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胁妳吗?」他猜应该是。
「可说是,也可说不是。」如果妈妈不赌钱的话,他们不会找上门,更不可能有所谓的要胁。
「那么……」他看出她脸上微僵的脸色,知道她可能有难言之隐。
月光看着他,将差点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虽然知道他应该是一个挺和善的人,但也不可能将家里的情况随随便便对人说吧?
于是,她看着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说。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手腕上的五十元电子表铃声响起,不仅解了突然沉寂的尴尬,更让她有了逃开的好借口。
「对不起,我工作的时间快到了。」若是迟到了,恐怕今夜得很晚才能回家。
「妳……还要去上班?」
「是的。」月光对着他又是一笑,挥挥手道再见。「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再见。」又抬手看了一次表,她转身就要往前跑。
「等一下,我还没问妳的名字。」眼看着她已跑离了几步,单洐突然想到。
月光转过脸来,时间已迫在眉睫,于是她抬起一手,指指天上的月亮。
「我叫月光。」她大声地喊,同样大声地问;「那你叫什么?」
「单洐。」单洐说出自己的名字,不过不确定她是否有听见,因为她的身影已越跑越远。回到家门口,单洐很惊讶,易飘飘居然等在门外。
「妳怎么知道我住这儿?」按下车窗,单洐没好口气。
就是为了怕她打扰,一回台湾,他才会独自找屋子住,而没去与爷爷住在一起。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单爷爷告诉我说,你已经有女朋友了,是真的吗?」她跑到他的车窗边,双手抓住车窗不放。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根本与妳无关。」他一手拿起钥匙串上的遥控器,按下车库铁卷门的开关。
「怎么会与我无关?」易飘飘气得大叫。「我这么喜欢你,而且一直以为、以为……」
「以为我会娶妳,是吗?」单洐帮她将话接下,讪笑着哼声。
「为什么不?」看着他脸上的笑纹,她的眼神是哀怨的。「我这么优秀,有美丽的容貌、人人称羡的身材、响亮的名气,还有、还有……」
「还有,让人受不了的骄傲。」睨了她一记,单洐冷冷地接腔。
「我……骄傲?」拜托,在他面前,她早已不是了好不好!
「原则上,我并不在乎妳方才所说的那些优点,我的妻子,只要让我看得顺眼就好。」还有,最好别有妳的坏脾气。
「你看我不顺眼?」易飘飘自然将他的话往这方面解读。
单洐睨着她,没承认也没否认。
「你是因为脚伤,所以才会一直耿耿于怀,不喜欢我、看我不顺眼?」她想起了今日由单爷爷口中问出的事。
原来他的脚伤是因她而起,不过那段记忆她早已忘得一乾二净,由此证明,那根本不重要,只是,他为何要耿耿于怀?
「爷爷连这都跟妳说了?」单洐撇唇笑笑,她毫无愧疚的表情,加深了他心中的厌恶感,让他根本懒得再搭理她。
「单爷爷是说了。当年也许真是我的错,但是、但是……」她想说这也不能全怪她,但在见到他亮得如火炬的黑瞳时,她暂时将话给压下了。
那一夜,要是单爷爷肯快一点到厨房去做她最爱吃的苹果派,她也不会将脾气发在他身上,推他那一把,以致烤盘由高处掉下,压在他的脚上。
「但是什么?」单洐危险地瞇起了眼。
他想听听她还有何话可说?想将过错怪在谁的头上?
「但是……」也不能全怪我,易飘飘将声音含在嘴里,支吾地说着,然后为了将来的幸福,她抛掉了一向最在意的尊严。「就算是我错了,现在我抱着赎罪的心态,如果能嫁给你,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
「我是跛了脚,但还不是植物人,不需要妳来照顾。」她想照顾他?怕是想照顾他的财产吧?
「单洐。」易飘飘气得又是一跺脚。「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她已经将所有尊严放到地上去任他践踏,他还想怎么样?
「是的!」他毫不客气的对她说。「如果没事的话,请妳让开,我要将车开进车库了。」她最好能识趣的闪人。
「你……」易飘飘觉得自己从没这么丢脸过。「我就是不放手、不让开,你能怎样?」
「我能怎样?」单洐瞪着她,勾唇一笑。
就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看吧,也不过才几句话,她就露出尾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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