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姐,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务必做得漂亮点。”得到田小洁的保证,董事长总算稍稍安了心。“嗯。”田小洁不置可否地挥挥手,把诚邦建设一行人给赶了出去,她需要一个人静静思考。
今天会在这个宴会上,见到欧阳浩天,其实田小洁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因为欧阳浩天前前后后,已失踪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也没有任何医院,通报当天有人受到枪伤。
欧阳浩天就像自人间蒸发了似的,连那地下停车场里,也干净得看不到一滴血珠,更别提是一大摊的血迹。
但阿兴明明说过,欧阳浩天不但受了枪伤,还有大量失血,就算欧阳浩天是强撑着病体出现,也不该像今天这般神采奕奕。
难道欧阳浩天根本没有受伤?!
想到这个可能性,田小洁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欧阳浩天曾说过,他得到有利线索,就是他失踪这一个月里所得到的吗?
如果真是如此,那她非得除掉欧阳浩天。
不管那线索到底是什么,只要会危害赤焰盟的人事物,她就要全部除掉。
下定了决心,田小洁起身走出密室,她该下楼会一会欧阳浩天了。
田小洁静静站在宴会的一隅,仔细观察着欧阳浩天的一举一动。
他正与女伴共舞,两人亲昵的模样,仿佛是相爱的恋人。她想起先前听来的消息——那女人,应该就是欧阳浩天的未婚妻了。
那女人会是欧阳浩天的弱点吗?
田小洁思量着,拿那女人威胁欧阳浩天的可行性。
有的人,是属于死硬派的宁死不屈,可徜若捉住他的家人,或朋友做为要挟,那人就会乖乖听话。而这要挟的目标,又以情人最为有效,哪怕是百炼钢,也不得不乖乖屈服。
那道恶意的视线一出现,欧阳浩天便敏锐的感觉到了,他借着舞步之便,迅速瞥了眼那道视线的来源,果不其然,是田小洁。
当一曲终了,欧阳浩天便牵着区蝶次步出舞池,既然对方都出现了,他也就不必继续在舞池里打混。
“怎么了吗?”区蝶衣问道,他们一连跳了三支舞,为什么突然不跳了?
“对方已经到了,我们该见面了。”欧阳浩天微微一笑,却牵着区蝶衣来到饮料台,为她端了杯清凉的饮品。
“欧阳律师,好久不见。”
区蝶衣连杯子都还没碰到,对方就已迫不及待地上场。
“好久不见了,田小姐。”欧阳浩天微微一笑,标准的应酬用笑容。
田小洁防备地看着他。为什么他看起来如此自然,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田小姐,有事吗?”欧阳浩天还是笑着,声调甚至完全没有改变。
“我……我想问你……你愿意担任我父亲的律师吗?”碍于还有区蝶衣这个局外人在场,最后,田小洁只能僵硬地吐出这句问话。
自认颇会看人的田小洁,在面对如此泰然自若的欧阳浩天,竟完全看不出,他肚子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田小洁坚信,他一定直觉到赤焰盟,与诚邦建设有牵扯。但他为什么要装作完全不知情?
“非常的抱歉。田小姐,我相信这件事我给过你答案。”欧阳浩天的态度,就像在应付一个非要雇请他的客户般。
但他越是冷静,田小洁就越显得焦躁不安。
她从没见过像他这样的人,完全不在乎自己,愿为一个小小的案件而受伤、甚至是丧命,仍是坚持调查到底。
“欧阳律师你难道不愿再‘考虑’吗?”田小洁的话中有话,再一次要求欧阳浩天,放弃区正杰的案子。
她才不相信他会完全不知情,若他真查出赤焰盟,与诚邦建设有所挂勾,他自然听得懂她话里的暗示。
“田小姐,我还是没兴趣。”欧阳浩天干脆的摇头。
“欧阳律师,你一定会后悔的——”田小洁最后一次警告着他,虽说她本就打算豁出去了,但多少还是会顾忌霸天集团的势力。
再者,父亲那一关也很难解释,如果欧阳浩天能为她所用,很多麻烦都可以省下来。
“欧阳家的人从不做后悔的事情。”
短短的一句话,就让田小洁了解到,他是不可能放弃的。
欧阳浩天微敛下眼,小心地隐藏自己的不耐烦,如果不是为了要吊田小洁的胃口,他早就把她轰出去了。
“我懂了。希望……你真的不会后悔。”轻哼了声,田小洁蹬着三寸高的高跟鞋,高傲地甩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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