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绘水|把他从头看到脚,只能有一句评语——上帝的杰作。他生得美丽无比,肌肤雪白细嫩,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彷佛只有纯洁,眼神像天使般无邪,再加上有时会因忧愁而微蹙柳眉,那种伤春悲秋的模样,即使是最有自制力的男人也难以抵抗。
管冬晓——为人最有魄力,绝对说到做到,再加上面容俊雅、态度从容,更是迷倒一大票的贵妇们。她们老是争著替他服务,处世圆融的他能在众贵妇间处之泰然,个个都不得罪。
园长——仗著自己甜美的笑容,常常面不改色地指使他人,并自许他有颗从来不知道‘善良’?何物的心,他的座右铭为——天下不乱,他来作乱。
就这样,这几个大男人仗著一张漂亮脸蛋,使得亲亲幼稚园的名号越来越响亮。
“王太太,你发现了没有?今天韦老师老是眉头深锁耶,他会不会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啊?”一名贵妇人从牵著自己儿子踏入幼稚园的那一刻起,目光就再也没离开过倚在栏杆边、秀眉紧蹙的韦绘水。
“他看起来好可怜哟。”
“对啊!我一进门就发现了。”王太太抢先回答:“他那哀怨的模样真是看得我心酸,好想要……”
斜倚著栏杆的韦绘水全然不知道自己已成为贵妇们争相想要保护的物件,只见他还是一脸落寞,看著美丽的花瓣飘落,幽幽地叹了口气,好似在同情落花生命短暂一般。
这幕绝美的画面让众人看得如痴如醉,没人敢上前打扰他,但是这绝对不包括一个人。
只见那人走到韦绘水身后,毫不留情地往他的后脑勺用力一打;完全没防备的韦绘水差点往前扑倒,所幸他及时煞住身子,接著他用杀人的目光瞪著来人。
“管冬晓!你想要谋杀我吗?”他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用目光射穿他。
“谋杀你?”管冬晓耸耸肩,“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这么不耐摔。”
他们都相处那么多年了,对于韦绘水的本事他再清楚不过,他才不相信这么轻轻一拍,就能够谋杀他。
“你!”韦绘水用粗俗不雅的脏话,在心中不下百次地骂著管冬晓。
要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说脏话有辱自己的气质及形象,他一定臭骂他祖宗十八代:“我的镂悉喜欢我那样。”他刻意强调‘我的’二字。
这句话一出,管冬晓总算有些反应了,他停下正在忙碌的手,疑惑地问;“你的爱人不是叫作黎觎的吗?这个镂悉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哼!你难道不知道想要当我男朋友的人很多吗?镂悉是我前几天认识的,对我可好得很呢!我要什么他就买什么,完全不敢违逆我的意思,所以我才会想要为了讨他的欢心,把这头秀发给剪了,谁教他对我这么好,昨天他还彻夜陪我到……”
话还没说完,韦绘水便发出一道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
“啊|死冬晓,你干嘛?”
只见管冬晓拿了一把大剪刀,抓起韦绘水的秀发后毫不犹豫地剪下去,看得众人傻愣到久久无法回神。
韦绘水看著飘落的十几公分乌丝,不敢相信地颤抖起来。“你、你竟然……”他蹲了下去,伸手捡起他一向自许的乌黑秀发,“你竟然把我的头发给剪了?”他气愤地指控。
他的目光彷若要把管冬晓杀了,虽然只是剪掉十几公分,但还是不可原谅!
管冬晓依旧神情自然,他诚意十足地开口:“身为你的好朋友,我实在不忍心看你为了该不该剪头发犹豫不决,所以我好心地帮你剪了第一刀,相信这下子你一定要去剪头发了,也绝对不会再有什么烦恼了。”
“你!”
韦绘水满腹委屈,他抿起唇,哽咽地跑了出去,而阙管月、郁夜则是随之在后。
登时,整间园长室寂静无声,良久之后,园长的唇边才漾起一抹寓意深远的笑。“没想到,内敛的你也会做出这等惊人之举,你难道不怕绘水会跟你绝交吗?”
所有人都知道绘水有多宝贝他的头发,而冬晓竟敢这样毫不迟疑地喀喳一刀,实在是勇气可嘉,能够获得一个勇气奖了。
“我自认是为了他好。”
管冬晓还是坚持己见,头也不抬地做起等会儿要用的小玩具,他满不在乎地说:“放心吧,绘水那家伙的脾气我熟得很,等一下他就气消了。”
“是吗?”园长挑起眉,站了起来,“那我等著看。”
园长也离开了,被留下的管冬晓则是略微失神地看著手上的大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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