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满腹的疑惑,一路上她却什么也不问,因为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因为后果很可能是她无法负荷的,直到踏进家门,韩拓人说了一句,「伯父、伯母,我把浣浣带回来了。」她终于知道解答。
这是一个玩笑吗?从头到尾都是虚假的吗?如果是,他也未免太可怕了,竟然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报复她的离家出走。
摀着耳朵,她不想听他们说话,她想逃离他们,可是这一次,她唯一的选择就是躲回自己的房间。
不过,韩拓人的动作一点也不输她,他在她关上房门的前一刻冲了进来。
「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这个骗子!」虽然这么做是徒劳无功,梁浣浣还是拚命的想将他推出房间。
原本,他想轻声细语的安抚她,可是见她如此刚硬的态度,他也生气了,「妳答应过我,不管我是谁,妳都不会后悔选择我。」
「是,可是,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是个可恶透顶的超级大骗子!」
「除了隐瞒身分,我并没有欺骗妳。」
「你喜欢我,你要追我,这难道不是你为了骗我回来所撒下的谎言吗?」
「开始说喜欢,确实怀抱着目的,可是亲近她之后,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他对她的感情是出于真心,不过,这会儿说什么她恐怕都不会相信吧!
「妳不是想跟一般人一样恋爱结婚吗?我让妳如愿以偿,这有什么不对?」
自嘲的一笑,她总算弄懂了,「搞了半天,原来是我自取其辱。」
「我特地为妳留在传说之岛,我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做那么多,妳应该觉得很满足。」好好的一句话,他却说得好象她存心跟他过不去,这并非他的本意,而是高傲的他实在不善于摆出低姿态。
「这么说,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的抬举?」这种恋爱不要也罢!
「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事情,妳也应该实现妳的承诺。」
「我的承诺是给韩拓人,不是给宫泽老爷子的孙子。」
「宫泽老爷子的孙子就是韩拓人。」
「你确定你叫韩拓人?」按常理,他应该姓「宫泽」不是吗?
「我只有一个名字。」
因为他姓「韩」,不姓「宫泽」,所以知道他来自日本,知道他是个医生,她也不曾将两者联想在一起,想必,这也是他敢用本名接近她的原因。这到底要怪谁?她自己胡涂让他有机可趁?还是怪他怎么可以如此轻易骗走她的心?与其说是气他欺骗她,还不如说是懊恼她自己没出息,她怎么会对他的虚情假意动了心?而且还深深的陷入情网爬不出来……她好恨自己!
「有空想想妳自己说过的话,我相信妳会遵守承诺,千万别让我失望。」
「如果我就是不想对一个骗子遵守承诺呢?」
「妳没有选择的权利。」
冷冷一笑,梁沅沅像在挑衅的道:「这可难说哦!」
「我没有那么多闲工夫陪妳玩游戏,妳最好安分守己。」
「我最讨厌人家威胁我。」
「看样子,妳还没搞清楚状况,宫泽家的人就是喜欢威胁别人,如果妳识相一点,妳应该知道对抗宫泽家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咬着下唇,狠狠瞪着他,半晌,她硬逼自己挤出孩子气的话,「我讨厌你!」
「是吗?随便妳!」他随即像一阵狂风似的转身离开。
她沮丧的跌坐在床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逃,她必须嫁给他,逃了,她还是要嫁给她,而且附送她少女情怀的心,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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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情坏透了,这个时候应该找谁呢?想来想去,她只有一个人选--她大学最要好的朋友曹薏芬,虽然这个女人完全在状况外,不过,现在她真的很需要有人陪陪她,即使只是聊一些没营养的八卦也无所谓。
坐在咖啡厅,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咖啡,梁浣浣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坐在门边那一桌的人,如果她猜得没错,那个人很可能是韩拓人派来监视她的,从她离开家门,他就一直像跟屁虫似的尾随在后,起初她也没特别注意,不过,他戴着墨镜实在是太醒目了,她不自觉的就多看了几眼。
韩拓人嘴巴上说相信她会遵守承诺,事实上,他还是担心她会再一次逃跑,拜托,如果她真的有这个念头,这-次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她-定会经过审慎的盘算计画,这就是所谓的经验。
砰一声,曹薏芬的现身可谓惊天动地,「大小姐,妳总算出现了,手机不通,妳爸妈也不清楚妳的下落,每个同学都问我妳发生什么事情,妳知不知道我找妳找得快发疯了?这些日子妳到底胞去哪里?还有,妳怎么没告诉我一声就办休学了?人家是因为不想走上退学的命运,不得不办休学,妳算起来也是个高材生,干么学人家办什么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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