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见得够多了,偏偏没见过你这种七孔会冒烟的。”可列为稀有动物了。
喝!好一副迷人、性感的中低音嗓子。只可惜发自这种烂人身上,再好也枉然。
不悦、不屑兼不爽的杨姑娘,瞪大一双火眼金睛死瞅住他。
正想再摆个三七步来营造出更狠、更呛、更教人不敢轻易侮辱的姿势来时,痛脚已领先一步点燃战火。倒吸口气,当然也更生气,叱喝道:“看看看,再看我就要你好看。”至于如何“好看”法,千禧十大酷刑已在她脑中慢慢成形。
“当真!”
当真?我还当归哩!
瞧!他脸上居然还渐渐扬起一抹满是嘲讽的死人笑,仿佛是说——不过是个女人,又能玩出什么花样的可恶表情。
这这这……
是可忍,孰不可忍!
再呆看下去,我杨皓就跟你姓。快速扬手,使劲、用力,绝不留情地将手上所能丢死人、砸死人的东西狠狠朝他那张死人笑脸抛过去。
这厢,见前方忽有不明物体来袭,身手矫健如他,轻轻一闪,便轻易躲过攻击。太小儿科了吧!
掉落在他身后的“武器”原来是个手提包。“试过了,但似乎不如想象的那么有魄力哦!”真好玩,台湾的女孩都像她这样吗?想着、想着,他笑得更加得意了!促狭的嘴角还浮现出迷人的浅浅梨窝。
“你……”杨皓气得双拳紧握,小巧鼻翼不断地一张一翕。冒火、快冒火了!
“看来这……”
方开口,一团陌生黑影从天而降,正确无误地重重落在他肩膀上。一弹,接着往车上弹跳而去,与包包并肩而立,好不快活。
而对此一突袭,他呆愣了一下,一时之间,竟叫他无言以对。说真的,他实在想不到两手空空的她,竟能……着实令他躲闪不及!
哈哈!什么叫突袭?问她就对了。因极度愤怒所踢出的鞋鞋,不负所托地勇挫敌军,使她顺利地出了口乌气,杨皓的心情霎时变得大好。
“怎么样?这下是不是稍稍唤回一些魄力了呢?”
他拍了拍肩的灰尘,再好的脾气也被磨光了。收回前言,一点也不好玩,台湾的女人要全像她那样就完了。
“想不到才刚回台湾,便‘有幸’遇到你这种颠倒是非的野蛮人。”
“野蛮!颠倒是非?哼!我自认以这种非人的行为,来对付一个差点撞死我的人,实在文明不过了。”瞧他一身名牌,肯定是个只会挥霍家产的败家子,只懂得张口呼来喝去的……“死恶少!”杨皓百分、千分、万分不屑的嗤之啐道。
他一向自认风度绝佳,尤其对待异性,更是秉着绝对的绅士风范,“最佳情人”的封号,可不是浪得虚名。但,他今天破功了。练就三十年的迷人之风竟败在一个女……野人身上。他冷冷一笑,讥讽道:
“那要不要我这个恶少配副眼镜送你啊,好让你能看清楚刚刚发生的事。相信红色与白色,机车和汽车,不论在颜色或造型上,都很容易分辨。还是说……你好死不死、偏患有那严重的色盲加大乱视呢?野蛮小姐。”
哎呀!做贼的居然喊捉贼啦!真不愧为脸皮厚到能挡子弹的……死恶少!
“是啊!那要不要也让我来提醒、提醒你,刚才是谁差点撞死本姑娘的。”
好个是非不分的野蛮女,他今天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经过今晚,我终于学到一件事,那就是以后想当好人也得先看清楚对象是谁。遇上你这种专把人心当成驴肝肺的野蛮人,只有自讨苦吃的份了。”
“好人?哈哈!”杨皓满脸不屑,嗤鼻道:“就算全世界的好人全不幸死光了,这个头衔也轮不到你这个死恶少,别做梦了。”
说他做梦?她才发昏哩!
“哼,要不是我这个有良心的死恶少正义感泛滥,怎么会停下车来帮你这个落难野蛮女!现在才会看你在这发神经。”他毫不客气地反讽回去。
“哈!哈!哈!”她仰天夸张地连笑三大声后,咄咄道:“这个社会就是有你这种自称正义之士的超级不要脸人渣,老将马路当成自家赛车场,才会使得交通意外一而再地不断发生,要不是我这个野蛮女还多了点幸运的话,又怎么还能站在这,发神经给你这个混蛋恶少看呢?”
“是吗?你……”
“哼——”杨皓挥挥手再次打断他,接口道:“你用不着一脸感激涕零我能平安无事的表情。我之所以会让你免去一场监狱风云,是因为你不是姓周的润发兄。”
厉害、厉害,当真可以出国比赛了。他毫不吝啬地给予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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