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定改。”方曼骞只能点头称是。
曾经听闻年龄较长的前辈们,提起“发禁”的年代,万万没想到,在发禁解除十几二十年后的今天,竟还让她遇上比教官恐怖的上司连头发长度都要管?!
老天!这是哪门子企业文化?
好不容易,从工作表现检讨到服装仪容,一连番疲劳轰炸后,方曼骞总算可以脱身。
踩着夜色,她沿着车杳人稀的林阴道行走,突然想到家中年迈双亲,不知是否仍在客厅等她的门,非要看她进门才肯去睡?
唉,都快七十岁的老人家了!怎就不肯好好照顾自己?
父母亲始终是她最牵挂的人,害怕他们会担心,方曼骞顿时失掉散步的兴致,赶紧加快回家的脚步
“等一下!”
她埋头往前走,冷不防,一堵人墙倏地立在跟前,只差不到半尺就要撞上了!
“啊!你……你想干什么?干吗突然冲出来?”
黑暗中,方曼骞看不清来者何人,只先闻到一股淡淡烟草味道,不是令人作呕的臭烟味,而是经过阳光曝晒的那种……清新醒脑的薄荷草香味儿。
方曼骞抬眼欲看清来人,却被他一掌揪住。
“你在看什么?哼,我是谁你会不认识?”
“我知道你是……是翟昊晖。”
她惊讶地瞠张美目,认出莫名冲出来的男人,就是位居“昊锴”最高领导,也是令她心荡神驰的男人。
“没错。看起来你的脑子没问题,知道我是谁。”他脸上满覆冰霜,寻仇的挑衅语气。“既然知道我是谁,你哪里来天大的胆子敢耍弄我?”
“我?耍弄?你在说什么?”方曼骞愈来愈迷糊,他先是莫名拦阻她的去路,现在又质问为何耍弄他?
天晓得!她只见过他一面,如何耍弄?
“你是特别等在这儿,有事找我吗?”她吞吞吐吐问道。“可是,我……我应该,好像不认识你吧?”
“少来!你知道我做事爽快,趁早把话说明白,或许我可以饶你一命,再装的话,我没把握自己有多少耐性!”
“喔!你……你扭痛我的手了!”方曼骞痛得眼泪快掉下来,她实在害怕他的杀人目光,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到底哪里惹了他?
“怕痛?那就说实话为什么要骗我?”他灼烧的眸光,直刺向她无辜的瞳心。“哼——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可以不必再演戏了。”
“什么?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无助沮丧地掉下泪。“翟先生,我真的不认识你啊!记者会上,是我第一次看到您本人。”
“不认识?哼!那真是奇怪!”他完全不听她的辩白。“当初,哭着向我借钱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们其实不熟,交情还不够到可以互通金钱的地步?为什么拿了我的现金支票就不见人影?”
“支票?我没有拿过你的什么支票啊!”方曼骞急得猛掉泪。“没有,我真的没有……翟董事长!你相信我啊!”
“哭?!又是这套?”翟昊晖无视她焦虑害怕的眼泪,讥讽道:“不必了,这次我绝对不上你的当。简单一句话,把我的钱还来!”
“钱?什么钱?多少钱?”方曼骞茫然问:“你到底借钱给谁了?我没有拿过钱啊?”
“再装就太不像了。”翟昊晖冷冷挥手打断。“明明就是你,是你拿走我的五百万。哼,当初你拍胸脯保证,承诺若还不出钱,就要以身偿债——你不会连这个也一并忘记了吧?”
“什么?以身偿债?”
仿佛脑后被重重一击,她开始天旋地转,觉得自己快昏过去了!
谁可以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她认识这男人?还跟他借了五百万?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一定是噩梦!”
一定是太累,才会做这种无厘头的噩梦……她没力瘫坐地上,喃喃自语。
“怎么?又忘了?”他邪佞地冷笑,握住她的下颌。“没关系,你忘记了,我自然有办法让你想起来。”“走,起来!快给我起来!带你去个地方……”
性子急烈的翟昊晖,一把拉起已经极为虚弱的方曼骞。“我保证一去到那里,你什么都想起来了。”
“哪里?你要带我去哪里?现在已经很晚,我要回家了!”
方曼骞使尽全力想推开他用劲的钳制,但她实在太累了,连说话都很虚。
“你不可以蛮横无理啊!虽然,贵为大公司老板,但你也不能限制别人的行动啊!难道你不知道?不放我走,是挟持我,限制自由是犯法啊!就算你是上市公司的老板,犯了法还是要坐牢的。你是聪明人,最好赶快放开我,万一碰上巡逻警车我会喊救命,到时想跑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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