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去哪里?」抬起头来,他冷冰冰的看着她。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的韩拓人,冷冽得令人讨厌,不过,却不是她所熟悉的韩拓人,为什么他们之间的距离又变得如此遥远?早知如此,她就待在传说之岛别回来,她宁可他们是对方生命中的过客,但留在记忆中的痕迹却永远甜蜜幸福。
双手在胸前交握,她挑衅的看着他,「我去哪里有必要向你报备吗?」
将手中的资料放到一旁的茶几上,他下慌不忙的跷起双脚,「我想,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以后妳上哪里都得交代清楚。」
脸色大变,梁浣浣忍不住气得大呼小叫,「韩拓人,我不是你的犯人!」
「妳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有必要确保妳的安全。」
「我又不是黑帮老大,我很安全。」
「一个女孩子三更半夜还在外头游荡,妳认为安全吗?」
「我、我只是忘了时间,又不是故意这么晚回来。」她没戴手表,曹薏芬一拿到麦克风就没有时间观念,如果不是她小姐已经唱到喉咙沙哑,她们恐怕不会这么快就结束了。
「这种用来骗三岁小孩子的烂借口,妳以为我会相信吗?」
「……随便你,我不希罕你的相信。」
「听好,以后不准超过十点回来,除非是跟我在一起。」
「你管得也未免太多了吧!」爸妈一向放纵她,他们知道她做事自有分寸,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初她才可以顺利逃家。
「我一向很保护我的人,我必须防止任何危险发生。」
深呼吸一口气,她试着教自己沉住气,「请你搞清楚,我还不是你的人。」
「从妳收了宫泽家给媳妇的信物,妳就是我的人。」
「不好意思,我不记得收过宫泽家的信物。」
眉峰一挑,韩拓人目光带着嘲弄的落在她左手腕上,「妳手上的玉镯子就是宫泽家送给媳妇的信物。」
玉镯子……瞪着当初老妈费尽千辛万苦帮她套进手腕的玉镯子,梁浣浣这下子真的傻眼了,这竟然是信物?早知道,发现老妈珠宝盒里面有这个玩意儿的时候,而且听到拥有者是她的时候,就别急着戴上,这等于是「自投罗网」嘛!
「妳还有疑问吗?」
恨恨的咬着牙,她没好气的问:「奇怪,你干么不赶快滚回日本?你不是有工作、有责任吗?」
「我是来台湾参加医学讲座。」
顿了一下,随即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怅然爬上心头,她在期望什么?他留在这里全是为了她吗?
「回日本的时候,我会带妳一起离开。」
那一剎那,她的心情有如快熄灭的烛火接收到氧气,灿烂的光明重新大放,不过下一刻,她又清醒过来的甩甩头,她在想什么?怎么可以因为他无意拋下她一个人返回日本,就如此开心?
「笑死人了,我为什么要跟你回日本?」
「我认为妳应该先熟悉一下以后的生活环境。」
「本小姐的适应力很好,用不着先熟悉环境。」
「妳会说日文吗?」
梁浣浣微微一怔,他干么然转移话题?「不会。」
「妳到了日本以后,我会请老师专门教妳日文。」
以前她怎么没有发现呢?他根本是一个唯我独尊的日本大沙猪!「我还没有答应跟你回日本。」
「我知道妳年纪还小,可是妳快结婚了,最好学会修正自己的态度,当个负责任的大人,好好认清楚现实。」说完,韩拓人拿起资料起身走了出去。
忍不住像个小孩子在他背后做个鬼脸,梁浣浣懒洋洋的往床上一瘫,虽然很生气他欺骗她,却没办法憎恨他,她是不是很笨?不过,这就是女人,一旦付出真心,就再也收不回来,多么希望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真心……当对方有吓死人不偿命的黑道背景,而她又拿了人家的信物,这门婚事她是在劫难逃了,不过,她总可以想办法拖延,况且她真的很想读书,她可不想当个靠男人的女人,充实知识是自立自强的基础。
所以首先她必须说动父母,接着由他们向日本宫泽家的老爷爷提出请求,如果老爷爷非要在死之前确定她的名分,她可以答应先订婚。
依照她的想法,这件事绝对没有问题,父母一定很赞成她想完成学业的理念,然而事实与理想总是有点出入。
「我们也觉得妳应该先完成大学学业,可是老爷子认为学历不重要,嫁了人之后,妳的责任就是在家相夫教子,妳就别再想这些事,专心准备结婚的事。」梁父职显然不想讨论这件事。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艾佟
韩拓人
梁浣浣
逃婚离家
误打误撞
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