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翌猛地将她手中的文件抽走,愤而撕碎,惟有如此,他才不会失控杀了她,虽然知道杀了她,并无好处。
等等!电光石火间,他像想到了什么,止住了疯狂的破坏举动。
她应该还有利用价值。
章翌盯着她半晌,看得管昕蕙背脊一阵发冷,他邪笑了声,知道她还是怕着他心中无比快意。
忽地,他鹰集般的眸子柔软起来,低声道歉,并将管昕蕙一把揽起,“对不起,我是太生气了。毕竟为了这件事让我少谈了几桩生意。”
她看着他变化多端的模样,为他的喜怒无常感到不解。
“昕蕙,原谅我这么火爆,我吓坏你了,是不?”他哄着她,举止万般轻柔,生怕就这么把她碰坏似的。
看她一点表情都没有,章翌抓住她的手,“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别这样不说话。”
“翌,我不懂你,到现在才发觉,我一点都不懂你。”不知道为什么,管昕蕙心里有一股声音,告诉她别再相信他了。
“不,你懂的,你知道我一向讲求效率的,是不?”过后章翌又不放心的问道:“你会原谅我刚才的无礼吧?”
“说真的,我第一次见你这样。”
“不会了,我保证以后不再这样。你知道我刚才是太生气了,可是平心静气下来,我也向你道歉了,是不?”
不可否认,他的确有君子之风,可她的心中,怎么样也抑制不了对他的怀疑。
“昕蕙,原谅我。”他将管昕蕙拥入怀里,就这么坐在冷硬的地板上,两人虽贴近着,可心却愈来愈远。
“别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了,我们就快要是夫妻了,不是吗?”管昕蕙幽幽地说出一个即将会有的事实。
“嗯,你会是最幸福的新娘。”章翌向她做出承诺,明知道自己根本无意给她,然而这承诺就这么轻易地脱口而出。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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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管昕蕙在阳台上浇花,心想着一星期后她就要嫁给章翌了。这是真的吗?她到现在还怀疑着。
这些日子以来,她可以感受到章翌的温柔,说句实在话,他对她很好,让她不为生活烦恼,也不必担心他会感情出轨;但她心里就是不踏实,好像他们之间缺少了什么。
每天,他按时上班、她便守在家里忙着婚礼的琐事;夜晚,他虽有不少的应酬,却会体贴地先打电话告诉她,要她先吃饭或者要她先睡,然后再用吻唤醒她,用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告诉她,他们是一对恋人。
曾经她以为未来就这么过了,可在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她突然觉得自己对他是如此的不了解;表面上,他们是一对安于现状的同居情侣,但她知道其实自己的内心缺了一个口,叫作热情。
是了,章翌对她没有热情。那与他们之间的欢好无关,而是他的眼中少了对她的热切、对她的感情,她知道,本来这些都有的。
但在那件事之后,他热情淡了、温柔少了、对她的好言也少得可怜。
难道管氏由谁继承,真的那么重要?
管昕蕙的心绪愈飘愈远,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在天空中随风飘着。
铃——电话铃声响起。
她回过神来,才发觉水湿了整个地板,她急忙关好水龙头,再赶去接电话,但电话铃声却停止了。
这电话通常只有章翌会打,她想也没想地,迅速地拨了他的号码。
(喂?章翌。)他低沉的嗓音传来。
“翌,是我,有什么事吗?”
(刚才干什么不接电话?)他不耐的语气马上传入她耳中。此刻他一定是在皱眉头。
“我在浇花,来不及接。”
(嗯,你到我的书房,我有一份企划书下午开会要用,你帮我送来。)
“企划书?用公文袋装着吗?还是……”
(在书桌的第二个抽屉里,你拿来就是。)
“哦,那还……”她还没说完,章翌便把电话给挂上。
管昕蕙怅然若失地放下电话,除了公事,他好像没别的话要对她说了。
她有好久、好久没听到他的关心了。
不要紧,他是太忙了,才没有时间跟她说话。管昕蕙勉强打起精神安慰自己!站了起来,到了书房去找他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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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书房,管昕蕙拉开章翌所说的第二个抽屉,果然在里头发现了一本企划书,不过,那是一份对管氏的企划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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