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在星河里(30)

2025-03-05 评论


“我又不是在唱催眠曲,”她嘀咕的,颇为不满。“既然你都不愿听了,我又何必多费唇舌!”

他徐缓的张开眼睛瞅着她,黑而生动的眼珠里充荡的兴味却不若他外表呈现的疲倦乏累,而是满载了浓厚的笑意,掩挡在他时而密盖的睫毛下,不言情已动。

“你有没有试着一次也不反抗我,顺从的照我命令去做?”他很好奇,薄蹙眉问。

“有这必要吗?”她憋着气,闷声存疑。“你真要我柔顺的像只波斯猫?”

“你猜!”他耐人寻味的丢给她这两字。

她果真猜疑的倾斜个脑袋,企图从不同的角度揣读他思想。他今天怎么了?口不挟枪言不带棍,面容还善良的无一丝邪恶之气,整个人像脱胎换骨,历劫重生了一般,这异常现象,肯定另有蹊跷!她警戒的防备着,以防万一。

“怎样?猜到没?”她摇头。他显然也不关心这问题,紧接着又发问:“那上面的条例你都看清楚了?”

“我想我认得字,上过学!”她没好气的,这是什么话!

“你看东西不用戴眼镜的?”他记得她说过近视两千多度。

“我视力二·○,正常得很!”果然话中另有目的,真是一刻疏忽不得,放不下戒心。

“原来你那次骗我!”他始恍悟。

她淡淡的瞟他。

“骗人犯法吗?”

“是不犯法,不过——欺骗一个最关怀你的人,你不觉太过分了?这样吧!你说句道歉,我就原谅你,不和你斤斤计较了,如何?”他一派胸襟宽大,挺起了胸膛,直起了腰杆,端正坐姿的默待她低头,十指交叉。

她只纯洁地看他,算是给他的回答。

“不说话也无所谓,我当你在心里认错就是了!”他耸下肩,搓搓下鼻梁,挑了挑浓眉。

“随便你,反正我不承认。”她也不在乎的学他耸肩,扬下细眉。

“你的脾气太坏了,要改!”

“为你吗?不必了!”她不屑的冷哼一声,仰高下颚,掉头就走。

“请问——”他倏地忒谦有礼了,竟会用“请”字。“我准你走了吗?水蓝。”

“人老了,记忆是会差点!”她同意这逻辑。“你说过我要走不用问你的!”

“这也包括上班时间吗?”他的声音不怒而威,自有其尊贵的威严性。

水蓝折回了步子。

“雷总,还有事要交代吗?”她恬静的浅浅泛笑。

“我交代你就会做?”

“你地位高,我焉能不从!”

“说得对,地位是对有身份的人讲的!至于你,我只当在突显我的执掌权位。所以,别在我面前摆出一副骄傲狂妄的模样,也别以为自己高人一等,我会无聊的娶你为妻,我劝你别再痴心妄想,因为我对你毫——无——兴——趣!”他声色俱厉的羞辱她,总算露出此次叫她来的目的。

“你——”水蓝气愤得好半天说不出话,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卑劣的男人,尖酸刻薄、自命不凡,家世再好又有何用!他完全像个未开化的野蛮人!头一次她这么希望一个人下地狱去!

“怒火攻心、恼羞成怒了?小心!生气最伤细胞,没好处的!”他面有喜色似以打击她为乐。

“多谢关心!”她愤忿的。

“失望了吧?我拆穿你的意图,再不能令你纠缠我身边了!”他抓起枝笔,从容不迫的摇晃着笔杆。

“失望?不会。就怕有人自作多情,误把无意追‘草’的蜂蝶当作有心了!”

“是吗?”他以笔端点点头额,默思着。“我只担心某只在青草周围打转的蝇误把自己比做蜂,那才叫亏大了!”他悠闲自在的跷着腿打拍子,一点也不理会前方懊恼不休的她。

“雷总,你没近视吧?”换她关心他了。

“选丈夫吗?”他促狭的眨眼。“要不要我开张个人资料给你以供参考?”

“不劳费心!”她冷冷的罩上一层冰霜的面具。“我只忧虑对方才误把仙人掌当草了。”

“什么意思?”他凝望她。

“不是仙人掌,为什么全身都充满了刺?”她暗讽。

好大的胆子!竟敢说他是仙人掌!

“这刺扎了蝇吗?”他阴沉的问。

“仙人掌吸引不了蝇的!”她自负的一扬颈。

他吸引不了她?笑话!

“这只蝇勇气十足,就是嘴巴太利,叫人有点讨厌!”他嘲诮的说。

“嘴巴利是天生的,改变得了吗?”她全不畏惧的回眸他。

“改变不了却能克制吧?”

“倘使仙人掌不招惹它,它何需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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