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就光吃饭好了,可千万别装一肚子闷气下去,那填不饱胃的,明白吗?水柔?”
“不明白。”水柔迷惑的摇摇头。
“不明白无所谓,有人听得懂就行了。”他意有所指,瞅了眼水蓝。
她索性放下碗筷,不吃了。
“你们知不知道,今天是历史上一个最伟大、最值得纪念的日子!”
“哦?是哪位伟人的诞生?”她料到他又有花样待出,准备好接招了。
“在下敝人我!”他不忒谦的自称。
“你!哈!别笑掉人家大牙了!”
“对别人或许无关紧要,你可不同。”
“有何不同?”
“对个可能是你未来老公的人的生日,这关系当然不同!”他推测得很有理吧?”
“今天真是你生日?”她怀疑。
他消遥的自腰后裤袋掏出皮夹。
“要不要拿身份证给你看?出生证明也行。”为取得她信任,他抽出身份证挪至她面前。
水蓝勉为其难的双眼一瞄,核对下日历的日期,信了。
“雷叔叔,祝你生日快乐!”水柔开朗欢畅的真心祝贺。
他欣喜的接受,瞧眼水蓝,仿佛在问:“你呢?”
“生日快乐!”语气听来十分勉为其难。
“谢谢她的祝贺,希望她面上的表情如言词般的诚心,不要咬牙切齿。”他话中有话的轻淡说。“趁着今天日子特殊,我有一些话非讲不可!”
“哦?那你就说吧!”水蓝端起了茶杯,反见他支支吾吾的启不了口,磨蹭再三。
“说啊!”她催促的。
“我想……你必须给我一个名份!”他正襟危坐,平静的诉说。
她喝的水呛得喷洒出来,水柔连忙拿张面纸为妈妈擦拭。
“你说什么?”她错愕的不相信自己的听觉。
“你必须给我一个名份!”他依言重复。“这个家我常来,若不给我一个名份,人家会误解的,何况昨晚我们还在此共度一夜……”
“喂!把话讲清楚,谁跟你共度一夜了!”她把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放,动气了。
“——你思想真……我是说昨晚我们共待在一个屋檐下度过一夜,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和水柔的思想都纯洁无比,你别教坏了我们!”他喳喳呼呼的嚷开来,恬适自如。
水蓝闻言恼得涨红了脸。
“你想要什么名份?”她开明的任他选择。
“男主人你看怎么样?”他逗趣的戏弄她,挤眉弄眼。
“这名份——你够资格承受,担当得起吗?”她漠然望之。
“虽不是最优秀,但配你绰绰有余了!”
“很有自信嘛!”
“没自信怎能毛遂自荐,蒙你青睐呢?”他非常骄傲的仰起下巴。“不过话说回来,你对谁都温和,为什么专对我冰冷?”他百思不解。
“那你呢?你为何谁都不缠,专缠我?”她聪敏的反问。
“因为——”他瞧眼水柔,她也若妈妈睁着两颗打问号的黑眼珠,一瞬不瞬的睇视他。谈情说爱不宜在小孩面前进行,他住了口,话锋一转,又重返原来的话题上了。“今天是我生日,放你一天假。”
“你生日为什么我该放假?”
“因为待会儿我们要一起出去玩,晚上你得请我吃饭。好不好?水柔,和雷叔叔一道庆祝生日,我们到郊外玩个够!”他自作主张,安排好了行程。
“好棒喔!雷叔叔,真愿你天天生日就好了!”水柔欢呼的跳了起来,鼓掌喝采,能和最喜欢的雷叔叔,及最心爱的妈妈整天依偎不分,就是件最美好的事了,她雀跃不已。
“我不去!”水蓝静静吐出几个字。
水柔停止了欢笑,怔怔的呆了。雷远发现这情形,安慰的拉过水柔,抱她坐在腿上,不在意的说:
“无所谓,反正我今天的嘉宾主要是水柔,你是顺便邀约的,不具诚意。”
“雷叔叔,”水柔怯怯的拉拉他衣袖,回头说:“妈妈不去,我也不去。”
水蓝回报他个胜利的眼神,他还以颜色的续与水柔说:
“你放心,你妈妈会去的!”
“别太有把握,要做不到你可泄气了!”
“你忍心扫她兴致吗?你忍心让她怀抱希望又落空吗?”他聪明的由水柔下手,利用她弱点。“别像个孩子似的闹别扭,你比水柔更不懂事!”
“你说什么?”她闻之发火。
“去不去呢?”换他回报她胜利的眼神了。半小时之后,他们一行三人已驾着跑车驶离市区,置身于郊外一处远离尘嚣的绝俗幽境了。
一望无际的原野,连绵不绝的延伸至青山的尽头,芳草碧翠的像一匹刚纺绣出来的绢布,铺设大地形成一片天然的绿色绒毡,风一吹拂,就随着本身的韵致,有节奏的款摆似海浪般绻缱的波潮。乍见这番欣欣向荣的景象,水柔欢腾的像一只离笼的小鸟,拉着妈妈和雷叔叔,不断朗笑的奔来跑去,抖落满身欢乐,水蓝也陪着她,尽情徜徉天地怀抱。只是,她终究是个大人,没有孩子般的无穷精力,玩了一会儿,便自动放弃的倒坐绿油油的草地,笑望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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