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等不到妳。
于霄群立刻坐在那张等候生意的椅子上,准备跟她耗到底。
事实上,好友真以为她希望她跟自己一起去竞争名额有限的饭店工作吗?
错!大错特错,那是因为少了她的暗中帮忙,大兴多尼的笔试她肯定落选,所以,她若不肯去应征的话,那她还有什么鬼希望。
总之,无论多晚,她都得等到她。
而终于躲过于霄群逼迫来到大桥公园的骆采亭,心里却没有想象中高兴。
就像好友所言,她根本是在逃避,逃避着一种常人应该往前推进的崭新生活。
如果去年夏天没有发生那么多事的话,她也许已经前往某个国外的饭店实习,那种穿梭在高级饭店里服务大众的工作,不正是她最向往的一种生活吗?
「圣,你滑太靠边了……危险,快闪!」
就在她还在沉浸在自我的思潮中,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所站的位置,正是滑板场地里长达一千公尺,左右都微幅高超的U型半管场的后面,更没注意到马有失蹄,人有失板的事是正常的。
所以,当紧张的吆喝声传来,滑板已经随着U型板的边缘坠下。
当到滑板往她眼前甩过来时,她根本来不及闪躲,紧跟着砰的一声,她觉得一阵天旋转地。
这感觉跟去年夏天在夏威夷坠落的感觉一模一样,几十秒后,她才稍稍回复感觉。
幸好这一次并没有被水呛晕,也没有变成上空女郎才被人给救上岸。
然后,有个头绑黑色头巾,满脸都是汗,眉毛浓密、嘴唇好红润,嘴唇上方有着些许胡碴的男人,喘呼呼的闯入她视线原本是蓝色天空的范围。
这张娃娃脸,应该就是肇事者吧!
可他那脸型、五官,怎会如此眼熟?
「妳没事吧?」
他那低沉的声音,让骆采亭有种微妙的悸动,这感觉跟她在夏威夷坠落海洋被救上岸后,巧妙的好相似……倏地,她惊吓的坐直了身,跟着迅速站起身。
这时候,上前关心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则拿了极限运动场上不可或缺的急救箱过来。
「妳的脸流血了,我帮妳包扎。」
经他提醒,她才感觉自己脸上真的有一点点刺痛,而且好像有液体往下流,她低头一瞧,才发现血流到衣服上了。
「坐下。」
这时候,那绑黑色头巾的男人,非但未经她的同意将她拉到树荫下,更命令她坐下,而她还真乖乖的坐了下去。
她也不明白自己干么听他的话。
然而,她的个性一向如此,人家叫她做什么,她很少不从,就算是好友硬要她去应征饭店的工作,她也只是逃避,没有不答应。
「圣,她没事吧?」
此时,同样绑着黑色头巾,眉毛却乱七八糟,还留着山羊胡的李犹劲,手拿滑板,跑了过来,看到她挂彩的脸,立刻瞪大眼睛。
「要不要送医院?」
「不用。」
「不必。」
骆采亭和甘尹圣异口同声的回答。
瞧他手上的那块滑板。刚才她就是被那块滑板给砸到脸吧!
这时,甘尹圣已经将她的脸擦干净,也止了血,正要用沾了优碘的棉花棒替伤口消毒,却忽然紧盯着她,怔楞住了。
「你还在等什么?真的不必送去医院缝一下吗?人家可是女生,万一留下难看的疤痕……」
这时,骆采亭再也听不到他后面又啰唆了什么废话,她只觉得眼前叫圣的男人,眼里透着似曾相识。
他们在哪见过吗?
没有,她肯定自己没见过这么俊美的男人,但,他表情看起来好像见过她似的。
就在她这么想的同时,甘尹圣冷不防地朝她轻绽笑容,她猛地怔住,觉得好糗。
她感觉脸颊开始热了起来,而且,有一种偷偷开心与心跳加快的动心一涌而上。
她怎么能因为他对她轻绽微笑,就像个小花痴似的,高兴得花枝乱颤,心头小鹿乱撞?
然而,甘尹圣脸上的微笑却越来越奇特,在他替她敷上云南白药时,仍没打算收起那诡异的笑容。
「我们还真有缘。」
什么意思?
骆采亭还听不见这句话意谓着什么,他的身后已经有人上前来吆喝。
「圣,比赛还没完呢,又轮到你了。」
「喔!」
甘尹圣随后以飞快的速度替她用绷带将右眼下方颧骨位置的伤口包扎好,然后转身就离开,只是,他才转过身几秒钟,不一会儿又停住步伐,回到她跟前蹲了下来,瞅紧她眉清目秀的脸庞,要求着,「来替我加油吧,我叫圣,妳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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