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哭鬼,亲一下(8)

2025-03-05 评论


「嗯,我想不起来,你告诉我好不好?」她换个姿势,期待的看着他。

「时时刻刻。」

嘴上勾出一抹美丽的弧度,她就是喜欢他的机灵与幽默。

「可是你看了我十几年,都不会觉得烦吗?」她问。

「在每个不同阶段,妳都有让我迷恋的地方,我用不同的角度欣赏妳,越看妳越赏心悦目。」蒋羿暹坐起身,捏捏她的小鼻子,「今天的迷汤大餐吃得够饱了吧?」

「不够。」拍拍屁股,两人一同站了起来。「弗罗伊德说,赞美是女人自信的原动力,你要天天都给我这份原动力。」

「弗罗伊德不会说这些,我看是……碧菡依德说的吧?」他从她肩上将包包拿了下来。「我来背吧,每次包包里都要装那么多瓶瓶罐罐,有时间也整理一下吧!」

「我没空,美美和佳仪都离职了,我妈的店一人招呼不过来,下了课我都得去帮忙。」碧菡扁嘴,一副时间都被剥夺掉的模样。「害得我都不能多陪陪你。」

「她们不是月初才上班的吗?现在才过月中耶!」

「还不是我妈,现在上了年纪,越来越爱碎碎念,现在的草莓族,谁能受得了。」她与他十指交握,漫步在树影摇曳的林荫大道。

「要体谅妳妈,她没了依靠,只剩妳一人,要跟我一样,多说些窝心的话让她开心。」证严法师常说,要多做好事,多说好话。

碧菡的父亲原本在大陆经商,几年之前,还会不时回台湾小住,到了前两年,就几乎不再回来,许多同为台商的叔叔们,都说他在大陆包了二奶,二奶个性剽悍,要她父亲早点和台湾这边的亲人划清界线,耳根子软的父亲,就真的抛家弃子,只留给她们母女俩一笔生活费,便再也不回来了。

碧菡的母亲江雪虹,顿时没了依靠,更加空虚不安。

以前她打脾都是抱着小赌宜性的心态,谁知婚姻一触礁,牌瘾越打越大,将碧菡她父亲留的一笔钱全输个精光,后来给医生诊断,才知患了一种焦虑症,要靠持续不断做一件事才能把痛苦的事忘掉。

就像有人不断血拚,不断暴饮暴食,而她妈是不断打牌,后来经由医生用药物控制,病情才稍稍好转。

江雪虹养病的这段期间,日常生活都是蒋羿暹和他爷爷帮忙打点,秦伯也会看在以往老东家的份上,不时送来一些必需品,才让这对相依为命的母女,得以生活下去。

直到病情好转,她的几位姊妹,像美英阿姨、雪珠阿姨,这几位经济能力较好的,大伙凑了点钱,让她开了一家复合式咖啡店,有点事情做,也好过在那胡思乱想过日子。

「好,我会听你的,多去陪陪我妈咪,不过……我现在肚子好饿,你先陪我去吃东西,好不好?」她不想聊些让人郁闷的事,马上将话题转开。

「好,我请妳。」

「哇,你那么大方,中乐透了?」

「奖学金下来,我请妳吃大餐。」他的脸上飞扬着骄傲的光彩。

「你好厉害,念书念到可以拿钱,还是医学系耶!不像我,怕被当了要补学分。」她真的很崇拜他,打小到大他念书就一级棒。

从来没看过他熬夜苦读,也没看他念得有气无力,好像一生下来,就是当医生的命。

「不用功,借口还一大堆。」蒋羿暹轻敲她的头。

「很痛耶,你打得下手!」她送他一记白眼。「你妈妈生得好,小时候就聪明,当然会念书。」

「每个人头脑都是一样,看用不用功而已,以后考前一星期,不准找我去逛夜市、看电影。」

「暴君,不民主。」她又不是念书的料,能蒙上大学,那全是佛脚抱得好。

「妳就是懒散惯了,做什么事才都无法专一、持续下去。」

「不会呀,我爱你就很专一,持续到现在。」她紧紧勾住他的手臂,那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十几年来都未曾改变。

怎么说她都有她的歪理,每次看到她这样皮皮的,他也只有笑笑以对,随她去了。

两人正要走出校门口时,迎面而来的一位女学生朝蒋羿暹看了一眼,还对他挥挥手,打了招呼。

他礼貌性点了点头回应,但很快就又把视线转了回来,然而,那个女学生却一直看着他,目送他走出校门。

女人的第六戚向来比天气预报还准,笨蛋才会不知道,有女生正在对她的男朋友打歪主意。

「那个女的叫徐妍桑,对不对?」停在人行号志灯旁,碧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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