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蟑螂呢?」她的声音依然颤抖。
他大感不妙,眉心几不可察的蹙了蹙。
「在哪里?」从他的视线,意识到一个可能,她脸色此刚刚更惨白。
再瞒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为难地开口。「在你的额头……我帮你……」
额头?额头?!想像被打得肚破肠流的蟑螂尸体,正噁不啦叽地黏在她的印堂上,她只有一个念头——让她死了吧!
就在他转身寻找面纸时,姚晶晶腿一软,眼一翻,砰地应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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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女生的卧房也可以这么乱……这是宇文藏抱著姚晶晶进房时的第—感想。
或者,在他抵达之前的人蟑大战曾波及卧房?
想起刚才,还真是笔墨难以形容的混乱啊!大战结果是一死一伤,而怀中人儿正是伤的那位,至於战死一方的尸体——他从床柜上的面纸盒里抽出面纸,将它从姚晶晶的额头上拈起。
「阿弥陀佛,下辈子别再投胎当蟑螂了。」走向浴室,丢进马桶冲掉,感叹它的下场凄惨。
他踅回卧房时,手里扭了一条湿毛巾,来到床沿替姚晶晶擦拭。
原本的担忧,在注视她精巧脸蛋的同时,化为微妙的情愫在胸臆间荡漾开来。
姚晶晶是个像阳光般耀眼的女孩,她活力充沛,教他抵挡不住她的热情,只能一而再的受她影响,不知不觉的为之吸引……
「蟑螂、蟑螂!」她陡地从床上弹起,神情惊恐,殊不知打断了宇文藏难得的遐思。
「放心,我处理掉了。」他坐在她身侧轻声安抚,低柔的嗓音带有安抚人心的魔力。
她怯怯地摸著自己的额头,还不太敢碰「罹难地点」,猛地跳下床。
宇文藏看著她冲进浴室,立刻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猜她大概是去清洗了。
只是,时间一秒秒的过去,水声依旧,而且还迟迟不见她出来时,浓浓的担忧在心头泛开。
「晶晶,你没事吧?」他起身来到浴室察看,就见她发狂似地拿著洗脸用的按摩刷猛搓。「洗过就行了,你这样会伤到皮肤的!」
「噁毙了!我洗不掉那种噁心的感觉……我这辈子跟蟑螂势不两立!」她嫌恶的咒骂,欲罢不能地刷个不停,连宇文藏进来制止都置若罔闻。
「够了!」宇文藏不容拒绝地关上水龙头,展臂从她身後圈缚住她,将之架出浴室。
半晌,搓额头的冲动才逐渐褪去,可身後那热烫的体温却愈见清晰,姚晶晶静了下来,耳根子缓缓的红了,心跳的拍数悄悄的快了。
察觉她的平静,宇文藏才放心松手,将她转过身察看被她虐待的额头。
「看吧,你的额头都破皮了,家里有没有药箱?」一股浓得化不开的疼惜进驻他心间、他眼底、他的语气里。
「有。」她伸手拉开他身後五斗柜的抽屉取出。
「我来吧。」他立即接过手,动作轻巧的为她上药。
对上他温柔的眼眸,空气中仿佛弥漫著一种暧昧的幽微情愫,暖甜的滋味在姚晶晶胸臆问流淌荡漾。
她忍不住在心底满足窃笑。拜蟑螂之赐,她更加懂得博取宇文藏注意的方法了。
男人嘛,优越感作祟,总会希望另一半需要自己的保护,那……她就朝这方向进行喽!蟑螂事件过後,宇文藏和姚晶晶之间的关系产生了更加微妙的转变。
除了姚晶晶对他的好感指数本来就很高,宇文藏更因泄漏了蛛丝马迹,而让家人在当天晚上严刑逼供了一番,在「家审」之後,倒教他对姚晶晶的感觉更加清晰。
他本来跟她是没什么的,但被他们暧昧质疑的口吻说得真像有什么似的,可要叫他说出个确切的定位,他只能说比一般病人多,其他的,他厘不清,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夥儿逼得他不得不正视姚晶晶的存在,而她,也每天都很努力地强调她的存在。
「阿藏,我肚子好饿啊~~」
星期天的晚上,她打了通电话过来「哭饿」,呃……原谅他一时想不出比这更贴切的形容词。
「肚子饿就吃饭啊!」他心想,肚子饿应该要赶紧去找吃的,难道打电话给他,肚子就会饱了吗?
「一个人独居,不会煮,好惨!」姚晶晶装可怜,暗自祈祷他看她可怜,主动提出邀约,请她吃饭。
「不会煮就去外头买现成的,你家巷口不是有个面摊吗?」宇文藏提供建议。
「啊~~那不好吃啦!我都吃腻了!」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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