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好多了,谢谢礼哥哥。”
“是吗?”慕旨礼知道自己是白问了。问了多年,她没对他喊过一声疼,“转过去,我看看。”
“礼哥哥,不、不要了,我没事的……”可玲红着脸颊,猛摇头。她已经要念高一,是个大女孩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在他面前撩衣服。
“还说没事?你看看你……脸颊都被打肿了,还没事?”抬手抚上她左颊仍未消褪去的五指印痕,慕旨礼生气骂道:“笨蛋,那到底要被打到什么程度,你才肯跟她喊一声痛!?”
“我……”
“不要再倔强了,她是你的长辈,跟她喊一声疼,跟她求饶,没人会笑你。”
“可是,你以前说过女孩子不能太软弱,不然,一定会被欺负得很惨。”
那是她刚上小学不久,被同班同学欺负而哭着回家时,他告诉她的一句话。
“那是我说错了,女孩子可以软弱,再说这情形又不一样。”他讨厌她记住他说的每一句话,讨厌她对他的言听计从,好像没了他,她就没法生活一样。
“好了,先趴下来,我替你抹药。”他转开话题。
“啊?这、这,不、不必了,礼哥哥,我……”她神情羞赧,脸颊泛红。
虽然自小到大,礼哥哥也为她抹过无数次的药,但是现在她已经不再是小女孩,她已经是十六岁的少女。
面对暗恋多年的礼哥哥,要她裸背相对,她会害羞、会脸红,她的心,会一直怦怦跳个不停……
“臭丫头,要你听话,你不听话,你是真想跟我唱反调啊?趴下!”
没她想得多,慕旨礼不容她反对,伸出手就转过她的身子。
“啊。”突然的动作,教可玲背脊一痛,轻呼出声。
“乖乖趴下,别让我再伤到你。”拧紧眉,慕旨礼放轻动作,让她趴卧床上。
“礼哥哥……”知道反对无效,白可玲埋首枕头里,脸颊红透。
“拿去,这是你爱吃的芙蓉堡。”
将放在床边柜上的糕点递给她,打算转移她的注意力,果然──
“哇!好棒,是凯萨的芙蓉堡!”见到爱吃的甜食,可玲暂忘被毒打的痛及此时的尴尬,她笑眯眼,开心的一口接一口吃着。
不能开大灯引来他人的注意,慕旨礼就着床头灯与窗外月光,小心掀起她身上睡衣,检视她背上伤痕。
望着她白皙背脊上,布满清晰明显的瘀血乌青,他的心好像瞬间纠结成团,有些喘不过气来,而他很不喜欢这样的异样感受。
甩去心底的不适,他自口袋里拿出方才外出买来的一瓶膏药。以指腹沾取透明膏药,拧着眉,他小心抹遍她背上伤痕。
“凯萨的芙蓉堡,真的好好吃喔。”尝到松绵口感、酥脆的千层酥皮,和浓郁香甜的蛋奶内馅,白可玲心满意足地赞叹着。
“小鬼,嘴里吃着东西,就不要开口说话。”快速抹好药膏,转好瓶盖,慕旨礼睨眼笑,轻拍她的头,“嗯嗯啊啊的,谁听得懂?”
“不要打头,打头会变笨的。”她抗议。
突然,记起自己可以念T女中的事,可玲兴奋抓住他温暖的大掌。
“对了,礼哥哥,我可以上T女中了!”
“真的?恭喜。”他笑扬眼,“看来,你还挺聪明的,可以继续打头了。”
“礼哥哥!?”她撒娇嗔怒道。
“开玩笑的。”他笑摇头,将药瓶递到她手里,“剩下的你自己来。”
“咦?”含进最后一口糕点,白可玲双颊嚼动,恶作剧说道:“我还以为你连前面也要帮我。”
“你──”旨礼一怔。察觉她眼底闪烁的光芒,他笑勾唇角,“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要求了,我就再帮你好了。”他作势伸手要拿回药瓶。
“啊?不、不必了,我只是开玩笑的而已。”粉嫩的颊染上朵朵红晕。
“但我不是开玩笑,我说真的。”看她神情羞涩,他就更想逗她。
“哇!不要,真的不要啦。”就快羞得无处躲的可玲,忍住一身的痛,急忙穿回衣裤翻身下床,就想躲进浴室。
“好了、别跑了!”看满身是伤的她,步子踉跄,还一路跌跌撞撞的,慕旨礼又气又急的出手揽回她,“全身是伤的,你还跑,不痛吗?”
“可是……可是……”横置于胸前的结实手臂,教可玲脸红而心慌意乱。
回过头,见到他有别于平时的温柔眸光,她心跳加速、粉颊臊红。
“礼、礼哥哥……”她喜欢他这样看她,喜欢他以一个男人的眼神……深深地凝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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