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荷姐是讨厌罗律师,而不是如陈莎莎她们讲的那样。方爱琳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既然荷姐讨厌罗律师——“那就更不要勉强了。”
“不过,现在我已经不会这么想了。”她忽然觉得好累,好想拿面镜子照照看自己此刻的笑容,必定是虚假至极。
这会儿方爱琳才安心的离开季晓荷的办公室。
季晓荷的微笑旋即垮下来,她叹了一口长气。
她不善应付他人,向来只和秘书爱琳相处自如,但现在,与爱琳共处竟然也令她莫名的不知所措,心生疲累。
她明明已经看开了啊,昨晚她将自己灌醉,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为陈志远而伤心,从此以后要恢复正常,不要再为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挂心。
但是,这完全不如她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她无力的颓坐着,看着镜中毫无生气的自己。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蹙眉,感觉自己既别扭又狼狈。
她摸摸了自己的脸颊。
“季晓荷,你到底是怎么了?竟把自己搞成这般田地?”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怒骂,她火大的拨乱头发,垂落了几撮发丝,显得更是糟糕。
够了!她真的受够了,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抓狂。
她突然站起身来,拿起车钥匙快速的走了出去。
正在工作的爱琳,从她没见过荷姐如此严肃的表情。
“荷姐,你要去哪里?”
“回家。”她简短有力的回答,头也不回的离开。
方爱琳站在原地傻傻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回家?荷姐回家做什么?究竟发生什么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方爱琳纳闷不已。
其实,季晓荷只是回家换件衣服,因为她愈看愈觉得自己像根米肠。
“一定是罗子玄那家伙害的。”她自言自语着。没错,一定是那个男人老是在一旁嗡嗡叫,给她洗脑所造成的。
她受不了米肠,受不了自己笨拙的模样。所以她当下立刻决定回家换衣服。
而她回到公司后,却又没有勇气面对他人,只好躲在公司的厕所里先调整下心情。
季晓荷披散着一头长卷发,脂粉未施,身着连身细肩带的红色洋装,一双细根黑色凉鞋,活脱脱就像朵野地生长的艳丽玫瑰。
可是,这朵玫瑰正垂头丧气的坐在马桶上,气恼自己的没出息。
“我干嘛那么没种?就算已经两三年没这样出门,也犯不着躲在厕所里吧?”她咒骂自己。
“话是没错,但是我真的不敢嘛!”她又突然变得懦弱。
“不敢个头啊,季晓荷你真是没种。”口气又凶狠了起来。
“我承认我没种嘛!”这会儿她又可怜兮兮的自己回话。
她无力的低下头,长发跟着倾泻而下。
“老天!我一定是疯了、一定是精神分裂了,竟然自己躲在厕所里玩一人分饰两角的游戏。”
她摇摇头,不许自己再这样下去,但她又叹了一口长气。
不知道罗子玄看到她现在的模样会有什么反应?应该会油嘴滑舌的说些令人嗯心的话吧,因为他一直如此怂恿她,如果教他得知诡计得逞后一定会开心得不得了。
说不一定他会夸赞她美丽、身材好,至少不像米肠了吧,也或许……
“季晓荷你这个白痴,他想些什么关你什么事?”她用力甩掉脑海中的罗子玄。
真是悲哀哪!她现在竟然会渴望得到这个死对头(31)的赞美,她季晓荷已经渴望男人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了吗?
天啊!她完全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的自己窝囊至极。
季晓荷仰天苦笑。不明白条件不差的自己怎么就是没有男人爱,最后还沦落到躲在厕所里幻想罗子玄的赞美好增加自信心。
她垂头丧气的同时,外头盥洗室的门被拉开,走进来的是两个人未到声先至的女人。
“我就知道一定有问题,难怪我今天才试探一下,她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季晓荷马上认出这恶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是出自陈莎莎之口。
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事决不会只发生一件。她心忖道。
她要是现在走出去,不知那老是针对自己的女人又会用什么难听的话语来数落她了。所以,她决定继续坐在马桶上,不打算出去和她们打照面。
“莎莎姐真是厉害,一眼就看出他们三个人之间不简单的关系。”陌生的女声尽其所能的谄媚陈莎莎。
只听见她笑得刺耳的笑声扬起,坐在里头的季晓荷不禁全身起鸡皮疙瘩。她果然和陈莎莎这女人不搭调,连听见她的笑声她都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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