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准两个儿子和他讲话、游戏,彷佛他身上带有可怕的病毒,有辱他们高贵、正统的名门血脉。
他善良温和的母亲习惯息事宁人,但他从小就告诫自己不可以认输。
一旦屈服便等于承认自己是无能的弱者,永远、永远都会被踩在脚底下,永不得翻身!
所以,他凡事都比别人认真、付出更多,除了第一,其它名次都没有意义。
从基层员工一步步爬上英扬集团台湾区总经理的职位,完完全全是凭借过人的工作能力晋升的,这背后所做的努力,外人无法想象。
他的野心当然不只限于小小的台湾。成为总裁掌管庞大事业体系,是他的计划、也势在必得。
然而,必须成家并让女方怀孕两者皆成立下,才有资格提名为总裁候选人这项条件,也的确让他栽了好大一个跟斗。
以爷爷和父亲固执的个性,游戏规则确定就没有转圜余地,不是选择遵循,便只有退出。
他不相信婚姻,但更不可能拱手把总裁头衔让出去。
几经反复思考,他心中有了腹案——
找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女人充当妻子,并且同意生下孩子后马上离婚——爷爷和父亲可没规定不可以离婚。
他会给对方一大笔足以过着挥霍生活的赡养费,彼此不相往来,这是他认为最可行的方法。
但症结在于这样的女人,要上哪找?!
他的视线不经意瞟向床上睡得不甚安稳的女人,忍不住嗤笑出声。
出手「拯救」一个身分不明的女人、还把她带回房,不啻是自找麻烦,也违反他袖手旁观的风格。
他烦躁的捻熄烟蒂,打算前往酒吧小酌几杯,思索接下来的应对之道。
进到屋内,他站在床畔端详那张眉头紧蹙的睡颜,嫣红的唇瓣不断发出模糊的呓语。
显然,她是因为感情不顺遂而买醉。只不过,是怎样的男人会让美丽耀眼的她如此失魂落魄?
瞅着她艳丽的娇容,他不得不承认她确实令男人欲望蠢动。
不过,他从来不碰来路不明的女人,因为可能一不小心陷入敌人设下的圈套,一时贪图美色而赔上名誉的例子比比皆是,他也引以为惕。
敛下眸,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做了错误的决定,说不定他已经中了计……或许他应该差人把她送走……
拿起电话拨给柜台,很快传来服务生制式的客气询问,睇着那张哀愁的醉颜,突然改变主意一言不发的挂上话筒。
他难得「日行一善」,就干脆好人做到底,谭耀伦如此说服自己。唔……好热……
床上的人儿踢开覆盖在身上的毛毯,焚身的燥热感依旧挥之不去,迫使辜允玥勉强掀开眼帘。
明亮的光线刺痛她红肿的眼,皱起眉,一股剧痛自两鬓蔓延开来,彷佛被锥子直击脑袋,疼痛难当。
「唔……」她蜷着身子、抱着剧痛的头颅呻吟。
这并非她第一次喝得烂醉如泥,明知滋味并不好受,仍选择借酒浇愁。比起心痛程度,身体的不适显得微不足道。
倘若酒是穿肠毒药,那她为什么还会醒过来?!多希望这么一觉不醒,就不必承受椎心之痛……
一道清晰的男性脸孔占据她混沌的脑海,又很没骨气的潸然泪下。「朕……」
昏睡前,她依稀记得自己曾偎在他的胸前,汲取属于他的气息,那令她又爱又憎的味道。
「朕……」允玥撑起身,顾不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转,慌张的翻身下床寻找那抹思念的身影。
她步履蹒跚的颠行一圈,宽敞的室内空无一人,浓烈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朕……你在哪里?」她跌坐在地上,掩面痛哭失声。「为什么不爱我……」
她愤怒的咆哮,随手抓起床头矮柜上的烟灰缸,忿忿地掷向前方,落地窗匡啷一声,碎了一地,一如她破裂的心无法愈合。
明知道应该放弃、应该忘记,可是她就是办不到啊!
有谁可以帮帮她?带她脱离无尽的痛苦深渊……
谁来帮帮她……
她真的累了、也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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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吧待了半个钟头,谭耀伦始终坐立难安,完全失去饮酒兴致,索性想离开回去休息,却发现钥匙遗落在房里。
气恼自己冒失之余,也只能亲自跑一趟。他的行为实在有点脱序,实在是反常的一晚。
打开房门,他反射性望向床铺,只剩下凌乱的被褥,不禁拧起眉,感到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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