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连香吟啼笑皆非,「卜隽皓,我不知道该感到庆幸还是悲哀?在那么美好的一个半月里,你最记得的居然都是与钱有关的部分。」
既然他连名带姓的叫她,她自然也不必太客气。
「那是因为有个小老师教会我,爱情再美丽也比不过万能的金钱。」
「那你现在是要怎样?」
她不由得恼火,再见面的喜悦被他的自以为是完全磨灭,她莫名其妙的变成因为钱而吃回头草的马儿了!
卜隽皓眸中冷光乍现,「离我远一点,不准再出现在我的视线内。」
连香吟怔怔的瞪着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年温柔的情人居然变得这般霸道!
说完他面无表情的转身上二楼,见到她的喜悦只维持三秒,因为他很清楚她因何而来。
她跟这几个月来投怀送抱的女人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说服了爷爷,她就是他放在心坎深处的女人,所以爷爷直接导了一出闹剧让两人成为夫妻。
夫妻?!
他抿紧薄唇,深不见底的黑瞳跃上一抹冷峻的怒火。她爱钱是吗?行,有需要时,他会让她尽尽一个妻子该尽的义务,然后,付费!清晨,成群乳牛在青绿的草地上享受温煦的初夏阳光。
一如往常的,卜隽皓在二楼的卧室洒入一片金色阳光后醒了过来,他坐起身子,突然听到「铃铃」一声。
他眉头一皱,掀开薄被下床,又听到「铃铃、铃铃」两声,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的脚踝居然被挂上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铜铃。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
他脑海里立即闪过一双狡黠的美丽黑眸。
他抿紧了唇,用力扯下铜铃,换上白衬衫、牛仔裤,将铜铃塞入口袋后,快步下楼。
见楼下没人,他立即往外走,随即看到迅速闪身到一头乳牛后方的娇小身影。
看来他昨晚一整晚没理她,她倒聪明的找到两人不会碰面的好方法了。
卜隽皓抿紧唇往那头牛走过去,娇小身影立即又窜到另一头乳牛后,他走向那一头牛,她又立即闪身到另一头去,如此的闪来闪去,最后没了耐性的他,火冒三丈的怒吼一声,「出来!」
「出来就出来,我也闪得很累了。」
连香吟从一头温驯的乳牛身后晃了出来,双手环胸看着他。
素净着一张脸的她在金色阳光下看来美若天仙,略带怒火的水灵秋瞳让人屏息凝睇,粉嫩如水蜜桃的肌肤、红艳的樱唇,虽然时隔五年,但她看来一如十八岁时,美得令人炫惑。
而她身上……
他半瞇起黑眸,她身上穿的居然是他的衬衫,纤腰上系着他的皮带,过长的衬衫下襬则成了裙子,诡谲的是,她看来该死的漂亮,该死的让人垂涎三尺……
他仍然记得十八岁时的她已发育成熟,两人拥抱时,她胸前的柔软抵压在他坚硬胸膛时,他有多么煎熬。
因为两人可以拥抱、可以亲吻,却不能有更进一步的接触,因为她的身体也属于另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会验货,所以她不能将自己给他。
卜隽皓不悦的抿起薄唇,「这五年妳学会飞檐走壁的轻功?当了梁上君子?」
「而这五年你学会了话中带刺,以鄙夷的眼神看待他人?」
她反唇相稽,眸中闪过一道得意。
因为她这五年来的确练就了一身蹑手蹑脚的好功夫,虽然这是被逼着练出来的。
汪威迪是个没有安全感的神经病,怕她跟她早逝的姊姊一样消失在他的生命中,所以她连上个厕所、睡觉、读书,一定都有他的下属在门口站岗。
他没有错过她眸中那抹得意,但她的确可以得意,因为他从不知道自己可以睡得像个死人,完全没有察觉到她在他的房间进出,甚至在他脚上挂上铜铃。
但不管如何,她仍是一个可以待价而沽的女人!
连香吟不喜欢他看她的眼神,深邃如海的黑眸除了轻蔑还是轻蔑。
「如果你想继续这样瞪着我看,我不介意,但先让我吃早餐。」他昨晚没理她,让她饿了一夜,蜷缩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妳在我脚上挂个铜铃做啥?」没理会她的提议,他反问她。
「警告我啊!昨天不是有人警告我离他远一点,不准出现在他视线内?」
「妳可以戴几个在妳身上,我听到时自动会避开。」
「那不是鸠占鹊巢?这儿是你的地盘,该闪的人理应是我才是?」
她一样的爱唱反调反应,让他的脑海突然忆起--尼罗河的水流跟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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