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可薇点点头,心想,好个单云弋,竟然连她女儿都给收买了,好跟这不负责任的大舅站在同一阵线上欺瞒大家。
不过,说起她哥哥——单云弋,她还真只有「无言以对」这四个字,可以总括她对亲爱哥哥的复杂印象。
她不懂,处世谦恭圆融,典型理智代表的单云弋,为什么每一段感情总是轰轰烈烈,对象不是修女、偷渡客,就是变性人、女首相之流,来头总是既吊诡又离奇,以至於大哥的每一段感情都是扑朔迷离的画上句点。
打从多年前深夜撇下潘芭杜开始离家云游之後,这些年单云弋只有在小单玺满月那天回来,隔天又消失个无影无踪,急煞了一家人,让大夥儿只得像大海捞针似的瞎找。
幸亏单云弋不至於泯灭良心,偶尔从天涯海角的一处寄来一纸信笺宽解大家的忧心,只说他很好,却始终没提在哪儿。他是存心这么浪迹天涯的,所以这八年来单可薇几乎已经放弃找寻。
後来,单云弋索性连信笺都懒得写了,她也就当作他是彻底消失,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原来所有的信全进了小玺儿的手中,而她竟也一句不吭,真是……气煞人也。
「好啦、好啦,你了不起,你最乖。」她敷衍的哄了单玺几句。
单玺摸摸鼻子认了。没办法,这就是她亲爱的妈,一个名列卡拉波斯魔女之流的母亲,能够让她不抓狂的敷衍几句甜言蜜语,那已经是难得之至,她是该心满意足了。
单可薇摊开信纸仔细的读了起来,随著文字的消化,她的表情生动得叫人咋舌,一下子挑眉,一下子冷笑,要不就是阴沉沉的不知道跟谁生闷气。
「妈咪……」她怯怯的一唤,「那个要来我们家的范姜维雍是谁啊?他的名字有四个字欵,比你和大舅多了一个,也比我多了两个字。」单玺对於复姓一点概念也没有,小脸上全是好奇。
「名字多不代表他比较厉害,这家伙是你大舅的老朋友,不过是一个叫人讨厌的家伙,甭在意。」单可薇一点也不怎么想要招待这个范姜维雍。
以前他就以嘴巴刻薄伤人无数扬名,现在还敢来?不怕她单可薇在他杯子里下毒,让他一命呜呼见上帝去。
其实,他们两个也没啥深仇大恨,可是她就是跟他不对盘,谁叫他竟然诅咒她的爱情,说啥太顺利的爱情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偏偏该死的,他的话一语成谶,害她和汤镇权一分开就是八年,她把这笔帐算在范姜维雍身上,谁叫他这么乌鸦嘴!
一啧,如果连范姜那个坏嘴男人也可以娶到老婆,那全天下应该不会再有单身男人的存在了吧?」她意兴阑珊的把信收了起来,顺手交给女儿。
「妈咪,我们要怎么招待那个范姜先生跟他的新婚妻子?」一想到潘芭杜有新鲜的人到来,单玺的双眸染著好奇,眨巴眨巴的瞅著没完。
她摸摸丫头的脸蛋儿,笑容可掬,「甭担心,妈咪一定会好好的招待他的,你可以回信要大舅别担心。」说完,她摇著绣扇,咬牙切齿的低声诅咒,脚步依然优雅婀娜的走著。
招待?!她当然会好好招待他,好歹回报他一顿天大的诅咒,要不,她就不叫单可薇了。
「单玺,搁在离宫那边的Baker双狮头扶手椅卖出去没?」
「还没,很多人听到那张椅子是一位爵士情妇的收藏品还觉得挺有意思的,但是一听到那位情妇死於非命,通通跑个精光,可惜了那张椅子。」
「何只是可惜,根本是糟蹋,那可是古董中的古董欵,这些迂腐的世人。」
「妈咪,你怎么突然说起那张椅子?」Baker双狮头扶手椅可是目前潘芭杜排行第一的秽气椅子,而妈咪不是最不屑那些牛鬼蛇神的吗?
「你说,到时候妈咪出面拱那个范姜维雍买下那张椅子应该不过分吧?」
「你是说大舅的朋友——」单玺倒抽一口凉气。
「对啊,半买半相送,念在他新婚的份上,妈咪出一半,他自己出一半,那张椅子就送给他的新婚妻子喽!」
「妈咪,他会要吗?」很多听到实情的人都落荒而逃,她实在不看好妈咪的如意算盘。
「会,因为我不许人退货,尤其是贺礼。」单可薇誓在必行。
「霸道……」她无奈的碎语。
思绪一转,「单玺,最近都没大案子发生吗?」走在前头的单可薇冷不防的出声。
又好一阵子没见到那男人了。她浑身焦躁,心烦的鞋跟几乎要把这地板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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