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她又噘噘嘴,想起古人说的“商人重利,轻别离”,希望天天有人陪她吃晚餐根本是不可能的。
听出她的失望,他说:“我尽量早点回去。”
她微微笑,感激他的“尽量”,关心问道:“你在开车吗?”
“嗯。”
“那我要挂了,你专心开车喔。”
“别挂。”他想听她的声音。
“不行!”想起父母的那场死亡车祸,她不寒而栗了,严肃地说:“一定要小心开车喔,拜拜。”
他张嘴来不及说话,无法置信——她竟敢挂他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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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还是一个人的晚餐。
言灿俞趴在床上,双手托着下巴,棉被盖在头上,一双眼睛骨碌碌的瞪着戚赫然被刊在杂志上的照片。
杜曼告诉她,章氏和威赫然的亚瑞得这两年是企业界的双霸,其实应该说在亚瑞得进攻台湾之前,韦氏是企业界的独霸。那个横跨贸易、航空、电子、教育等产学界的企业人物——韦邦,自从戚赫然一年多前回到台湾后,开始面临了重重挫折。
言灿俞不懂商业界的竞争手法,但据最新一期的报导得知,那个曾在企业界引领风骚的韦邦,已被威赫然逼到了绝境,章氏企业积欠银行大笔债款,无法在股市立足了。杂志上没有提到杜曼说的“复仇”,而说戚赫然野心所致,将“韦氏”夷为平地?
言灿俞噘起了嘴。戚赫然真是可怕的猎人吗?
她宁可相信他和韦邦有深仇大很,一个只为个人野心打击他人的丈夫她不敢要,她希望他是有血有泪、有原因而有所为的。
她倏然翻身,满是困惑的脑袋才压在他的照片上,旋即吓了一大跳:“你!”
戚赫然穿着睡衣,好整以暇的靠在床柱上,似笑非笑的睇她。看来他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
“你怎么进来的?”她坐起来,拍拍胸口。吓人嘛。
“开门,就进来了。”他说得好轻松。
“你应该先敲门嘛,如果我在换衣服呢?”她抱怨,一双手在背后“偷偷摸摸”想把杂志藏在枕头下。
“我们是夫妻。”他向前一步,微倾身,长手探到她背后急速一抽,说:“没有不能看的东西。”别过手上的杂志,灿眼盯上她,等着她自行解释。
她涨红了脸。她没做什么亏心事啊,他直瞪着人看是什么意思?
“你说,没什么不能看的嘛,我只是有点好奇……”她嘟哝,心里压抑着一股不安的能量,弓起的一只脚在棉被里一踢——
“啪!”戚赫然循声往地毯上看去。
“哇!”她叫一声,急忙跳下床抄起落地的书藏进怀里。
趁她抢救已经现形的证物,他不慌不忙的将棉被一掀。
呵!被他料到了,棉被里藏着三本商业周刊、两本八卦杂志和好几本“工具书”。她手忙脚乱的扑过去,用身体压盖住床上的书。
“很用功啊。”他嘴角一扯,睨着床上呈大字型的人。她如此“用心”研究他,怪不得他整晚心神不宁。
“呃……”言灿俞紧张尴尬得说不出话来。他全看到了吗?除了几本以他当封面的杂志,还有《抓住男人的胃》、《企管入门》、《如何了解他的心》,加上那本提早曝光的《性爱一百分》!
他往床沿坐下,拖长的低沉嗓音令她心颤。
“说吧,你想抓住谁的胃?想了解谁的心?”轻抚着她如云海被散的长发,他眯起的双眼透出一种强烈渴望他要她!要她每一根寒毛、每一缕思想、每一个表情都属于他。
“我……我没有啊。”她心里燠恼,他看到了!
“狡辩,罪加一等。”
“我只是……只是想了解……”他“不坏好意”的逼迫令她想逃。
“我让你了解。”
他轻笑,但听在她耳里简直像无赖嘛。
“啊?不……不用。”
“实际操作比片面理论容易获得收获,你不知道吗?”他双手扣住她的肩膀,从她背后欺压上她的身。
“什么……什么意思?”她心里哀号,无路可逃了!
“书是死的,人是活的。”轻咬她的耳垂,挑逗的吹吐气息。
“别这样……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想引开我的注意力?嗯?”
“没……呃,有话好好说嘛。”
“吃饱了吗?”他双手撑在床上,欲擒放纵。
“当然,都这么晚了。”她干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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