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激将,我不会中计的。”按捺住心中翻滚如海啸的悸动,翟语冰的眼神……
“别嘴硬,我早知道你在意,否则你不会在寿宴那天,对我即将结婚的消息震惊……我说的对吧?”
“没有!没有!没有!谁在意了?你少自以为是万人迷!我恨你都来不及,你爱谁娶谁关我什么事……”
她控制不了嘶吼,热热泪雾边出眼眶——
怎么能不在乎呢?天知道她有多在乎他的一切?
每个女孩都希望将纯洁无瑕的身体奉献给心爱的人,翟昊禺轻而易举得到她最珍贵的宝物,却对她残虐无情百般欺压;他能了解失去童贞的那晚,痛楚与甜蜜是如何凌迟她那颗对他爱恨交织的心?
翟语冰愈想愈伤痛,这个男子到底要欺负她到什么时候才罢手?
吸吸鼻子,她打开房门,哽咽道:“你走吧,我真的好累,想休息了。”
闲言,他保持默然静坐,像没听到她的话似的。
“叫你走听到没有?”她失去耐性大喊。“一整天找我的碴找够了吧?”
“……不,不够……”
霍然起身,翟昊禺反手关上房门,顺势抱起她走往简陋的床铺。
“放开,你这无赖想干什么?”翟语冰挣扎,却只是反效果让他抱得更牢。
“我说过,你我之间这笔账,没那么容易了……”
他怀坏物去她颊边的泪珠。“不知为什么,当你失控落下伤心泪珠,我的心掀起仇恨与爱欲的狂潮,让我没办法抵挡……”
“翟昊禺!你在胡说什么?龌龊!”她痛斥他的失序。
“或许吧!”他老实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望。“那要怪你啊,是你的身体吸引我……勾引我龌龊的欲念……”
“不可以这样,名义上我们还是兄妹啊!”
“去他的兄妹!哼……你从来就不是以对哥哥的身份对我,不是吗?”
他邪佞地强剥她身上的衣物。
“胡说!是你没把我当妹妹!”翟语冰与他滚落在家中惟一的行军床上,翟昊禺激切狂野的欲火窜烧猛烈。
“不,求你放开我我们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再错了……”
“一次跟一百次又有什么不同……”他粗喘道。
他贪婪的唇已寻到她灿滟的红莓果,火热濡湿的舌尖轮番舔刷她敏感的地带,颤栗的电流在她的神经末梢狂飙——
“啊……不要……”她痛苦又欢愉的呼喊,理智前所未有的快速沦陷,她的人和她的魂已经让他掌控了。隔天清晨,翟语冰在设定闹钟功能的收音机所流泄的乐音中醒来。
她获了摸窄小的行军床侧,明显地感觉被冷翕寒,曾经躺卧于此的翟昊禺早已不知去向……
全身筋骨的酸痛提醒了自己,几小时前的黑夜她在现在所躺的位置发生的事。
除了生理有形的痛,加上心中无形的伤,翟语冰瘫卧仰望天花板,感觉万般沉重……
倘若他的深深仇恨必须以欺凌她的身子来发泄,那么她的羞赧、悲愤、憎恶等等复杂锥心的感受,该以什么方式讨回?
“天啊……怎么办?为什么他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为什么我抵挡不了他的蛮横?”
思索事件始末,翟语冰紧紧受困在不能逃避的苦牢,悲恸地蜷缩躲进被窝里哀泣,当心里一遍遍怨恨翟昊禺残佞的同时,她其实更恨自己。
恨自己为什么不抵死反抗?为什么不克制意念别在地掀起的肉欲狂潮里沉溺?
活到二十几岁,翟语冰第一次了解什么叫“情不自禁”。
当翟昊禺物上她的唇、抚触她的身,那原本属于自己的脑子就不由自己管了。
他就是有办法让她的感觉不能自我控制,身体四肢更是完全失控,仿佛她的感官本该由他的唇舌和指端来下达指令,惟他才有办法一点一点煽起并舞动她的生命能量!
太可怕、太恐怖了……
这怎么可以呢?他已经要结婚了啊!她怎么可以轻易沦陷在别人的男人怀抱里啊?
翟语冰头痛欲裂,闷窒的胸口不能顺畅呼吸,连心脏跳动速度也乱了
在最清醒的早晨,她以清醒的理智不留余地地批判自己。
不,翟语冰你不能再这样下去!
离开他,不管用什么方法,即便丢饭碗也不足惜!
从今天开始彻底远离他,回到过去不相往来也相安无事的日子!
☆☆☆
过去一个人孤军奋斗惯了,在处理不能说出来的难过伤痛时,她习惯用忙碌来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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