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事了吗?不吉利的念头闪过脑际,她浑身打颤的沁出涔涔冷汗,,颗心系揪得几欲爆裂。
突然,她听见锁匙转动的声音,心一震,跌跌撞撞的冲上前拉开门--
「你跑去哪里了?」终于瞧见惦挂许久的人影,她劈头就问。
「甜心!」靳夜恒惊喜万分,有片刻以为自己在梦中。「妳不是要在妳爸妈家过夜,怎会--」
「我问你到哪里去了?」她断然拦话,没注意他的声音透着不寻常的干哑,脸颊和鼻子冻得红红的,只想到他教她如此心焦如焚。
因她直冲的口气愣了下,他直觉的回答,「我在公园里找猫。」
在公园里找猫?!
「你当我这里是旅馆?三更半夜跑出去,连个字条都不用留,你若那么喜欢公园里的流浪动物,今天晚上就到外面跟那些流浪猫、狗睡!」吼完,她不由分说的甩上门,将他关在门外,自己则蹲在地上,眼泪压抑不住的直往下掉。
可恶!他知不知道她有多担心他,居然莫名其妙跑去找猫。他是存心让她焦急、让她无助吗?
门外,靳夜恒傻站在原地,俊脸上满是错愕。
现在的状况是怎么回事?
冤枉吶!他并不知道她会突然回来,出门如何留字条?而且他也非闲来无事跑去公园找猫咪,一切纯属意外。
他匆促出门欲前往洗衣店拿她送洗的外套,谁知在半路遇见一名牵着故障脚踏车、在补习班补完习要回家的国中小女生,见她一人在暗巷中独行不安全,于是他好心陪她走回家。这一耽搁,等他赶至洗衣店,已铁门深锁。
他沮丧的定回家,不意这回竟碰见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在寒风中寻找走失的猫咪,瞧见他,直拉着他帮忙寻找长年陪伴独居的她、待牠犹如自个孩子的黄色波斯猫。
一来她惶急的神情令人不忍拒绝,二来他想,这或许正是能感动她的善事,于是他捱着凛列冷风替妇人寻猫。
许久,他好不容易在公园一株七里香下找到冻得睡着的猫,那名妇人也终于欣喜的抱着爱猫离去。岂料回到家的他,会迎面承受心上人的气骂。
真的很冤枉吶,他都还未告诉她今晚做的善事感动她,结果就被关在门外。
举手想敲门,但靳夜恒突然想到什么的手势陡然停住。她生气的原闪是突然回来却找不到他,着急,最后就变成气怨了?
他还是别在她气头上时解释事情的始末,以免弄巧成拙惹得她更火大。
依恋的望看门扉一眼,他转身往楼下走。没打算去跟流浪猫、狗睡,只是体贴的净空心上人赌气的空间,过些时候再上来,他可不愿气未消的她若打开门瞧见他仍在门外,增添不必要的气怏。
不过,他身体好像愈来愈冷,额际的疼痛也愈来愈严重……
时间在寂静中滴答前进。
凌紫优没发觉屋外的人已离去,等她不知哭了多久,稍微平抚过度情绪化的反应,才发现被她关在门外的人没进屋里。
「他不会真去跟流浪猫、狗睡吧!」霍然惊觉他向来什么都依她的,她连颊上的泪痕都来不及抹,忙不迭的打开门--
没人,该在的俊挺身影已不知去向。
「那个傻瓜。」她在气头上随口说说的话,他也给他当懿旨。
说着,她直往门外冲,冷不防又煞住脚步,回身进屋取过他的大衣,再匆忙出门找他。刚才他没穿外套,今夜又格外寒冷,再不添衣,他会病倒的。
「夜恒!」
一下楼,瞥见顽长身影就伫立在晕黄的街灯下,凌紫优急忙跑向他。
「甜心?」意识有些迷茫,但听悉耳熟的叫唤,靳夜恒强睁开沉重的眼皮。
「你干么这么听话,叫你出来你就出来。」娇啐着,她将大衣披在他身上。
深邃双眸直锁住她藏不住关怀的小脸,「听我说,其实我是帮一名妇人找她跑丢的爱猫,不是闲来没事跑去逗公园的流浪猫玩,虽然我会帮那名妇人是有一点点私心……」
「有私心?」帮他拉紧大衣衣襟的动作因他吐露的奇怪话语停住,她不解的抬首看他。
「看妳会不会因为我做善事而感动得答应嫁我。」
坦白方落,他突感一阵晕眩袭来,不由得搂紧怀中身子,将脸埋在她颈旁支撑愈来愈不舒服的身体。
「夜恒,你怎么了?」无暇在意他又提要她嫁的事,凌紫优担心的问。
「我……有点不舒服。」浑身忽冷忽热。之前他就是怕有些昏沉的自己在楼梯间睡着,才站在街灯下让冷风提振自己的精神,好在估算她气消的时候,上楼解释今晚的阴错阳差。没料到捱受冷风过头,身子这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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