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能每天看着他、为他做些什么事,就足够填满心中的空洞。
一味的付出,对他而言是否是个沉重的负担?经过几个月的相处,始终摸不透他想要的是什么……
真的一无所求吗?其实不然。也许,我才是最贪心的人。
希望有朝一日,他能认真看看我、尝试着暸解我。哪怕只是一个微笑,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一切就都值得。
希望有朝一日,他会爱上我……
这是奢望吗?
棋子被利用完,接下来就是遭到扔弃,不值得留恋呵!
即便如此,我会努力当一颗快乐的棋子。
我还在学习。
……
邵蕴齐讶异她的观察入微。
既然知道他只是在利用她,大可揭发他、质问他,她却装做一无所知,继续扮演「棋子」的角色。
是有其它目的,或者,只因为……「爱」?!
他蓦地烦躁起来,厘不清心口沉重的负荷,究竟代表什么。
他残忍的嗤笑,酒醉而嘶哑的嗓音嘲弄道:「狗屁不通。」被他斥为狗屁的文字,却在他心中激起狂涛巨浪。
纵使听不见他伤人的话,但轻蔑的表情已够践踏她的自尊。「请还给我!」淳雪加重语气,伸手想捞回。
有时,她悲观的庆幸起自己失聪,避免掉许多残酷、无情的言语,让无助的心可以不再被伤害。
「敢写还怕人家看?!」他不屑的把日记本掷向墙角,轻而易举的将她撂开。
她纤瘦的娇躯往后倾倒,退后好几步后摔坐在地,足见他的力气之大,毫不保留。
她痛得当场飙出泪来,无暇注意睡袍下襬因撞击而撩开,露出雪白的大腿,衣衫不整的模样,落进他眼里,成了一幅养眼的春色。
他趋近她,毫不怜香惜玉的拽起她的手腕,扔向大床。
淳雪吃痛的皱着俏脸,撑起身子,闪着泪光的眼无辜的望着他。
「别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我!」邵蕴齐带着浓厚的酒意低咆,根本忘了她听不见,有几分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迁怒。
她的视线转向像垃圾般扔在角落的日记。日记像她的朋友一样,倾听她所有的欢喜悲伤,记录着她的心情转折,是她心灵的重要支柱。
「别净写些没营养的废话。」他一径宣泄心中的不满,低沉森冷的音调,恍若来自地狱。
不去看他残酷的神情,她企图下床拾回日记,稍一挪动,就被他识破意图。
他欺身压住她,扯开睡袍上的带子,狂乱的亲吻她胸前白皙的肌肤,留下一枚枚红痕。
她紧拧的眉心,似要沁出苦汁。「你醉了……」一阵刺鼻的酒精味窜入脑门,令她舒缓下来的头痛又突然加剧。
带点鼻音的呢哝,在他耳边呵气,醉意甚浓的邵蕴齐蠢蠢欲动,噬咬着她的贝耳,沐浴后的香气教他沉迷。
她别开头,回避熏人的酒气,一反常态的积极反抗他的侵犯。
她的抗拒激起他的征服欲,益加粗暴的在她凝脂般的玉肤上肆虐。
「呜……」淳雪咿唔出声,身体像拉紧的弦,紧绷不已。她奋力想推开他,却如同蚍蜉撼树,白费气力。
这并非他第一次带着醉意回家,却是醉得最厉害的一次。她感受到他莫大的怒气,紧紧揪痛她的心。
就算自己没用、没骨气,她就是没办法讨厌他、无法弃他不顾。
「爱?」他擒住她的手,深沉的黑眸冷睨着她。「妳休想从我身上得到一丝一毫!」邵蕴齐突兀道,似乎想证实自己的心意。
她咬着唇,企图压抑住汹涌的泪意,但手腕传来的剧痛,使得豆大的泪珠仍不争气的滚落,楚楚可怜。
「既然知道自己是一颗棋子,就认命点。」邵蕴齐扼住她的下颚,低哑的声调似是在喃喃自语。
他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被酒精侵蚀得所剩无几,脑中景象交错,却离不开她对着别人巧笑倩兮的样子。
「荡妇!」他恶声的啐道。
脑中浮现她和Alan相处甚欢的情形,他就禁不住动怒。
「不要!」她的泪水犹如断线珍珠,不断泌出眼角,踢动双脚,无意间命中男人的第二生命。
他低嚎一声,皱着俊脸,迅速翻起身,椎心的痛楚将深浓的酒意驱退泰半。
淳雪怔忡的盯着他剧烈起伏的双肩,半晌,才恍然意识到自己鲁莽的举动,似乎伤到他。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满怀歉意、充满愧疚。
邵蕴齐恶狠狠的推开她,怒不可遏,垂着颈子不断深呼吸,试着缓和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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