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吗?我答应要与你共同解决难题,现在是时候了。”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她一脸疑惑。
他轻叹出声。
“你很快就会懂了。不过在懂之前,能先承诺我,你不会乱发脾气,肯好好的坐下来沟通。能保证吗?”
“这很重要?”她仍困惑不解,他态度的郑重认真,更令她迷茫了。
他再叹口气,慎重的点了下头。
“是的,这很重要!对你,对我,也——对他。因为我们所有人都是在为一件过往的错误作弥补而努力!”他说得很诚恳。
她沉思了一会儿,歪个脑袋。
“好吧!我答应你!我会尽量克制自己的脾气,不无理取闹!”
“你能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他又叹了口气。“我希望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致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水蓝,我要你记住,我爱你!我会永远支持你,站在你身边!”她尚未自混沌中清醒,体会他话里的特殊意境,他已扯开嗓门,扬唤着房内的人,“出来吧!她的话你都听见了!”
“这屋子还有其他人?”她放下茶杯,惊讶的掉头望过去,从房内走出一个男人,她定睛一看,来人竟是——竟是雷永!“他怎么会在这里?”她倏然起身,凶怒的眸光调向雷远,厉声责问。
“我找他来的!”他闷闷的回答,独自承受她的苛责。
“你!?为什么!?”她惊异得不能置信,瞳眸大睁。
“我说过,事情必须有个解决。”
“所以你找他来?”她二话不说的扭身就走,他横窜过来,以身子挡住大门。
“让开!”她冰寒着脸,眼不望他,因此,也看不见他恳求的一双眼睛,诚恳的表情。
“你要去哪?”不用问,答案也写在她脸上,她以行动代替了回答。
“回家!”她简短的说,声调铿锵有力。
“你忘了曾答应我的?”他的语气不自觉的软化了,略带乞求的意味。
“我是说过!但你也别忘记,我只答允尽量克制,如今超出我的范围,我遏止不抑,只好走了!”她急促说,胸腔因忿恨难平而起伏着。
“如果你肯留下来听我说完整件事由,你会发现,克制你的脾气并没有想象中的困难。”雷永在她身后,一字一字的慢慢说。
她霍然转身,面向了他。
“住口!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你这害死我姐姐的凶手!”
这句话比任何讽刺他的冷语都还来得毒辣,见他面色一阵惨白,身子摇晃了晃,被极速袭来的昏眩击过,支撑不住的跌坐沙发。雷远想过去扶持,却唯恐水蓝趁机逃跑,他屹立原地,彷徨的不知该上前或伫足不动。雷永缓慢抬起眼,脸容青涩黯颜,悲酸苦闷的开言:
“倘使,我真是害死你姐姐的凶手,那么,你更应该听这个凶手有何辩解的话要对你澄清!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所有我该知道的,我全都明了了!你不必再编造出一套谎言,这里没有人会相信你的假话!”提起姐姐,再看到她的仇人,她心中就有如海深的愤恨,一肚子蕴藏的火气,积怨难消。
“你全都明了了?包括我们的恋爱史,我如何辜负她,你都明了?”
“我虽不全然明白,但我清楚,是你抛弃了她,另结新欢,姐姐才伤心的离开旧时地,不让你再有机会纠缠她!”她食指比向他,目光亦同时冷酷的对上他。
“这些……是她告诉你的?”他艰辛的、苍凉惑问,满目悲凄。
她收回了手,垂至身侧,视线移开他。
“不,她没说,到她过世我都不了解她心底积压的苦楚究竟有多深多重!”当年,每见姐姐凄怆的暗暗垂泪,她就不好再加添她心灵的伤痕了,后来,她面上逐渐有了笑容,她更不忍使往事去勾起她痛苦的回忆,破坏宁静的和谐。她情愿让这个人的名字在她家消失,不复从姐姐记忆中出现,也就任时光荏苒,随流水载走她沉忧的过往,再不提起。
“这么说,那全是你的猜测了?”他疲惫的身子一下子衰老了几十年,欲振乏力。“水蓝,法官判刑也得先听完嫌犯触法的动机,你要定我的死罪,遗言——总该任我畅诉吧?”
她置之不理,雷远见状,亦加入劝解行列,祈求的看她说:
“给他一次机会,至少,你能确知水菱伤心的缘故,连这样,你都不愿听吗?”
她转而望住雷远,凄切的,满眼哀郁的望住他,双眸瞪得好大好大,眉头蹙得好深好深,她简直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什么!雷远,这真是雷远说的话吗?她纷乱的盯着他,思绪混杂了,瞪视他,她喃喃的启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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