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三天就可以征服妳。」他信心满满地宣示,像是出征前的誓师。
「哈!三天?」这点时间只够她种两棵盆栽,他却想融化冰山?
她发现,这男人不但自恋,还狂妄得让人头痛。
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他一手撑在她背后的墙上,用灼热的眼神紧紧锁住她。
「怎么,妳不相信?」他邪气地一笑。「妳要赌吗?」
「不要!」就算她有绝对的胜算,也绝不跟狂妄份子打交道!
理智告诉她,这种人不守信用、不讲诚信,还有一肚子卑劣的诡计,她才不要拿自己去跟他睹这一口气。
「原来妳是怕了。」他恍然大悟地挑眉。「我猜──妳一定没谈过恋爱?」他挑起她一绺发丝,慢条斯理地嗅着,灼热的目光却仍紧盯着她不放。
他的话听来不怀好意,活像是黄鼠狼觊觎地问小鸡:你哪个部位最可口?
「我有没有谈过恋爱关你什么事?」她羞恼地回道,被他调情的手段惹得有些心慌意乱。
他说得对,她是没谈过恋爱,对男人的调情手段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所以她才会这么戒慎恐惧,防备这个肯定无孔不入的男人。
「妳看起来就像处子般纯洁,一定没有跟男孩子接过吻,恐怕连内衣都是白色的吧?」
慕以思红着脸瞪住他──这男人说起话来总是那么讨人厌,还越说越无耻。
「我接过吻,内衣也不穿白色,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她赌气地回嘴。
她接过吻?方仲飞楞了下。
目光下意识地望向她气愤紧抿的美丽双唇,他说不出剎那间划过心口,那种紧绷的情绪是什么。
看着那两片粉嫩可口的唇瓣,一想到其中的柔软甜美,已经被某个男人捷足先登、品尝过了,他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别在意──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一种男性尊严被威胁的自然反应罢了,根本不代表什么!
「妳为什么总是这么严肃?」他重新勾起慵懒的笑。「难道没有人教妳如何放轻松吗?」
「谢谢你的鸡婆,我修过心理学,知道如何调适压力。」她冷冷横他一眼。
「但妳不是两性专家,不懂怎么处理男女关系,这方面,我比专家还要在行,我可以当免费的老师。」
「不必了,谢谢,我没兴趣!」她不客气地回绝。这男人,压根是在变相地吹嘘自己的求偶能力!
「慕思──」他缓缓贴近她,在她耳边轻轻呼着热气。
「你干嘛?牙齿痛啊?」她没好气地瞪着他。
一个那么高大挺拔的大男人,却用活像十天没吃饭的虚弱声音叫她,听得直教人鸡皮疙瘩掉满地。
「妳知道,没有女人抵挡得了我的魅力──包括妳!」他热呼呼的气息吐在耳畔,还真撩起了她一身鸡皮疙瘩。
「我才不会!」她有点生气地瞪着他。
这个男人以为他是谁,潘安再世?每个女人都得买他那张俊脸的帐,胡里胡涂地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
「妳不相信?」
「我为什么要相信?我根本对你没半点好感。」他若是想证明自己的魅力,恐怕是找错对象了,因为她一点也不希罕!
「可是妳不敢跟我赌。」他的声音像是魔咒,在她耳边一声声吹着蛊惑之歌。
「赌就赌嘛!」她不甘示弱地撂下一句。
「很好!」像是达到目的,他倏然抽身,性感的薄唇缓缓扯开一道信心满满的迷人弧度。
慕以思有几分恍惚地看着他的笑容,想要后悔却已来不及──
她好像上了这个男人的当了……从第二天开始,就拉开了她一连串恶梦的序幕。
说是恶梦根本一点也不为过,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的决心跟行动力这样可怕!当他们决心要做一件事时,通常都极端到令人难以消受。
就像此刻,她正坐在红玫瑰花海里,烦恼着该怎么处理这些刺眼的「鲜红障碍物」。
「慕老师,妳男朋友真有心,是不是打算求婚啊?」
「好羡慕喔,要是有天我男朋友这么浪漫跟我求婚,我一定二话不说马上嫁给他──」
羡慕的声浪一波一波朝她袭来,伴着浓烈刺鼻的玫瑰花香,以及一枚闪亮得几乎叫她睁不开眼的钻石戒指,扰得她头昏脑胀。
「唉──」慕以思根本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她怎么能说那只狂妄的雄性动物不是在求婚,只不过是在求偶,根本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妳们若喜欢的话,就拿去好了。」上课时间就快到了,她总得想办法清出一条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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