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落地窗,前方望去正是绵延山峦,夜晚可以清楚欣赏明月星光,天气好的时候,还能远眺山下迷离蜿蜒的车流、霓虹灯火……
“哎,韦雁不愧为豪门少奶奶,连浴缸摆放的位置都经过详细的规划设计,天然美景全成了她的私人收藏——可惜啊,我只是暂时的女主人。”
裸身沉浸在香喷喷的玫瑰精油澡中,魏若绮赏着靛蓝夜幕灿烂的星星,一边嗟叹自己只能借住的短暂幸福。
好友韦雁如童话般的际遇,偶然遇上英俊多金的白马王子,之后嫁给他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这等“好康”平白落在好朋友身上,说她不羡慕、不嫉妒那一定是骗人的。
尤其日复一日在繁琐的花店生意打烊后,孤身回到空荡荡的大房子,难掩的落寞孤单,往往使外表坚强的魏若绮无力抵挡……
“唉!万一这里住得太舒服习惯,哪天正牌主人回来,自己只得回到破旧的小公寓去窝的时候——那可如何是好?”
叹着气,魏若绮起身为自己的身体抹上保养浴乳,仔仔细细、来来回回地在吹弹可破的皮肤上按摩呵护,即使尚未寻到真正的爱人,她始终坚持女人应该自己爱自己。
她很注意养生及运动,每天不厌其烦地保养,只差没将SK-ll当点滴直接注射。
俗话说的“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魏若绮近三十岁的年纪,还拥有二十五岁的肤容,堪称是这句话的最佳见证。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还是我造了什么孽?”
魏若绮端详着镜中那双常常连自己也心醉的美丽大眼,凹凸有致的曼妙曲线在同龄女性中也算奇货可居。
“难不成上辈子抢了别人丈夫吗?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见属于我的男人?”
再深深叹了一次气,她倒出护发精,开始保养一头缎黑如丝的长发。
☆☆☆
匡——
楼下客厅厚重大门被打开了。
韦鸿拎着自己的寝具进来,就在魏若绮兀自怨叹的同时,他大大方方走进一楼的客房,快速铺好自己的床褥,然后走到客厅看电视,轻松自在地享受几天没有的休闲时光。
“噫?姐姐出国一阵子了,怎么冰箱里还有这么多新鲜的食物?”
拿出冰镇的啤酒,韦鸿怀疑地看了看四周。
“不对喔……这地板好干净,厨房水槽里有水滴未干,锅子好像才用过——房子实在不像没住人的样子……奇怪,没听说姐姐、姐夫说他们要回国啊?”
韦鸿偏着头,紧皱眉峰思考。“难不成是姐夫家的亲戚来借住吗?不会吧?他的亲戚家人都在国外;或者是……”
许多揣测在脑海打转,韦鸿小心翼翼取出手机,准备一发现什么可疑人物,马上报警。
他慢慢地踅着步伐,在一楼的各个空间,厨房、厕所逐一搜索,连储物柜也不放过。
不知情的魏若绮包里着大浴巾,披散一头将干未干的波浪长发,轻手轻脚走下楼梯。
她在洗澡时隐约听见楼下发出宪寒的声响,以为是大门没关好,外面的流浪狗开了进来。
“是谁?谁在楼上?”
不明的人影,让韦鸿顿生警觉。“谁那么大胆私闯民宅!”
“喂!你是谁啊?怎么进来的?”
魏若绮在楼梯上弯着腰,背着客厅灿亮的水晶吊灯,看不清陌生男人的长相。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自己说,于承烈跟你是什么关系?”
韦鸿发现闯人者是个年轻女性,直接联想是出色的姐夫在外惹的“桃花”。
“于承烈?”挪动脚步,魏若绮偏着头想了想,保留道:“我跟他是——噫?那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哼!果然是不要脸的野女人!
韦鸿心底嘀咕:姐夫也未免太过分了?才结婚没多久女人就带进了家门!
“你给我下来!”他冷嚣呼喝。
“喂大声什么啊!你还没说你是谁呢?”
魏若绮火气一升,没考虑自己衣衫不整,拖着拖鞋霹雳啪啦冲到楼下,蒙头就是一掌打在男人胸膛。“在本小姐的地盘,你敢跟我大小声?你——”
“啊——”
“怎么……怎么是你?我的天……你真是阴魂不散啊!”
韦鸿抓了抓吹整有型的头发,五官拧结紧纠。“你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姐的家里?”
“姐?”魏若绮头一昏,皱眉问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我姐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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