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人?!”老人的眉头重重打结。“你在胡扯什么,你还没忘掉孤儿院那个小女生?”
“我不可能忘记她。”他终于正眼看向父亲。“她是我这辈子惟一要的女人。”
“她配不上你。”
“没关系,我很乐意屈就她。”他父亲真是独居太久,又在商场上待得太久,满脑子除了现实与利益之外,容不下其他感情,似乎……连他自己和母亲年轻时候的那段恋爱也忘了。
“我不答应,你不准回去。”老人拿起电话,“合作案可以找别人代替你去谈,你给我好好留在这里。”说着,老人拨内线到开发部门。
他耸了下肩往外走,在门口停了一下。“爸,不必麻烦了,这趟台湾我去定了,您阻止不了我。”
“什么?!”看见他的动作,老人立刻迫上前。
他立刻打开门往外走,走进电梯后,便毫不留情的按下关门键,让电梯顺利往下。
直到出了公司大门,上了事先预备好的轿车前往机场,把父亲的愤怒远远抛在身后,他才让自己笑了出来。
其实,也许他不必交代那么多公事,反正父亲大人在纽约近郊的住宅区中也休养生息得够了,让他回来重温几年前在商场上的雄风也是不错,免得他老人家每天只是无聊的看报表,到时候看出个老年痴呆症,那可就是他这个独生子的罪过了。
这次,就算父亲派保镳到机场拦截也阻止不了他了,他一定要顺利飞到台湾,去找回那个属于他的小女人。她闭上眼,什么感觉也没有,直到他触碰到她柔软的唇瓣……
铃——
一只玉手在刺耳的闹钟响起时,迅速伸出棉被外,在床柜上拍了好几下,闹钟仍然继续响,她的手继续往外探去,好不容易终于拍到闹钟,将闹铃给按停,下一秒钟,她却因为身体失去平衡而跌下床。
“该死,”
“砰”地一声,伴随着一句低声诅咒,她狼狈的张开眼,低头看着自己跟棉被卷在一起的糗样。
这下她不醒也难了。
什么样的早晨会让一个人从跌下床开始清醒?
答案是:做恶梦。
没错,那绝对是个百分之百的恶梦。想到自己刚刚梦到的惟美画面,邱筱容的脑子里立刻出现一把刮胡刀将梦里的情景全部刮除,然后任一切平坦无痕迹。
她绝对不会想念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绝对不会。
把这句话在心里默念了三遍之后,筱容立刻爬出棉被堆,将棉被随意的摺两摺后丢上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向盥洗室,刷牙、洗脸、换衣服、梳妆打扮,连续动作一气呵成,最后冲出家门。
八点刚过,离她上班打卡的时间只剩一个小时,但是以她住的地方到公司的距离所必须花的交通时间来计算,她今天恐怕要迟到了。
都怪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害她发呆了好久,不然她也不会迟到。讨厌!
想归想,但现实里可没有太多的时间让邱筱容抱怨兼痛骂,她光想着怎么让爱车从堵塞的车阵里脱身都来不及了,哪有空想得了其他?
台北市的交通,在上下班的尖峰时刻,就算有飞天遁地之能、赛车级的高超技术,恐怕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好不容易赶到公司,将车子停在办公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后再赶上楼,已是九点过十五分。她打了卡,接着搭电梯往上升,来到了十一楼的副总裁办公室。她才踏出电梯,就碰到一个她最不想见的人。
筱容差点当场又诅咒起来,今天可真是她的“幸运日”,才一大早,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两件事都被她碰上了,真是“幸运”得令人咬牙切齿。她决定,今天下班后一定要去行天宫拜拜,顺便改运。
才暗自磨牙,一双踩着高跟鞋的脚伴着一阵香水味在她面前站定。
“我不知道秘书这么好当,居然可以现在才上班。唉,早知道秘书这么好当,以前我应该学聪明一点,不要跟人家争什么头衔,弄得自己现在做个‘业务部副理’,累得半死又得看客户的脸色,每天准时上班、晚晚下班,为公司努力拓展业务,还不见得能受赏识呢!”她看了筱容一眼。“还是当秘书最好了,既轻松又没压力,还可以迟到。”
筱容探吸口气,摆出一副凉凉的表情看着她。
“你嫉妒吗?”
“嫉妒什么?”
“嫉妒我是副总裁的秘书呀。”她的语气再天真不过。“只可惜‘韩姐’你现在就算想当秘书,也没机会了。不过要是你真的那么羡慕我的工作,我还是可以找机会替你在副总裁面前多说几句好话,让你可以从六楼的业务部直升到十一楼来当秘书。”筱容越过她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在打开门之前还特意回过头。“哦,对了,不必太谢谢我,就冲着‘韩姐’你过去对我的照顾,我帮你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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