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黑影这才松开有点僵硬的身子,动作迟缓的走进浴室,将门紧紧的锁好。
范姜宇文可以很确定,她在气他!因为当她与他擦身而过时,她是那样谨慎的不让自己触碰到他。
他……看来真的伤到她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
这可是他俩在一起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他表现得如此粗鲁蛮横。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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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琳直到将莲蓬头的水量开到最大,确定水声足以压过她啜泣的嗓音后,她才放松情绪,将积压一天的紧绷情绪给发泄出来。
「呜呜……」泪眼中,她似乎看到唯一关心她的老父在心疼她。
「呜呜……」泪眼中,她强忍着身上几处刚被烙下的疼痛印记,替自己催眠说那只是皮肉上的疼痛。
「呜呜……」泪眼中,她因看不见自己的未来而感到悲从中来,以致她竟失控,开始从呜咽声转变为痛哭失声,「呜哇……」
范姜宇文从她一进到浴室的那一瞬间,人就像是失去自主意识,默默的站在浴室门外倾听。
从她低声泣吟时,他就感到后悔。
可他又能如何呢?做都做了!
直到她终于悲痛欲绝,嚎啕大哭之际,他竟克制不住的敲起门来──他受不了她用这么悲壮的哭声来控诉他的暴行。
他……没那么恶劣。
「叩叩,」他低沉的嗓音飘进浴室里,「骆琳,妳还好吧?」
悲泣声霎时止住,骆琳赶紧以双手掩口,不让自己哭泣的嗓音再流泄出去,她在心底告诉自己,「明天再哭、明天再哭……」
他只会待上一夜,明早就会不见人影,她大可届时再哭出心底所有的委屈啊!
「忍着、忍着……」她一直不断的提醒自己,还抿住唇瓣,试图将几乎溃堤的泪海给止住,只是功效不大……
范姜宇文直到听不见她后续的反应良久后,才无奈的回到卧房。
许久许久过后,在确定他该已上床入睡之后,她才悄然的从浴室里默默走出来。
将自己的枕头拉到床沿处,身子紧挨床缘,她多希望这一夜就到此为止,但她的美梦没有成真。
因为范姜宇文一直没睡,他一直在等她。
要他对她说出道歉的话语,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打算以身体来安抚她落寞的情绪,在过去这么长的一段时期,他俩一直都配合得很好,所以他相信自己是能抚慰她的。
可当他伸手抚上她的身体,骆琳却第一次对他的触碰起了疙瘩,「不……不要!」她下意识的想拒绝。
然而她的抗拒又再次激起范姜宇文的怒气,他控制不了的一把将她拉扯过来,粗暴的对她行使他的权利。
而她,在几经挣扎后便乖乖承受他的蛮横行为,娇柔的身躯再次布满了印记。
「呃~~会、会痛……」
可他继续驰骋,依然没让她润滑。
「唔──慢、慢一点……」
可他停不下来,也无心停顿,一心只想向前冲……
「不要了、不要了……」
但他却因她三番两次说不而激起更激昂的欲念,每回在才刚做完后,就因她的拒绝而更加血气上升,又再一次对她攻城略地……
可在范姜宇文的感受里,他其实是有一次比一次温柔,只不过那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感受!
对于骆琳而言,她到最后只觉得自己已不只是身体在痛……她的心更痛!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未来还要继续过这样的日子吗?拖着疲惫的身心,骆琳终于睁开眼,清醒时已是近中午了,她转头看向身旁空荡的位置,心知范姜宇文已然离去,便飞快奔进浴室,将自己从头到脚全都洗净。
「够了吧?」她边洗边问自己,「这样……该够了吧?」
就算他当年对她有恩,这份恩情她也该报够了吧?更何况能束缚他俩的期限不也快到了吗?她是该好好想想了。
擦干长发,换上外出服,她正打算出门,却听到门铃声突兀的响起。
是谁?!在平常时,她是没有访客的。
不!该说这五年来,为了不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身分,她断绝了与所有人的联系,即使是……所谓的家人!
「哪位?」她透过门板上的猫眼,发现来人是个陌生人。
「我是范姜先生的律师。」对方严谨的说。
律师?他为何要找律师来与她会面?
下意识骆琳的心头有点慌张,她是知道属于他俩的契约快到期了,但……他可以自己跟她谈续约或解约,没必要找个外人来介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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