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的咖啡座,她一个人静静欣赏绿波轻荡、风帆点点,美丽的维多利亚港。面前茶几,除了咖啡、蛋糕,还有一份台湾的财经杂志,赭红大标题写着:
高层内讧。鸿岱董监卷款上亿潜逃。
顶级温泉旅馆爆发买地大乌龙。
卓悦然没估错,搞怪的人就是负责买地的刘耘奇和李克维,他们仗着自己是老总裁的女婿,肆无忌惮,瞒天过海将买地的钜款收进自己口袋,然后一走了之!
她甚至也推断,打从上山车子出问题,之后荒郊野外竟蹦出奇怪的抢匪,好不容易回到市区,又在计程车上遭人袭击……
一切一切肯定全是他们搞的鬼,只因禹仲嘉是禹家唯一的男丁,倘若禹仲嘉不幸一命呜呼,鸿岱财产就可以让两个女儿继承。
唉!可怜的禹仲嘉,难逃富家子弟的宿命,为了分财产而手足翻脸阋墙,人间惨剧啊!
“公司里内忧外患,不知道他康复了没有?”她搅动咖啡,翻着杂志,口中念念有词。
“既然关心,你干嘛躲在这儿?回去啊?”
一个女人“咚”地坐下来,抢过她手上的杂志。“你还真沉得住气?台北那个就快发疯了!”
卓悦然抬眼一望讶道:“王盈湫?你也在香港?”
“我每个月固定来瞎拼采购,你呢?我猜是来疗伤的吧!”
王盈湫若有所指的道:“唉,鸿岱这样一搞,可以想见元气大伤,也不知道撑不撑得下去?听说有几个财团有意要收购,连我都在考虑……”
“真的?这么惨?耀东只是众多产业中的其中一项,他们还有大把赚钱的行业,获利远大于这次损失,不可能吧?”
卓悦然摇头,肯定的评断。“王小姐,你听到的一定是敌手放的风声,别被骗了!”
“当然,你是鸿岱的总经理,怎么也不会承认自己一手拉拔的企业有问题,可是,有个内幕消息你一定不知道……”
“什么内幕?”
“唉、可怜!好好一个年轻人,前途毁于一旦。”
王盈湫故意夸张的叹口长气。“咱们禹大帅哥,经验这次打击,灰心丧志极了!背叛自己的是至亲姐夫,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狼狈落难、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心爱的女人却不明原因地远遁他乡……这个世界大让他失望了。”
“前几天,听说他汇了一笔大钱到瑞士银行,准备买下琉森湖旁的别墅,然后,接老爸过去隐居,再不涉及尔虞我诈的商界。”
“想落跑?”卓悦然火气陡然上升。“这没志气的家伙!”
“是嘛,我也觉得,好好接班人不做,一点点挫折就要躲到欧洲去卖咖啡,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欠教训?”
“是啊!我头一个就——”
卓悦然激动地扬起手,又突然收住。“哼!他长不长进关我啥事?我管他去死!”
“卓小姐,你难道不好奇他口中心爱的女人是谁吗?”王盈湫挑衅问道。
刺到卓悦然的痛处,她深吸口气说道:“知道啊,就是那个黑美人泰瑞莎嘛!他们还生了个儿子不是吗?噫,她口口声声离不开禹仲嘉,怎么会——”
卓悦然糊涂了,泰瑞莎黏紧他都来不及,怎会遁逃他乡?
“儿子?你是说强尼啊?”王盈湫晃了晃手中的果汁。
“是啊,中文名叫禹强,都姓禹了,还不是他的种吗?”她点头不疑有他。“你不知道禹仲嘉外面养私生子?”
“哈哈!卓小姐,看来你的情报完全错误!熟一点的朋友都知道,强尼是泰瑞莎和初恋男朋友生的,他只是爱乌及屋,把孩子当亲生的疼爱。你说他姓禹?”
“是啊,泰瑞莎亲口说的。”
“我告诉你,其实宇强是宇宙的宇,你被她骗了!”
“真的吗?”
卓悦然想起她的言谈,头头是道,且几乎毫无破绽。“好吧!就算宇强不是仲嘉的,那定情信物怎么解释?他们身上各有一条钻链,成套的!不相关的人怎会戴成套的饰物?而且那天我们山上遭抢,他还冒生命危险想保留那手链,这件事,让我不得不信他们之间非比寻常。”
“哦?你说的这件事我就不清楚了,但无论如何你不能听她片面之词,关于孩子的事你问过仲嘉吗?”
卓悦然摇头。“证据确凿,我觉得没必要。”
“泰瑞莎本来就是厉害的女人,当初和仲嘉在一起就脚踏两条船,也不清楚她用的是什么狐媚术?两个男人都对她死心塌地!最后她选了另一个男人结婚,后来离婚才跑回台湾想重回仲嘉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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