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一个冷血无情的坏人,有像我如此亲切的笑容吗?」
他的确咧开了嘴在笑着,但是他的眼神里没有温度,他的笑容只会令人颤抖。她想后面跟着的一群保镖,如果听到他的「亲切」两字,恐怕都只会瞪大错愕的眼神,即使有微词也不敢言语。
平明镜拉回视线,瞅着宽广的绿色草皮,「二爷,总思这两年茁壮了不少,您一定在半夜里笑得合不拢嘴吧?」
「明镜,阿思把我的人彻底请出公司,自己坐稳总裁这个位置,妳说我怎么可能笑得出来呢?」
「您说的那些长辈,听说有移民海外,过着含饴弄孙、一家和乐的生活;也有人带着妻子高高兴兴去环游世界;还有人每天拿根钓竿去钓鱼,生活相当优闲。……没有听说有因为被请出公司,而抑郁寡欢的人,也没听说有人重新开业的。二爷,这样的现象您不觉得奇特吗?」
「哦?听妳这么说,原来阿思果然是有两把刷子,居然把我的人安抚得服服帖帖,难怪我一个也找不着。」
「二爷,您还要跟我装傻吗?明明这些人都是准备要退休的,只是时间提早了而已。您是故意让总思自己去做人事布局,因为炎家的事业迟早是由他掌舵,您希望他多培养一些亲信……正因此,您当时没有否认,是刻意藉此挑起他的斗志,独力揽下炎家一片江山,是吧?」
「哈哈哈,我说明镜,妳现在是为阿思找台阶给我下吗?妳想在离开之前恢复我和阿思的关系,这么用心良苦,我可真是感动啊。」又是一脸笑,他脸上找不着蛛丝马迹。
望着他丝毫不动容的沉稳,她的猜测依然得不到答案。反而是她的心思已经泄了底。
「话又说回来,这两年妳一直都待在『笼子里』,却对外面发生的事情如此了解,真是不简单啊。」
平明镜一怔,「那是……总思多多少少提起了一些。」
「哦……那这两年来他还真是改变了不少,就连公事也开始对女人啰唆了吗?」
平明镜略略脸红,不再言语。
炎慎语似乎不打算为难她,他笑着转移话题,「虽然那么多年了,我还是听不习惯妳叫我二爷。明镜,像以前一样喊我一声大叔如何?」
大叔……那似乎已经是很遥远的记忆了……她都已经快忘了曾经有那么一段时光,她对一个比母亲还关心自己的大叔产生了依赖和信任……
「二爷,我记得您以前经常说,人要往前走,不要老是回头看。不是吗?」她清淡的语气,没有太多的感情。
「……妳说得对。」炎慎语嘴角一抿,接着说道:「阿思要娶妻了,妳是有所打算才会走出来吧?想要我帮忙?」
她望他一眼,若有所思缓缓说道:「二爷,我离开这里对你会比较轻松吧?」
面对她的问题,炎慎语只是笑而不答。反问道:「妳终于撑不下去了吗?」
他曾经教她不要爱炎总思太深,深爱这个男人的女人,是无法留在他身边的……即使是现在,她仍然反复想着这句话。虽然,她还是深陷了进去。
「二爷,我只是个平凡的女人,我不是圣人。」她坦白的说。
「妳希望我怎么做呢?」他撇过头瞅着她脸上一抹无欲无求的沉静祥和,和淡然的笑意。不管她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平静,只是她的自嘲,还是她把感情深埋在内心深处后的坚强,看在他的眼里,他的心情只有复杂两个字吧。
「是您带我进入炎家。我留与不留,您能做主。二爷?」她停下脚步,凝望着他。
「明镜,妳一直以为妳母亲签的借据在我这里吧?自从妳跟着阿思以后,妳母亲欠下的那笔钱,阿思早已经帮妳连本带利还清了。」炎慎语带着微笑,抱起胸膛凝视她。
远处的保镖也停下脚步,不敢靠近。但保镖头子却一脸严肃加紧张,目不转睛专注地望着平明镜和炎慎语的神态和举动,似乎一有万一,他都能随时飞奔过去似的。
金色光芒穿透她白皙的肌肤,她仰头望着炎慎语久久没有言语。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紧紧地握住拳头,随时都准备往前冲。
平明镜缓缓低下头,小心翼翼地紧握起一双手,藏住内心的激动。
「那张借据,阿思早就撕了。我想他对妳是打从心底疼爱的,只是他身上背负着延续炎家血统的使命,妳一直不能怀孕,他在整个家族里面所承受的压力远在妳想象之上。」
「这些压力……包括您在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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