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合作,用最快的速度完成装潢。」清澄试着说服他。「我既然接下设计工作,理应做到尽善尽美。」他们要同仇敌忾比较好吧。
「我并不需要妳的服务。」于情于理,他都希望她能先放弃。
「我会让你觉得需要的。」顾清澄自信的一笑,拨了拨脸上的乱发。「来这儿之前我本想着赚谁的钱都一样,但看过你家之后我就改变主意了。」
「我的家有什么不同?」龙天擎仔细打量着面前固执的小女人。
黑黑的长发始终挡着脸,露出鼓肿的眼睛,细缝里可以看到红色血丝,眼眶周围大大的黑眼圈,她也上了妆,涂了厚重的粉底,一说话就有龟裂迹象,不懂得穿衣打扮的女子,配不上她柔情似水的美丽名字。
顾清澄大方地让他看个够。「你真的认为这地方是你的家?」
「难不成是妳的?」他仅挑起一眉,有些不悦地低问。
「家是有人气的地方,就算不豪华也要舒适,不舒适也得温暖。」
「不用拐弯抹角。」龙天擎从她的脸上看到怜悯,还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你这里只能叫房子,钢筋水泥砖头堆成的屋子,并不能称之为『家』。」一点人气都没有的地方,顾清澄皱眉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何百般拒绝。
「我不喜欢妳所谓的温馨。」他不否认自己的要求与别人不一样。即使住里住外都是孤零零一人,就算有家也无人可以分享,要那何用?
「就算是一个人也得有最起码的住屋标准,我会改变你错误可悲的人生观,给你一个温暖明亮的家,而不是死气沉沉的房子。」
她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注意到语气中的承诺,但他听到了。
愤怒因心中恶作剧的念头逐渐散去,龙天擎的眸子闪过一抹怪异。「我的要求很高喔。」他会折腾死她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不管你提出什么条件,我都会尽力完成,你随时可以找我,方便的时候我也会过来。」顾清澄在心里偷笑,签定的合约无法毁弃,她只能对他死缠烂打。「我们算是谈妥,你以后会友善的与我合作吗?」
本以为经过死缠活磨的折腾,他会非常恼火地对她大吼:我家交给妳打理,别再来烦我就行!
哪知龙天擎听了她的话,俊帅的脸摆出抹诡异的浅笑,从扭曲的牙缝里郑重的丢给她几个字——「妳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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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兔三窟,龙天擎搬家了。
这已经是一个月内的第三次,无人打扰的他乐得和以前一样,自由自在,渴望能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
刚刚将身上的泡沫洗干净,龙天擎持着毛巾的手突然顿住,起因是他清楚地听到大门正传来闷重的敲击声,在黑夜里传得深远——
砰砰砰砰!
他为突来的噪音皱眉,继续擦着身体不予理会,假装没听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可恶!」三更半夜在他门外演奏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还抑扬顿挫越来越起劲,赵天擎扯过浴巾围住下身强忍住揍人的冲动。
走出浴室打开大门,一垞杂草般的乱发已从他的腋下钻入客厅。
「对不起,打扰了。」亢奋的女声带着急切直奔他的客厅而去,丝毫不理会主人的反应,风从龙天擎身前掠过,他眼花撩乱地跟上脚步。
夜行人顾清澄正蹲在客厅的角落里,挥动笔纸忙得不亦乐乎。
「你大半夜来只为了画我家的客厅?」他额上显出黑色线条,俊朗的五官在看到她之后凝聚成铁黑色,这个橡皮糖一样的女人怎么又来了?
顾清澄忙中偷闲,伸出手指在嘴上示意他噤声,头也不抬。
「别吵,当心我的灵感跑了,你的新居会变得不完美。」
龙天擎斜倚着门边整整五分钟,轻蹙着眉头打量眼前的女人。
清澄的黑发散乱在肩上,不断地滴落水滴,她不论何时出现都不会是干净整齐的,活像是个在草窝里奋战几天几夜,搞得全身脏兮兮的难民。
「这个方案定案后你一定会喜欢的!」
兴奋地语调扬着笑意,清澄抬起头对上男人光裸的胸膛,讶异地张大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春色,脸颊绯红。「你,你没穿衣服?」
「有谁大半夜在家是穿西装打领带的?」他反讽她吵他休息,不爽。
「光着身子见客不礼貌的。」水滴顺着他健壮的前胸下落,滑过结实的古铜色腹肌,消失在他腰间白色的浴巾,颇引人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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