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真是假,只有他的心底最清楚。
管昕蕙被他的甜言蜜语给烘暖了心,贴在他胸前的她,没去注意到他眼中的偏执和狂肆。
她仍是固执的认为章翌是对她好的人。
“你是一只自由的鸟,是适合在天上飞的,但商场把你困住了,你并不快乐,不是吗?”
“章翌。”他懂她、了解她。世上最大的感动莫过于一个你爱的人,知你、懂你。
两人四目交接,他抚着她温润的下巴,轻轻地说道:“嘘!不要说。我什么都知道。”
空气中飘散着她的发香,眩惑了两人,迷醉的催促着。他对她的好,让她逐渐放松,身子几乎贴在他的身上,手中的酒杯就这么摔下,污了整个地板。
“把公司交给我,你只要学着做我的妻子就好。”诱着她,薄唇缓缓地吐出他所要的。
“嗯。”下意识的,除了点头,她什么都不会了。
“明天就去办过户。”
“嗯。”再次地,她被蛊惑了,此刻,她只懂得品尝两人同甘共苦的滋味。
“还有接下来可能会有的记者会,你要有心理准备。”
表面上,他细心地关心她所有的事物,注意到所有的环结。实际上,却是处处为自己打算。
“我知道了,谢谢你,章翌。”
“谢什么呢?我们都要结婚了。”他淡淡地笑了,笑中却有着浓浓的得意。“查德,上回要你查的那个人查得怎么样了?”章翌问道。
“那个人只是混进餐会的一个小混混,我认为您不必太在意他。”查德恭敬地回答。
“不,话不是这么说。他懂得利用媒体来散播谣言,就表示这个人不傻,密切注意他的行动;还有,做任何事都不要留下把柄。”虽然说这个人也助了他一臂之力,不过该防的还是要防。
“我知道了。”
“好了,没事了,你下去忙你的吧!”章翌挥挥手,视线回到桌上的公文。
“还有,半个小时前您的未婚妻来访。”
“什么?你刚才怎么不说。”
“我以为讨论正事要紧,女人的事可以暂时先摆一边。”
闻言,他发出真心的赞赏:“你愈来愈了解我了。嗯,让她进来。”
“是。”查德开了门,请秘书到来宾等候室去唤人过来。
半晌,一位举止优雅,身材娉婷的女郎戴着红框墨镜走了进来。
“好了,你先下去吧!”
他向查德点头,查德会意,离开时顺道把门给关上。
“翌!”冯诗意摘下墨镜,将手提皮包丢在地上,忙不迭地奔向他,“我好想你,怎么回台湾后都不来找我了?”
章翌推开她,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冷冷地问:“你没事来做什么?”
“我想你,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我吗?”凄楚的问话让她像个深闺寂寞的女人。“还是我做错了什么?”她咬着红唇,楚楚可怜的模样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心生保护欲,将她纳入羽翼下小心呵护。
可章翌不同,他不是一般男人。他什么都不需要,尤其不需要感情和怜惜: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一样能与名、利、权势相比。
有句话说的好:有钱不一定什么都买得到;但没钱一定什么都不能买。
他要钱当作护身符,有钱就有安全感。这是他待在孤儿院十几年得到的结论。
亲情对他来说是空泛的东西,爱情更是获得财富所使用的手段。
当初会与冯诗意订婚也是如此,她有钱可以让他成立一间小公司,有了基础之后,他才能更上一层楼。
不断地为自己打好基础后,章翌愈登愈高;现在全球数一数二的晶片厂属于他,东南亚被动元件的代理权属于他,还有种种数不尽的特权握在他的手上,很快地,就连与环亚并称空中双杰的安翔航空公司也会属于他。
这些都是他努力挣来的,也是使尽各种手段换来的。
他从来不会产生愧疚,因为他无情无义。
“别装模作样了,说吧!这次要多少?”他无心看冯诗意的表演,她没去演戏真是可惜了,她一向懂得如何获取他人的同情。
“你怎么这么说?我纯粹是来看你的。”
“顺道拿点钱是吧?随你怎么美化自己。这次要多少?”他也不是个没有良心的人,当初拿冯诗意一点钱成立了第一家公司,她的确是功不可没;毕竟,若没当初的一百万,他现在不会有数不尽的一百万。
“别这样嘛!”她依旧不死心,虽然说自己常常来向他拿钱,可好歹她对他的身体也想念得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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