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要去把梁敬柏标下来,就穿这样吗?」花馨目光上上下下的看着可缘。
可缘这才审视自己的穿著。
嗯~~的确不能穿这样就去。
好,换一件正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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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咻、嘿咻──
可缘正在跟自己的身材拔河。
「可缘,妳太胖了啦!这件礼服妳穿不下……」花馨正努力的帮可缘,帮她把自己塞进桃色小礼服中,但这实在是件耗时又耗力的工程,她俩忙得满头大汗,衣服最后是穿上去了,但拉链拉不上又有什么用?
难不成叫可缘就穿这样去吗?
这哪能看啊!
「可缘,妳要不要换一件?」
「换一件也一样啦!」这些漂亮的衣服都是父亲去世前,为了带她去参加晚会时替她张罗的,父亲走后,就再没人带她进出那种场合,自然不需要再添购,而她临时需要,又因这三年来长大不少,所以衣服变得有些小,但没关系,她还可以再努力。
「我深吸一口气,妳趁那个时候帮我拉上拉链。」
「这样行吗?」花馨实在很怀疑,但可缘却一副行啦、行啦的态度,花馨只好照做。
「我数一二三,妳就吸气。」
「ok,没问题。」可缘比了个ok的手势,而花馨则忙着数一、二、三──
吸气──
拉链拉上。
大功告成。
好了,她要赶去参加那场盛会了。可缘想用跑的,但花馨却急急忙忙阻止她,要她动作别太粗鲁。
「别忘了,妳穿在身上的衣服禁不起妳这样粗鲁的动作,妳要秀气一点、有气质一点……」花馨喋喋不休地交代着。
「知道了啦~~」可缘穿上鞋子,就要出门;而花馨看到可缘脚上的鞋,差点晕倒。
天哪!「可缘,妳怎么穿球鞋!」
「随便啦!反正又没人会注意我的脚。」而她穿球鞋赶去会场才方便啊!花馨怎么连这点都不懂。
「总之我走了,妳别替我担心,我不跟妳啰唆了。」她怕去晚了,梁敬柏会被「有心人士」给标走,而如果那个「有心人士」跟她一样,对他同样有心怀不轨的企图,那她该怎么办?
可缘愈想愈心慌,于是步伐跑得更大步。但,不对──
跑了两步,可缘又折回来。
「怎么了?」看到可缘折回来,花馨忙着上前查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没带钱。」而竞标比的就是谁的钱多。
可缘忙着翻找她的存折,而花馨也很忙。她虽没参加过什么慈善晚会、竞标活动,但是她常看电视,知道参加那种活动可是很花钱的,自从夏伯伯过世后,可缘哪还有钱!
花馨忙着回房,拿出她的扑满,那很重,她抱来交给可缘以解燃眉之急。那扑满里,她存了五十元的硬币共计两千枚。
「我知道这不够,但是这是我的一片心意。」
「谢谢妳,花馨,妳真是我的好朋友。」可缘一手捏着她的存款,那里有两百万,是父亲在世时给她的零用钱,她花剩的,再加上花馨的十万块,那应该够了吧?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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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梁敬柏知道自己被拱上台,被迫参加竞标活动时,他就臭着一张脸。
他不是对这活动排斥,他是怕一个人,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小女生,她的名字叫「夏可缘」,她打从他二十四岁那年就对他有着莫名的兴趣,也不管他俩相差了十岁之多,在她十五岁那年,她就跟他求婚,说要当他的新娘。
她还跟他说要快点,因为她父亲死了,如果百日之内没结婚的话,他们就得再等三年……
当时,她说的好像他一定会娶她似的。他是不晓得她一个小女生哪来的自信,如此笃定他会爱她一个黄毛丫头。
事实上,他对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一点都没兴趣,有一次他被她逼烦了,他甚至直截了当的拒绝她。
没想到她像是有选择性失忆一样,她选择性的不听这段话,把它当作没那回事,隔天继续展开她爱的攻势。
他不晓得一个十五岁的小女生怎么有这么多时间来烦他;十五岁……那不是才国三吗?
她不用读书吗?
她这样在他身上花那么多的心思,好吗?
有时候他会担心她的未来,但,总才一下下的时间,他便从担心她的情绪中突然醒来。
他告诉自己,她的人生不应该由他担心、不应该由他负责,要怎么爱他是她家的事,夏可缘之于他而言,其意义只比陌生人还好一点,他不该对她产生内疚感的,从此之后,他刻意对她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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