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还是乖乖到公司来了。
不过,门口的记者她可不敢领教,她很快的从后门进入公司,才拐了个弯就和人撞个满怀。
「对……虹音,妳怎么回事?」瑞尹文惊愕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
嗅着他身上独特好闻的味道,原本一阵迷惑的阎虹音霎时清醒的退了一大步,她不自然地抚着挂在鼻梁上的大墨镜低语:「没什么。」
「这叫没什么?」他想也不想地捧起她的脸,硬是将她用来掩饰的墨镜摘掉。
入目的景象令他触目惊心,他的脸色也因狂怒而变得超级难看。
她的美眸红肿,眼眶周围布满瘀青,而她的脸上有着未退的五爪红痕,唇瓣的伤痕甚至泛着血丝。
「把墨镜还我!」她就算烧得神智不清了,也知道自己的现状很差,所以不需要再召告天下了吧?
「怎么回事?」他抓着她的手臂,她却反射性的逃开。
他眉宇一蹙,忿然地想拉住她,却一个不小心拉开她身上的小外套,他惊愕的倒抽一口气。
手腕、臂上全是瘀痕,那么其它地方是不是也……
想也没想地,他将她的上衣一掀……
这可把她吓坏了!
「你干嘛?」她阻止他踰矩的行为,愠怒指责道:「你想把我的衣服全脱了才甘心是吧?」
「那妳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妳昨天跟人打架了?」他严厉的问,眼里的关心却相当浓厚。
她病得不轻,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根本瞧不出他的关心。
她虚弱的叹口气,「总之,是我倒霉,我是打架了,你信不信?」别再问她了,她快晕了。
「跟谁打架?」他本能地扶住她摇摇欲坠的娇躯,皱起眉不悦地道:「妳该不会是在雨中和人打架才发烧的?妳是个模特儿,身上的一切都必须照顾周到,不是吗?」
「是!这是我曾经告诫你的话吧,居然反过来教训起我了?」
她瞪了他一眼,想回绝他的好意,怎奈他环抱她的双手好暖和,胸膛更是舒适得教她舍不得放开。
来往的人影一闪,她急忙推开他,关于流言,经过昨日一战,她已疲于应付了。
「回答我。」他不容拒绝的厉声斥喝,将她蹒跚的脚步震住。
她垂首,倚墙而站的身躯看来令人相当不忍。
「反正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先把目前的工作完成要紧。」
「妳变成这样还能做什么?」他不顾她的反对,小心的拉起她发烫的手往她的休息室走去,根本不管有多少人的目光追着两人瞧。
她气急败坏,却只能任他牵着走,一身病痛带来的无力感让她变得弱不禁风。
在他面前展现前所未有的软弱,令她感到窝囊透了!
「我都说我没事啦!」她夺不回自己行动的自主权,眼见他一进入休息室即为她找医药箱的殷切模样,她受宠若惊。
他从来不是这样的人,她惊异极了!
他总是高高在上,爱看她被欺负、被攻击,他讨厌她、总是爱批评她,为什么今天他变了样?
她的伤该唤起的不是他的同情,而是讥评才是吧?但他……
「妳想盯着我看多久?」他手中的毛巾往她额上一放,冰冷的刺激令她蓦地醒了大半,昏沉的脑袋也瞬间得到舒缓。
「没、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怎么突然这么温柔体贴?」
她出自真心的坦白,他听来却充满嘲讽意味。
瞧她红通通的脸蛋,他忍不住斥责。
「妳为什么不在家里休息就好?来公司做什么?」
「我要工作啊!」他倒提醒了她,现在不是躺在这里的时候。
他面如寒霜的将她压回床上,对她的坚持恼火。
「妳这副模样怎么上镜?」
「那我岂不是因祸得福?」她反问。
闻言,他更火大了!
「妳的意思是,妳是故意和人打架,弄伤自己?」
「我才没那么无聊。」
「不是最好!」他怒喝着,一边不忘审视她的伤势,紧锁的眉头始终未曾松开,因为他实在难以置信,她居然会伤成这般模样?
为了推开较严重的瘀青,他压按的手劲不自觉加重了些,怕痛的她立刻哇哇大叫。
「你不要弄了啦!」她气喘吁吁的又想躲开。
他却早有预备,一把将她紧紧的抱住,不让她有动弹的机会。
「这样才好得快。」他面无表情的叮咛,「否则工作的档期将愈拖愈久,我没时间耗在这个工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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