
「搞什么!?」戳了再戳,按了再按,除了开和关以外,每个按键都对她相应不理,气得她差点抬腿踹去。
眼尾瞥见一个方形物体嵌在墙边,和靳天珩一同搭乘电梯的记忆同时闪过,曾楚宝露出了然的表情——这讲究的电梯还得用感应器才能启动!
「呿!不坐就不坐,有什么了不起!」踏了出来,她恼得连跟一座电梯也要发脾气。
电梯不能搭,她走楼梯总行了吧?
打开逃生安全门,她没有多想地选择唯一一个能让她尽早离开的方法。
不想让靳天珩迎头赶上,她反手关上门,便开始往下跑,可才跑了三、四层,便猛然顿住——
「惨了!他可是住在三十楼啊!这么高,我要走到什么时候啊!」她觉得不妙地嘀咕,不争气的双腿已自有意识地往回走。
可是当她回到原本的三十楼时,紧闭的门板却宣告她必须认命。
该死!逃生门一靠上便是上锁,从楼梯外边是打不开的!
这栋大楼居然也帮著那臭男人欺负她!
要命,没事住那么高干嘛!不怕地震垮下来吗?
好,不过三十楼而已,她才不要认输,低头嚷他开门。就当是上一趟健身房锻练体力好了!
赌著一口气,她振奋地重新跨出步伐。
未几——
呵呵!难不倒她、难不倒她……眼光一扫,墙上标示著二十三楼。
片刻——
哼哼!快了快了……抬眸一瞟,墙上标示著十八楼。
半晌——
呼呼!好累好累……仰首一瞅,墙上标示著十楼。
许久——
呜呜……怎么走不完啊……起身一望,噢!还有五楼!
终於,拖著被高跟鞋磨出水泡的虚软双脚,到了一楼。
耶!若不是很喘很累,她一定会跳起来欢呼。
松了口气,伸手,欲开门,却推不动!
曾楚宝不敢相信地瞪眼,试了两遍之後,绝望地发现——一楼竟和其他几层楼一样,逃生门锁得牢牢的!
该死!这是什么鬼大楼的逃生门?连一楼都锁,真要有什么事发生,不就大家一起困在这里等死?
受到太大的挫折和刺激,堆积的怨怒让她发飙了!
砰!砰砰!砰砰砰!
她火冒三丈,踹门发泄,在心里把靳天珩的祖宗八代全骂上一遍。
要不是那不要脸的色狼趁机强吻她,她现在也不会这样狼狈!
天知道,那可是她活了二十九年的第一个吻,多宝贵啊!竟就这样毫无预警地被他夺去!
怪的是,她为什么没有像对待以往那些想占她便宜的男人一样,当场把他揍成猪头!?
怪的是,她这样跑走的反应,居然有一点像是落荒而逃的感觉!?
她可是曾楚宝耶!怎可能这样甘愿罢休,还落荒而逃!?
最不可思议的是,对於他侵犯的吻,她虽错愕恼火,但竟然没有感到丝毫噁心讨厌,更不能否认曾在那一刹那有了迷醉的反应!
不自觉地抚上还残存他气息的红唇,俏脸染上红晕,狂飙的心跳分不清是因为运动劳累,抑或是忆及那一幕火热。
砰!
逃生门在她若有所思之际忽然大开,惊得她反射地赶紧放开把手,看见门边站的人正是靳天珩时,心跳漏了一拍,然而,戒备防卫很快地在下一秒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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