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支飞镖了,来个完美的Ending吧?中!“我说舒烽啊,你这样做牛做马的,结果花钱的都不是你自己嘛!你怎么有钱不会享乐啊?”
这一回,舒伟所有的动作都停顿了下来,啥事也不干就只专心一意的盯著几公尺外的顶头上司看。
“这全都是拜执行长所赐。”
到底是谁害的啊?居然还有脸敢在这里讲。会议报告要他掰、给国外客户的Mail要他写,连开会的重要事项也要他事先打勾做记号,把他这个助理操得像牛又像狗的罪魁祸首究竟是谁呀?
他怎么还好意思一边射飞镖一边问这种蠢问题?
妈的,谁不希望享乐啊?但也要看有没有那个命、有没有那种体力呀!上司不务正业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他这个身为下属的,除了蹲在角落苦命画圈圈之外,还有别的选择吗?
“报告执行长,其实小的真的可以自己去挥霍那些钱,只要您高抬贵手。”
柴英驰闻言撇开俊脸,蹭了蹭鼻尖,“咦!研究室的主任怎么还不来?”
舒烽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僵硬地拿起电话拨号催促。
研发主任还没来的几分钟空档,柴英驰邃墨的瞳眸飞快扫了下属一眼。“又买房又买车的,看样子你现在跟那一家人处得不错?”
又恢复工作的舒烽顿了一下,继续埋首办公。“是的,当然很好,因为他们是我的家人。”
说到这个话题,办公室内的气温仿佛瞬间骤降。
那是一个结,一个让他们两人都无法开口直言的结……
“我爸爸那边呢?”
目光再度扫向舒烽,这一回柴英驰的眼神多了一分凌厉审视。“我交代你每个月定期跟旧金山那边联系,你打电话给他了吗?”
舒伟的脸部表情因为这个话题而明显僵了僵。“我已经用Mail跟老执行长的管家联络过了,旧金山那边没有任何问题或是额外的需求,执行长请放心,您父亲一切安好。”
两人隔著距离彼此对望,舒烽率先移开视线。
柴英驰睇著他规避的侧脸,双手交握成拳的撑搭在办公桌上。
或许自己不该再逼他,毕竟这是他自己的决定……
直到研发主任敲门入内,悄悄笼罩的低沉气压这才缓缓消失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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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画布的前面,谭宝心手拿著彩笔却久久不动,只是仰著螓首怔怔地凝望著窗外那一片灰蒙黯淡、毫无光彩的午后天空。
她原本想构思一幅色调轻快明亮的“春漫”,却发现自己画不出来,所以手中拿著画笔,像个没了电力的机器人,傻傻的坐著停止了运作。
是因为太阳沉谮了,所以她的心也跟著沉了吗?
还是因为她的心冷寂了,相对的也让周遭的世界空洞一片?
倏地,一丝丝的雨在透明的玻璃窗画过一线线水痕,接著雨势加大淅沥沥的打在窗上,原本燠热的空气也迅速沾染了那一股凉意。
谭宝心喟了口气,反手放下画笔。
以她此刻低荡沉郁的心情,“春漫”是注定画不出来了。
“叹什么气?”
突然冒出的低沉嗓音著实吓了她一跳,她蓦地推开椅子转身面对来人,但力道之大,不小心将木椅给撞倒了,画笔和一旁的水桶也跟著翻倒。
“你干什么?冒冒失失的。”
柴英驰皱了皱飒眉,极其自然地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过来搂在自己身边,避开地上的那摊湿。
“你怎么……”不对,自己的嗓音好像低了些,那是依竹才会有的音调。清了清喉咙,她这才继续开口。“你怎么来了?”
他居高临下地睇了她一眼,“有事所以过来。”
“哦。”那么肯定是来找姊姊的。“要不要我帮你倒杯茶?”
“刚刚在客厅喝过了。”
谭宝心点点头表示听见,却再也挤不出话、想不出另一个话题。
柴英驰瞅睨著她的脸庞,倒也不动气。她不抬头也好,这样自己正好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地瞅看她。
他当然也不是顾虑什么啦,只不过现在站在自己眼前的是谭宝心而不是依竹,他的目光也不好太过露骨炙热。
这女人选择要扮演不同角色,身为对手的他好歹也得配合一下。
深邃双眸褪去了惯有的凌厉,换上幽深难言的恋恋缱绻,眸光扫过那细致中透著浅淡薄愁的脸庞,他因她眉里的低郁而不悦,目光接著往下瞟视,落在她缠绕在雪白颈脖上的轻柔丝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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