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夫!」他十分坚持。
她轻喟了声,「英夫。」
他这才放过她,「你找我还有什么事?」
「我,我——没事。」这下子换她想挂电话,逃避现实。
「不准挂电话!」他不容她逃避,「说吧!不管你说什么、问什么,我都会回答你。」他再次打破自己对女人的原则。
「你!?」她简直受宠若惊。
「说吧。」
「那你的女朋友不介意你——」她真想咬下自己的舌头!
她干嘛问这个问题?这不正说明她在乎他和那个女人的事!?
他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心情没来由地好。原来她在乎他,在乎他是否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他不疾不徐道:「这问题需要时间解释,等你想见我时,我再对你说明白。」
「哦,」她有些失望,谁叫她先说别见面,这下也怨不得他了。
「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没了。」
「那晚安。」他说。
「晚安。」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收线後的山口英夫,再度望著窗外满天的星光,仿佛为他俩的发展,预告著好兆头。
但他得先解决安室全的问题,再好好和花惜人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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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惜人一早就听见医生说母亲的病情已稳定,可以选择回家疗养,或是送至一般疗养院观护。
有了上一次不愉快的经验,她决定将母亲带回家,并请一名有经验的护士看顾她老人家。
她准备结帐离开这家贵族医院,可是当她瞥见帐单时,却愣住了。
这里的收费比自己想像中的便宜,而且便宜很多,这不禁令她起疑。
她想,这一定是山口英夫向院方打过招呼,所以才能有如此优惠。
至於为何没有代她偿清所有帐款,她想,他一定摸清楚她的个性,知道这么做,她绝不会接受他这份「馈赠」。
但这份情她记住了!
回到家中,她立刻扶母亲到房间休息,多日来一直鲜少开口的花月明,突然喊住她:「惜人,我很好,不用扶我。到我梳妆台右下方的抽屉,将那封『给爱妻——月明』的信给我。」
她不明白母亲这一刻,为何显得如此清醒?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做。
「去啊!」花月明再次说道。
「是的,妈。」她又看了母亲一眼,满心疑惑。
「看什么呢?孩子,快去拿呀!」花月明平静的就像一个完全没有患病的人。
「哦。」花惜人终於依母亲的意思,将信件取来。
花月明坐在摇椅上,望著出落地亭亭玉立的女儿,像是想起什么似地问了句:「你今年几岁了?」
花惜人的心再度沉入谷底,这表示母亲的病仍然没有预期中的好,虽然镇定剂已退,但大脑还未恢复到最好的状况。
花月明微笑著,「坐到我的身边来吧,不管你几岁,都是我最爱的女儿,我病的这几年,拖累你了。」
「不,一点儿都不,你教导我及留给我的一切,都足够我们母女过一辈子。只是不能见你享清福,我的心里有些难过。」
花月明望向墙壁上那张田中敏郎的遗照,站了起来,缓缓走近它,「你知道我很爱你的父亲,」
「嗯。」她当然知道。
「我无法忍受他离开我,尤其是在那样的一个理由下。」花月明摸著他的遗照,泪水迅速挤至眼眶。
「妈,你想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她抓著父亲给母亲的信,彷佛知道这封信将是关键。
花月明忍下泪,折回原处,「孩子,坐下来吧,我们该好好谈了。否则我怕要是有一天,我又——」
「妈,不准你再离开我!我已经失去爸爸了,不希望再失去你!」她哽咽地喊道。
「傻孩子,别哭。你父亲走後,我才明白,每个人都将一个人生活,没有谁是谁永远的依靠。」
「妈——」她的心再次被撞击。
母亲这话说的一点儿也没错。这些年,她已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意义。
「把信打开吧。」花月明说道。
「可是这是爸写给你的。」她犹豫道。
「没错,但也该是让你明白真相的时刻了,念吧。」
花惜人缓缓打开信封,抽出了几张标准信纸。一见这信纸,父亲昔日的影像立刻浮现出来。
这就是她的父亲,总是一板一眼,正直不阿。
可是当她开始阅读此信时,这些曾经刚直的形象,却逐一地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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