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可以去吗?听说,翟大小姐很漂亮呢!”
暂时忘却疼痛,她眨着盈水晶瞳,无限憧憬道:“上次在电视慈善特别节目看到她,真的好漂亮,好有气质……”
“是啊,我妹妹——噢,不对!应该叫大嫂。”翟昊类拍了下额头,纠正道:“哎,大哥他们结婚都那么久了,还是改不了口,真是……你知道吧?语冰是我们家小妹,不过是领养的——”
“拜托,这谁不知道?杂志都报导过了。”于苹笑着瞟他一眼。
“她是真的很美,从小就很漂亮,我可以作证——不过呢,你也不比她差!”
“真的吗?”于苹娇羞浅笑。“谢谢你的日行一善,我知道你同情我胃痛,故意说给我开心的。对不对?”
“才怪!”他伸手握住她。“除非真心,我不随便称赞女孩子漂亮……于苹,说实话,你——喜欢我吗?”
“昊类,我……”于苹敛起笑脸,愁眉一锁,欲语还休。“这个……”
“没关系,不急着回答。”翟昊类拍拍她的手背。“我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等你——”
“昊类……”她叹息复叹息。
好不容易收起的眼泪,又再度狂飙不止……燃起三支清香,于苹虔敬地站在母亲牌位前,深深鞠躬并诚心散拜。
供着鲜花素果的神桌,另外还放着一份列印密密麻麻的文字资料。
几天几夜的煎熬交战,于苹做不下任何决定,逼得她只能把决定权交给母亲。
“妈,我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袅袅香烟熏湿她的眼睛,惟有在母亲面前,她才敢全然释放情感,让心底的真话自然流露。
“您来帮我做决定吧!他是不是属于女儿的幸福呢?”
于苹高举起香炷一拜再拜。“妈,他是真心对我好的,女儿一辈子没有这样被人呵护照顾过,之前为了您,我们去撒冥纸抗议,想办法损坏他的声誉,可是他没有以他的威权来逼迫……”
“其实,一开始女儿不甘心,才会想尽方法混进去工作,经历许多许多事,才拿到这份文件——但是,偷到那份极密情报之后,我每天都像在油锅里滚……妈,陷入爱情的我,真的很痛苦啊!我不想伤害深爱的他,我真的不想……请您指示,如果您还是希望继续讨回公道,就告诉我吧!”
插好香炷,她拿起黄杯诚心掷出——
一次,两次,三次……
于苹十分惊讶母亲给的答案,竟然全是两反或两正的笑杯,也就是说,母亲愿意成全女儿的幸福,不愿意再追究了。
“妈……谢谢你……女儿没办法完成最初的承诺,对不起啊……”
于苹感激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感谢母亲的成全。
叮叮……门铃响起。
“于苹,你在家吗?于苹?”何宏青在门外呼喊。
“等一下,我马上开门。”于苹飞快抹净脸,然后打开大门。
“真难得啊,今天晚上居然乖乖在家?那个没道德的庸医没约你吗?”
何宏青一进门就很冲,口气很坏,一副准备找人打架的样子。
“你是怎么了?吃炸药啦?”于苹没好气瞪他一眼。
“哼?问我怎么了?这句话该是我问你吧?”他粗暴地将她拉到祖宗牌位前。
“好当着你爸妈的面,老实说吧,你是不是跟那个庸医在一起?”
“我跟谁在一起,不用你来严刑逼供。”于苹挥开他的手,冷绝道:“宏青哥,谢谢你一直关心我,但是我已经是大人了,自己做的事,我自己负责。”
“于苹!”何宏青愤怒地握着她的肩膀。“你还不肯承认吗?柳芝芸全都告诉我了。这些日子,你跟他上哪里,做了什么,我全知道!”
“不必那么激动,毕竟我们在同一地方工作,偶尔吃饭或出去也没什么……”于苹刻意淡化话题。
她了解何宏青对自己的心意,故意不想让他知道太多,以免引起过多反应。
“还想骗?哼……你以为我是笨蛋?会傻傻相信你们孤男寡女上松吟山庄,只是盖棉被纯聊天?”
“好好好!既然你甚么都知道了,那你还来问什么?”
“我——”何宏青痛心疾首的抡拳槌墙。“我想问清楚,你真的不顾你枉死的母亲,真的要跟那个枉顾人命的庸医在一起?”
“你不要这样说他!”于苹仗义执言。“调查报告你自己看过了,我妈妈突然间并发那么多种致命的疾病,就算送到别家也是一样……何况,他该赔的也赔了。我们还要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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