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可以游戏人间就好了,偏偏他是一个再正经不过的人。
抹一把脸,任雍年叹息道:「我先回去了,妳好好照顾棉棉。」
任凰答应,看着大哥离去,暗自松了一口气。
棉棉自然也听见了,暗暗将仰慕任雍年的心情收起,根本也还谈不上喜欢或不喜欢,只是提前晓得此事无望,难免有些难堪。
她习惯委曲求全,笑着对任凰道:「我家离这儿很近,打完针我自己可以走路回家。倒是妳,太晚回家妳妈会担心,她不是要妳别放弃练钢琴,妳也该回去准备上课。」
「妳真的没关系?」任凰的确逃不掉大家闺秀的养成教育,而且留下来也真的有点尴尬。她相信,只要过了明天就好。
「有事我会按铃叫护士。」
任凰不再坚持,说拜拜了。
棉棉闭上眼睛,幽幽叹息。其实,她比任凰更喜欢弹钢琴,是真心喜欢,母亲还在的时候会用家里的旧钢琴教她练琴,直到有一天钢琴被父亲砸坏了,第二天,母亲也……
她不能想下去,再想下去她会哭。她不要哭,她讨厌掉眼泪,讨厌被人家说装柔弱,乞求别人的同情、可怜。这些从来不是她要的,就像她不想出生在暴力家庭一般,老天爷却硬塞给她,赐予她楚楚可怜的容貌。
不敢深入多想,她睁大眼睛强迫自己清醒,却意外坠入一对墨黑深潭。
她倏然梗住呼吸。
段豪成的目光如火如电,强烈得令人胆寒。
独占的眼光看着她,彷佛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宝物,不容许任何人碰触的专属宝物……表妹难得主动找表姊说话,堵在她放学必经之路。
「怎么辨呢?情敌出现了,要不要我教你几招退敌之策?」表妹是小说里所形容的那种千金小姐,刁蛮、任性、自负,只给身分比她高的人好脸色看。
表姊却不像小说中的穷亲戚巴结富贵,冷淡道:「我不太担心自己,反而比较担心你。段豪成眼里『惊艳』的成分比雍年浓多了。」
「可是美人却教任雍年抱走了。」
「那又如何?段豪成是那种临难退缩的人吗?不,他会觉得更具有挑战性。」
「你少胡说了。明明自己担心得要命,却转移焦点到我身上,想动摇我?还差得远呢!就算豪成主动出击,她也不过是一时的玩物罢了!」
「是吗?但愿如此。」
表姊幽秘地一笑。疑问句永远比肯定句更容易动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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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从来不掩饰他的掠夺成性吗?
从诊所出来,段豪成就没放开过棉棉的手,连医药费都是他付的。
「你放开我的手好不好?我……我要掏钱还你。」她作梦也没想到他竟然跟踪任雍年的车子跟到诊所来,等他们兄妹走了才现身。
「不用还。从现在开始,你归我管。」他脚步一顿,凝视她的黑眸子一眯,沉声道:「你别想拒绝,因为这是天意。」
「天意?」这是哪一朝代的话。
「我站在诊所对面,眼睛盯著诊所看,心里告诉自己,如果等一下任雍年陪你走出诊所,送你回家,那我就放弃你,算你们有缘。可是,如果任雍年丢下你一个人在诊所里,那么,你就是我的了。」段豪成认真的看著她,「应该是前者赌赢的机率比较大些吧!毕竟他是个体贴的男人。没想到,老天爷是站在我这边,所以你是我的了。」
棉棉温热的心口逐渐凝冰,怎么会有如此荒谬的事?而且还是他说了就算。
他继续牵著她往前走,来到一家广东菜馆,点清淡的广东粥与小菜给她吃,自己则要了一碗腊味饭和一笼汤包,吃相倒满文雅的。
「快吃啊!吃完我送你回家。」
不会吧?连她家的地址都不放过。
棉棉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眼眸不停眨著,试图在不合理中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我……我还不想交男朋友……对不起!我要准备考大学……」
「我知道啊!如果你敢落榜,没有考上H大,我一定会狠狠的修理你!」他隔著桌面扣住她的下颚,撂下狠话。不是看不出来她打心底排斥他,唯恐她会为了躲他而不报考H大,狠话只好说在前头。
一声小小细细的抽气声,从微张的唇瓣里逸出,他威胁要打她!以他高大威猛的身躯,无疑的可以轻易拆散她的骨头!过往的痛苦经历使她听到这种话,脸色一片惨白,打心底发冷。
谁来救救她?
微颤的芳唇,无助的表情,教段豪成的眸光骤然一黯,拇指抚过那水嫩的唇瓣,情不自禁地横过桌子,轻柔地吻上她甜美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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