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呀!”这回海玛又发出惨叫的原因有很多。
其一是当对方—听到她的声音时,陡然加重手劲,力道之大让她吃痛尖叫;其二是在她认清楚来者何人时,猛然惊觉这男子便是半个月前化装舞会上被她绑起来丢在厕所里的那个无辜受害者——要命!
“是你!”踏破铁鞋无觅处,宗方圣佑每天惦念着,就是要找出那女人好好回报一下她的“热情照顾”。
谁知道派出大批人马寻找却完全徒劳无功,今天居然在自己的饭店里撞见她!
当时他虽然视力模糊,没及时看清她的长相,但是她的声音他是绝对不会认错的!就是那道娇柔的让他惊艳,从此难以忘怀的声音……
“好痛……”救命——怎么是他!
一面试图挣脱他的箝制,熊海玛一面畏惧的看着他才一个手势,便召来的高大保镖群开始向他们逼近,不免吓得冷汗直流,脸上的浓妆自动卸下。
惨了,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动辄可以在白凰院饭店,支使这么十来个人听他的命令……她会不会是惹到了什么大人物?
海玛越想、脸上窜出的黑线越多。
她早该猜出那天受邀参加宴会的人应该来头都不小,可她那时却心急手快,不管三七二十一企图攻击他,还趁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将他捆起来扔在一旁……
才听她喊痛,他却不由自主的松了手。他告诉自己,只是因为侍卫们过来了,他不担心她逃跑才放开她,并非因为他对她有丝毫怜悯……
“我想我们之间有些事得好好‘谈一谈’。”他唇角微扬,心情好的不得了。
那份无人可及的魅惑笑容,看来既帅气又可怕,天使般的微笑,却散发着魔鬼般的致命危险……迷人到令她心慌意乱,浑身打颤。
他那隐藏着愤怒火簇的漂亮瞳眸仿佛正在宣告,接下来便是先盖她一个布袋再说……
毁了毁了,他究竟是何方神圣?感受到他若有似无地进发出,压抑着的阴狠气息,熊海玛直觉,这男人一旦发火——她的下场会很惨!
“先生……你听我说,我不是……”海玛开始后悔,为何她那时没有注意到这名男子的恐怖呢?
只消被他这么似笑非笑一注视,她就全然乱了头绪,不知如何是好。要怎么解释,对方才不会追究她的冒失?
“你想说我认错人?”嗤笑一声,宗方圣佑对这女人的天真感到有趣。“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装傻吗?我宗方圣佑向来过目不忘,尤其是对于你这么让人‘印、象、深、刻’的女人,想忘掉恐怕也很难。”
原来连续七天,在饭店里制造骚动的人会是她?很好很好,从她企图结下这两桩梁子看来,她肯定是来挑衅的。
熊海玛脑子早已慌成一团浆糊。换成是她莫名其妙的遭人绑起来,她也一定会心怀怨恨,可她那时真的想不出别的法子呀——
“先生,我可以解释……”
“不必解释!”他根本不想听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反正她绑了他是事实,只要付出她应该赔偿的代价,没有第二句话。
“圣佑,爷爷他要来台湾视察了——”匆匆忙忙在侍卫们中间打通一条路,才刚出院的白凰院征司,一接到消息便立刻亲自赶来饭店通知表兄。
爷爷白凰院昌树,肯定是特意前来评估几个继承人选的表现,虽然征司也知道圣佑,并无意接下整个白凰院家的重责大任,一定会想办法在爷爷面前表现得不起眼。
但是,倘若征司没通知圣佑早作准备,等会圣佑一迁怒,让征司又得回医院躺上半个月,不是很划不来吗?
要将圣佑推上继承人的宝座,方法还有很多呢。
“什么?征司你说爷爷他……站住!”
宗方圣佑还来不及回答征司,却吃惊的看着那好不容易才逮到的小姑娘,竟然趁他的注意力被征司转移开来那片刻,飞也似的从侍卫们让开的那条路中间窜了出去,速度快的令人不敢相信。
从外表还真看不出来她这么机灵。
不过越是这样难缠的对手,较劲起来才有趣。
“天,过不去了!”熊海玛好不容易才逃出保镖们的包围网,还跑不到一半,却发现门口的服务人员动作更快,一下子便排成人墙挡住她去路!
腹背受敌,她进退两难;眼尖的瞄到一旁楼梯,海玛想也不想的便往上狂奔;明知道这样逃也肯定逃不出去,但能躲一时是一时。她才不要年纪轻轻就被杀!
眯眼看着猎物狡猾溜走,不知怎的,宗方圣佑忽然笑了起来,冷漠唇边难得的轻泛笑意,有些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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