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和先生到国外旅行这阵子,我们的人注意到妳父亲和我们的死对头吴家的人往来了好几次,本来这也没什么,但谢先生已经很久不管吴家的事了,加上--」他欲言又止,「我们投资的开发案让吴家给抢了标,可是知道内部细节的只有少数几个,其中包括谢先生和拿了好处的官员--」
「那代表了什么?」她困难的问出口。
「阙先生没说是谢先生做的,可是,有人说谢先生不太赞成你们的事--」
「我知道了,开车吧。」她茫然又惊惶的看着窗外。
所以阙弦乔不告诉她的原因在此吧!命运再次开了她一个玩笑,她的快乐果真是来去短暂。她又再度面临抉择,却又毫无能力抉择……
车子行经一栋大楼,她无意识的扫过招牌,心念一动,她拍拍小伍。「在这停,我有事,你先回去吧!」她下了车。
「小姐,妳小心点,我还是在这等妳吧。」小伍探出头。
她无力坚持,进入大楼,上了电梯,按了十三楼。
她推开洁净的诊所玻璃门,温暖的候客室没有减少她心头的寒冷,柜台小姐看了她一眼,闪过一丝惊异,但很快的露出微笑。
「小姐,预约了吗?」
「没有,请问赵医师在吗?我有事找他,我叫谢铭心。」
「他刚回来,妳等等。」柜台小姐用内线通报一声后,亲切道:「可以进去了,在右手边。」
她焦躁不安的走进问诊室--与外头一样的窗明几净,俯首的男人抬起头来,唤了声:「铭心,有事?」温柔的语调霎时抚平她狂乱的思绪。
「老师,我没有宗教信仰,平时也没去拜祖先,我想告解,你能帮我吗?」
赵牧谦讶异的看着面容青白、无血色的她,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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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向坐在卧房落地窗前,沉默良久的男人身边,弯下腰。
「你知不知道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她握住他的手。
阙弦乔抬起头,回了个疲倦的笑,摇头。
「我的名字是我父亲取的。我的母亲在生我的时候并发症过世了,他极爱母亲,为了纪念她,取了这个名字,是刻骨铭心,永志不忘的意思,他的确一辈子没再娶过,这样的人--」她直起腰,垂视他。「是不会背叛你的。」
阙弦乔一僵,倏然站起,攫住她的手腕。「妳别管这件事,听清楚没?」
她凄惶的笑了,摇头道:「他是我父亲,你不该怀疑他。」
「我没说是他,妳这阵子暂时别去找他,我会查清楚的!」
她没搭腔,寒意冻结了她的体温,她的情人不会饶过背叛他的人。她发现她一点都不了解身边最亲近的人,包括他父亲,他们有一个她无法插手的世界,偏偏她深爱的人又都置身其中。
她陌生的目光刺痛了他,他贴近她,柔声道:「妳去看医生了?还好吗?」
「没事。」她转身走开,不由自主伸手按住小腹--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吧,她的喜悦开始一点一滴被淡化掉了。
她和谢进通了几次电话,谢进听来还算安好,没有异状,未了不忘叮嘱她。「出入小心点,别让爸爸操心。」
她虽不再提及此事,但与阙弦乔之间却彷佛罩了一层奇特的氛围,她的笑容变得淡又少、不再拥抱他、温言软语消失了、丰润的颊也缩了一圈、胃口明显变差,与他客气又疏离。
她在抗议!她知道求他没用,所以用她无言的行动来抗议。
这反而触怒了他,他宁愿她像以前一样直言不讳,即使哭闹也无所谓,好过现下这般比室友还不如的陌生人。
尤其那双大而无神的眸子,让从前的谢铭心消失殆尽,这激起了他内心潜在的恐惧。
她出入不再让小伍接送,独来独往,若发现有人跟踪,便回头严厉斥责,大庭广众下拂袖而去。
她除了上班,只去赵牧谦那里,每次停留两小时后离去。
阙弦乔坐在办公室里,听取手下报告她的行踪,揉揉额角道:「如果她发现,暂时别跟着她,别让她生气!」他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内线灯亮,是黄秘书,他拿起电话。
「阙先生,咏丽珠宝的陈经理说有要紧事请教,在二线。」他按了二线键。
「阙弦乔。」
「阙先生,不好意思有点事想请教您,有位谢小姐拿了先前您在本店购买的泪钻项链和手炼要我们收回,还说不介意打折卖出,可是她并非熟客,我们怕有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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