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可她却已经找不到幸福曾经降临过的踪影。
他生气地质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不先打电话告诉他今天会来?
如果她事先告知,他会说什么?
是说今天他很忙晚上再见,还是把那个女人推出办公室说今天不方便?
然后,她还要被他蒙在鼓里多久?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事实的真相?知道曾经许诺为她所有的男人已经成为另一个女人的专属,而她,从最重要的主菜地位变成餐后可有可无的甜点,吃不饱的时候可以弥补,吃太饱时可以略过,直接跳到最后的咖啡饮品。
难怪他前一阵子情绪阴晴不定,难怪他曾经支吾解释不了某些时段的行迹,更难怪他会有壮士断腕的决心。
只是他断的腕--是她的人,是她给他的一颗心。
她傻了,看着曾经将她搂在怀里的男人此刻把胸怀给了另一个女人。
她呆了,看着那个女人像君临天下的武则天,威势地睥睨只身一人的自己。
助理小妹断断续续结巴地说声对不起后仓皇逃去,她的双脚却重得像灌了铅似的动弹不得。
然而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任由那女人指着她的鼻子说她怎么这么不识相,看见这场面还不打算离开现场;任由那女人指责她不自量力妄想困住他,还说他将来需要的是她那样在背后照顾他、以他为天的小女人,而不是凡事自立自强、自己作决定的女强人。
在一旁的他没有吭声,那是……默认的表示吗?
可是……他曾经说她刚柔并济,而这是令他着迷的部份,不必时时担心她,可以努力冲刺自己的事业与前程,相互扶持成长,将来必定会幸福得像故事中的王子公主。
虽然她知道那是幻想,现实生活没有王子公主的幸福戏码,但是的确被这样的幸福美景灌了迷汤,认真专一地为彼此的未来细心思量。
可是如今她得到了什么?一道心伤、一份悲怆,一句「不识相」!
可笑的是,她向来滔滔悬河的口舌这时候竟然派不上用场,哑口无言地目送一男一女相偕离去,有说有笑得彷佛她只是错身而过的陌生人。
空无一人的办公场所留给她一室凄凉的感伤。
而她,连一滴泪都掉不下,面无表情地离开连反击都没有的战场。
是她太刚强,强得连眼泪都掉不下来?还是她尚未消化这个讯息哽在喉咙间不上不下?
梁雨萍抬头,右手边,一个用霓虹灯管以特殊字体烧成「独身主义」四个大字,虽因大白天灯未开,却已刺得她头昏眼花。
独身主义?在她遭情人背叛的此刻出现在眼前,是预言?还是讽刺?
定了定神再看,她发现这是一家不大不小的咖啡店,浅茶色的玻璃落地窗透出里头淡雅简单的摆饰,以及只有老板站在里头的淡薄人味。
她转了弯推开门进去。
「欢迎光临。」
平朗带点优雅的男人嗓音,不知怎地,彷佛具有奇妙的安抚魔力,让她舒了一口气,吐出心中困窒的沉重。
环顾四周,她想找个角落,发现店里两个靠着角落的客桌都在淡茶色透明落地窗旁,另外两个角落则是半圆的吧台两端,一端面向店门,一端背对。
她选了背对店门吧台的角落,不想象动物园里的动物,任人瞻观自己的悲伤。
「第一次来?」
吧台里的男人声音依然平朗优雅。
她点点头,没有抬起,正好看着被摊开递来的menu上头写了冷热咖啡的名字,从招牌咖啡到飘浮冰咖啡,林林总总共有十数种,最后一个用星号特别加注的咖啡引起她注意。
专注的她,压根儿没有听见在她之后,再度响起的开门声。
思量再三,她决定:
「老板,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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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自己的女友,柏烈旭难掩脸上骄傲的神情,即便此刻他独自走在街上,也能笑得像失心疯似的。
听朋友说娶某大姐亲像坐金交椅,知道他已心有所属的好兄弟们,没有一个不羡慕他有美丽干练的大姐姐女朋友。
虽然好友笑谵称呼他的女友为大姐姐,实则她也不过大他五岁,但因为SKII的pitera。她皮肤弹性好得像停留在高中时期就不再前进。
他和她,相遇在学生信用卡申请的招揽摊前,她是一时兴起在上班午休时间去找朋友聊天,他是想要办卡让自己方便消费,同时学习什么叫塑料货币和自我财务管理,使用教授课堂上解说的现代金融衍生性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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