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这个嘛……」欣赏着儿子的怒容,她不怕死的笑咪咪道:「欸,儿子,别用这种像要吃人的样子看着你亲亲妈咪,小时候的你多甜美啊,一身蝴蝶结的可爱打扮活像只小彩蝶要飞上天似的,那样子真是可爱的不得了。」
一听到「小时候」三个字,他的神经开始紧绷,然后「一身蝴蝶结」更听得他快吐!老妈提这段两人有着截然不同反应的回忆绝对是个阴谋的开始。
果然!「这么可爱的模样,我一个人欣赏实在太可惜了。」儿子表情铁青得都快青铜化了。
「妳到底要怎么样?!」这句话是一个字一个字由他牙缝中迸出的。
「你如果不去相亲我就会很伤心、很难过,我一伤心难过就得要找乐子来平息我的心伤,又听人家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到时候,也许、可能、说不定我就会把你小时候打扮成小女孩的样子和苹果公王的录像带公开了。」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一副很逼不得已的模样说:「儿子,你不忍心看妈咪伤心难过吧?」
王子师性感好看的唇抿成一直线,眸子瞇了瞇,彷佛要将眼底火焰挤出去似的。他的声音像是结了冰,「希望……希望看过那些东西了吗?」
呃?这跟希望有什么关系吗?「没啊。」
「如果她看过了,妳就等着伤心难过吧!」他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没事的话我要办公了。」
也就是说,他答应去相亲了?呵呵,就说呗!姜还是老的辣,只是,为什么儿子觉得有生以来最丢人的事会怕希望知道?
咦?她是不是忽略掉了什么?
嗯……有些事即使知道也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不过,逆向操作总可以吧?在步出办公室前,丁琪忽然又开口,「对了,还有一件事。」
他淡淡的问:「又有什么事了?」
从现在开始,她不会再漏掉什么好戏了。「我在想希望……」呵,真好玩!一提到「希望」两个字,儿子的脸虽然是很臭,可那懒懒的态度中却流露出专注。
「那丫头上了八卦杂志,一个星期后你又要上国家音乐厅表演,那些无聊的媒体一定会想把新闻炒大,你确定她住的地方现在不会被团团围住吗?」
跟名人传绯闻可是很辛苦、很辛苦的呢!有些有心人自足乐在其中,有些状况外的就不知道受得了受不了住家周围多了几只狗仔。
「哎哟!想到就令人担心,依她那胆小如鼠的性子,不会躲起来偷哭吧?」她一面说一面注意儿子脸上的表情。
嘿!臭木头,那臭脸还是臭,他就不能给些令人欣慰一点的担忧神情吗?话是这么说,可对一个性子臭又硬、内敛且闷「烧」的人而言,要他把情绪全往脸上堆还真是难呀!不过,他眼底的情绪还是多少透露了些……看来,她精心安排的相亲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儿子这种人谈起恋爱是很吃亏的,就跟他那没良心、早早撇下他们母子上天去享福的老爸一样,什么都不说,却把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嗜好尽往心里放,这种人的感情不是烈火,是种温暖。只是就不知道儿子的「闷烧」,那看起来就不怎么聪明的呆丫头感觉出来了没有?
欸,虽然说将他们送作堆她会很乐见其成,不过她还真要说,一个闷、一个呆,前途看起来实在黯淡无光。
「你确定你不去看看她?有机会的话颐便把她救出来?」
沉默了很久,王子师才开口,「我出现的话,情况会更失控。」那女人被关在电梯里都会吓得流泪发抖的,实在不敢想象她被一群记者包围的可怕模样。
「唉,真讨厌,又不是真的谈恋爱,要不然就可以干脆自己召开记者会公开,免得那些媒体死缠烂打的。」
王子师浓眉拢近,心中有一丝丝的不快……不,是很不痛快!他一怔,心里头那一直被他粉饰太平的情感冒出头了……
不是真的谈恋爱?因为他喜欢希望,却不知道她的心情,自然不是真的谈恋爱,因而感到不快吗?
喜欢?他对吴希望?!他对一个别说别人不敢相信,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女孩用情?他想笑,可认真的心情却使他笑不出来。
也许是因为不可能,因此打一开始他就没特别注意过她,可等他一开始视线会绕着她转,对她会特别的容易火大时,他就一步步的走向不归路了。
记得他在哈佛攻读财经时有一位似敌似友的竞争对手曾说过,他这个人对于喜欢的人事物好像特别容易挑剔,引不起他挑剔的东西对他而言根本就无足轻重,而在他眼里没有任何东西是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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