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柔强作镇定的望进那深邃眼眸,但她明白自己早已深陷情网之中,根本无力挣脱。
羽顤轻抬她的下巴,送上一个吻。
他用炽热的舌尖抚慰湛柔惶恐的心,那温柔让她浑身酥软,双腿几乎无力站立。但她无法、也不想制止他的行为,她甚至祈祷他能张开鹰一般强势的双臂,将她带离这纷乱的世界。
「不要这样……」湛柔嘤咛,贪恋着那令人迷醉的感觉。
突然……她脑中白光一闪,出现许多破碎不连贯的画面。
她看到一个圆脸的短发女子张口骂她,然后是个开车的中年人,与她并肩驰骋公路上,他不看着前方,反而瞠目怒视,一脸怨恨的瞪着她。
「好痛!」
突来的巨痛像有人拿了根钉子刺进她的太阳穴。
湛柔紧抓羽顤胸前的衣服,哀哀呻吟一声便摊软在他怀里。
「怎么啦?」羽顤急忙抱着她坐在阶梯上,用手抚摸她冒冷汗的额头,「告诉我,妳哪不舒服?」
「头……我的头好痛!」
车祸以来,她的头从没像今天这么痛过,出现的画面也从未如此清晰。湛柔紧闭双眼,微颤的手仍没放松。
羽顤心疼她难受,又恨自己帮不上忙,干脆拿起电话叫救护车。
「忍一忍,我叫救护车送妳到医院。」
「不……」湛柔一听,说什么也要挺起身子,伸手抢过电话,挂掉。「我不去医院,我没事了。」
「妳还逞强,明明痛得站都站不住,还说没事?」
「我的身体我清楚,这痛……不是第一次了。车祸之后我常常犯疼,只是从没像今天这么严重。」
她撑起身子,强迫自己站起来,但脸色却彷佛经过一场耗费心神的竞赛,异常苍白。
「常常?妳都没看医生吗?」
「医生只会给我止痛药,帮不上什么忙。」
「但妳这个样子怎么走?我送妳。」
「不行。」她斩钉截铁的拒绝,「你说这话前该考虑清楚自己的立场,别让我难做。」
「我才不管什么立场,妳这个样子怎么定?而且……我也不能再让妳回去那个地方。」
「在我看来,你们这里才是最危险的。元铠照顾我三年,若要害我,当初何必救我?」
「可是……」
「好了,我出来太久,该回去了。」
羽顤知道自己留不住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问:
「那……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妳?」
「你真觉得我们有必要……」
「有,坦白说我根本不想让妳离开,如果妳不给承诺,我就不让妳走。」
「要是我随便唬弄你呢?」
「只要妳说得出口,我就信。」他贴近,彷佛想再吻她。
湛柔立刻缩了一下说:「妳不怕我食言?」
「妳不会。」
他含着话再次吻上她,那温柔的给予让人舍不得喊停。
湛柔放肆的多索求了几秒钟,好让她能在分离这段时间回味。
「我真的……该走了。」
她推开羽顤强壮的身躯,忐忑不安的拉拉衣服和头发。要是再不回去,她真怕元铠会起疑。
羽顤凝视着她,别无选择的退了一步,让路给她走。
湛柔拉开安全门,临走前对他微微一笑。
「我会打电话给你。」
「嗯,我等妳。」
羽顤拍拍胸口,然后轻轻挥着,暗示要她放心。
当他想张口再叮咛一句话时,湛柔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后。连着几天,羽顤每天睡不到三个小时。除了积极察访线索,就只期盼湛柔来电,深怕一个闪神漏接了电话。
但一个星期过去,始终音讯全无。
为了不让脑子空下来,除了例行的会议、任务编组外,一得闲,他便钻进健身房,把自己弄到筋疲力尽。唯有如此,他才不会因入睡前想念她而整夜失眠。
这样的自我折磨,看在旁人眼中是痴傻,羽顤却甘之如饴,没一句怨言。
这晚,羽顤洗完澡走出浴室,正想到厨房倒杯酒喝,门铃却突然响了。
他看看墙上的钟,午夜一点,谁会在这时候来访?
他放轻脚步走到门前,从门孔中看见芊婷站在门外,先是一惊,随即开门问:
「芊婷,发生什么事……」
羽顤门一开,话才说完,芊婷立刻低着头钻进他怀里,嘤嘤啜泣着。
「羽顤哥……」
芊婷将双臂伸入敞开的浴袍里,抱住羽顤伟岸的身躯,带泪的脸紧贴他胸膛,那沐浴乳的清香让她贪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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