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绢的好奇心被大大勾起。“快说,你们为什么会分手?”
“没错。被我害惨的初恋情人正是他,而我们会分开,是因为——我告他……”
于是,芝青一五一十地把她在十六岁那年发生的点点滴滴,悉数告诉晓绢。
“怪不得,那天记者会他一开口就提法院这件事。不过,你这乌龙摆得还真大,竟把男朋友告到法院去。”听完芝青的遭遇,晓绢给了评语。“他一定恨死你了!”
“没错。”芝青失笑。“当时,我怕极了,脑袋一片空白,社工太主观,一看我被吓得六神无主,加上载我离开的妇人言之确凿,她已先入为主,认定司徒傲龙强暴了我,所有询问几乎都针对他的罪行。我乱极了,庭上法官一问,我……居然莫名其妙地点头!”
“天啊!然后呢?他被定罪了?”
“没有。我的供词说得乱七八糟,每上次庭就像得了失心疯、精神耗弱……家人看了不忍,马上搬家。案子,也就不了了之。”
“可是,军校却把他退学了。”晓绢可以想象一个立志戎马的少年有多失意。
“对!这是他最大的打击,军校太重视荣誉,案子闹得太大,根本不管罪名是否成立,他就被逐出校门,连家都没了。”
“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后来呢?”
“辗转听说,他混了帮派,和家里断绝了往来。前些年,他两个弟弟意外身亡,为打理家业,他父亲才把他找回来。”
“哇!这老爸也够狠!”
“司徒家的男人,大抵如此!他不也一样。”
“狠”这个字用在司徒傲龙报复她的手段上,真是淋漓尽致……
“是吗?看他平常待人是严肃了点儿,倒还不至于残暴吧?”晓绢回想着平日与他相处的点滴。
“是你没机会看到。”她别具深意道。
“哦?你见识过了?”
“……”她沉默不语。
芝青并不准备把自己的遭遇告诉晓绢,基本上在外人面前,她还想为司徒傲龙保留形象。
“怪不得,你总是特别怕他。”
“换成你,你不怕吗?”
“现在呢?你们……”晓绢疲倦的眼睛不减精明。“你的神秘情人,应该是他吧?”
“是,也不是!”她神情空渺地叹息。
“什么意思?”
“我们是在一起,但我们不是情人,经过那件事,他对我只有恨,没有爱。”她说的模糊,但聪敏的晓绢却意会了。“不行,那种事一定要是两情相悦才行啊,他不能勉强你。不管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他都没理由这样对付你。你可以逃,可以去告他。”
“不!我现在不想去管他的心理问题,我只想管好自己的。这么多年了,我的恐惧还在。”
“你说的也对!女人总是要有归宿的,你这怪毛病不解决不行!”她沉吟半刻。“啊!我有个同学的哥哥是精神科医师,拿了心理学的博士,也是心理治疗师,不如,你去找他谈谈,或许能医好你的怪病……”
“这……又要再说一次往事,唉!”
“我知道这种痛苦是想一次痛一次;但为了将来,不管怎样,你都应该试试。反正,我先帮你约时间。”
芝青并未坚持反对,她想驱除心魔,已经想很久了……
☆☆☆
唐光达一早就到“孤云居”报到。
做为总裁的特助,又是无话不谈的哥儿们,这等接送差事自然躲不掉。
往公司的路上,他开始把一天行程及重要事项一一详述。
“今天早上,‘致美国际’将要送给媒体的计划表及公关新闻稿送来让你确认,然后谢叔希望你下午到工地看一下样品屋搭建的进度。”
“啊!好累!”司徒傲龙打了个大呵欠。
“累?现在是早上八点钟!你昨晚干嘛?捉贼去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你干脆说我是纵欲过度!”他拿出随身携带的梳子整理仪容。
“没错!你憔悴的脸上正摆明如此!”
“没办法,做爱这档事,我当公事一样全力以赴。”
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唐光达再也忍不住脱口说:“拜托,你也收敛一下,好不好?像个色魔似的,谁敢相信这是个气度非凡的企业家应有的作为?”
“啧!教训起我来了。”他不耐烦,撇过头去。
“说真的,听兄弟一句劝——‘得饶人处且饶人’,好歹曾相爱一场……”
“说得简单。换成是你,你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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