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两个弟弟意外身亡,庞大的家产无人接替,可能,这辈子父子俩都没有修好的时刻。
所以,他岂能不恨岑芝青?失去家庭多可悲?她害他失去的,还不只是家庭……
老父亲喝着茶,感叹道:“唉!如果傲麒、傲麟还在就好了。”
提起五年前意外坠机身亡的两个儿子,司徒曜明不禁老泪纵横。
“爸!您又来了,说好不提伤心往事,您……”
司徒傲龙抽出面纸为父亲拭泪。
“两个这么优秀的儿子,莫名其妙地走了,你叫我怎能不提?”
“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我也非常、非常想念阿麒和小麟。”
看父亲流泪,他忍不住惆怅。“尤其是公司有些重大决策让我犹豫不决时,我就会想,如果阿麒和小麟在,起码有商量的对象!”
“你不是一直在调查他们的死因吗?结果怎样?”
“对不起,爸,这事没什么进展,所有线索都被消灭了。”
“傲龙,别自责,或许这是考验——既然命运如此安排,你一定要坚持,未来,司徒家全靠你了!我只剩下你了。”司徒曜明悲伤的叹息。
“爸爸!您要支持我!”他抬起头坚定的望着父亲。
“傻孩子,爸只剩下你一个儿子,不支持你,支持谁?”老父擦干眼泪。“傲龙,你老实告诉爸爸,你恨我吗?”
“爸!怎么会呢?”他说得有些言不由衷。
“唉!三个儿子里,你的个性最像我,要不是当年你犯了那个错……”
“我没有,我没有错!”他厉声的反驳。
司徒傲龙变得很敏感脆弱,不能忍受别人提起当年那桩冤案,有太多仇苦过往,他不愿去想……
“是,我现在当然知道你没有做。听我说孩子!我知道你恨我——因为那顿毒打!因为我不相信你的辩白,把你逐出家门,还不让亲戚接济你,你吃了很多苦。”
“都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他紧蹙眉峰,拒绝回忆过往。
“我知道你难解心头之恨,要真有恨,我倒情愿你来恨我……不要累及无辜。”
“不会!我怎么会任性地迁怒无辜?”司徒傲龙佯装潇洒。
“你放心,我已经把过去的不愉快都忘了。”
“真的?”老父半信半疑。
“当……当然!”他低头再饮一口茶,截断父亲的怀疑。“爸,我自己的事,我有分寸。”
“好!我相信你。”他看了儿子一眼。“听光达说,你碰到她了?她负责‘威龙镇’的广告行销,成效不错,是吧?”“这个死光达真多嘴!”他低骂。
“别骂光达,爸爸没别的意思,希望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不要找她的麻烦就好,我想她当初会这么做,一定也有她的苦衷。况且,都过去了。”
“我……不会的。”他一味敷衍了事。
“不会就好。我累了,先去睡了,你也早点睡……”
苦衷?她会有什么苦衷?
如果有,为什么不说呢?任他使尽各种方法,她就是说不出半点苦衷!现在,连父亲都替她说话,天理何在?
事不关己的时候,什么宽恕、平常心,都说得特别容易,真正身陷痛苦的人才能体会“忘仇”两字仅是说得容易,真要做,那有多么困难。
他吞下因冷却而显得苦涩的茶水,一如他的心情,苦而冷,非得亲口吞了才知真滋味!
几年来,天涯海角地追逐,不就是为了这口吐不出的怨吗?他不会轻易放手的,司徒傲龙的心被仇恨挟持,仿佛惟有毁灭,才能绝恨!
落地窗外,暗黑山色映照月光,透着神秘,清冷中散发一股惑人的迷媚……
像极了十年后,现在的岑芝青。
他又渴望她了!那渴望如潮水在体内奔窜,非要有个出口才有平息的时候。
今晚,注定要失眠,他想。
☆☆☆
纽约
中央公园旁的高级住宅
沈如琪一身劲爆短裤,甩动红棕色卷发,在父亲怀中懊恼嘟嚷:“爸!我不管!您一定要帮我教训阿龙。”
“他哪里又惹你了?宝贝女儿?”沈大兴疼宠问道
“他,就是……”沈如琪一时之间也数不出司徒傲龙的具体罪状,凭女人的直觉,她可以肯定他一定是变心了!
他不再贪恋自己丰美的躯体,锐利的眸光也不再流连她艳丽的脸蛋。
自从回台湾接手什么鬼总裁,司徒傲龙变成眼里只剩钞票的势利鬼;每天,除了开会还是开会。
真是便宜了那个广告公司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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